第一百三十五章 阿贊tun(第1/2 頁)
在兩條胳膊被刺滿血痕後,阿贊tun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圓形木盒,並將之開啟。隨後,他把我胳膊上的血滴進木盒裡,然後把東西放在我胸口,開始誦唸經文。
雖然身體像被麻醉了一樣,但我還是敏銳的感受到,一股陰氣從木盒中湧出,並奮力要鑽進我的身體裡。我不知道阿贊tun到底想幹什麼,那股陰氣顯然是某種靈。它如果鑽進我體內,不就等於附靈了嗎?難道說,他要害我?
不可能,有二叔在,沒哪個阿贊敢隨便傷害我。更何況,能被二叔帶到這裡來幫忙,阿贊tun應該是值得相信的人。
陰氣像一條細長的小蛇,它喝過我的血,所以彼此間有了莫名的聯絡。很快,便從胸口竄入體內。剎那間,我感覺自己渾身都有了力氣,但是除了思想,沒有任何地方能夠自由控制。就在這時,腦子裡忽然閃過一道極其寒冷的氣息。
那同樣是一股陰氣,但很強大。且帶著濃濃的血腥味道。
它一出現,便立刻朝著剛剛鑽進我身體裡的陰氣撲去。我甚至感受到了它的憤怒,就像領地被侵佔的野獸。
然而,不等它撲到跟前,那股陰氣便立刻後撤。它飛快的離開了我的身體,回到木盒之中。與此同時,阿贊tun迅速用我手臂上的血,把整個上半身全部塗滿,並大聲的念起經咒。從腦部鑽出來的陰氣四處衝撞,試圖離開這裡。但沒有用。血液就像一層隔膜,把它牢牢困在身體裡。
也許它已經明白自己中計,所以轉了個方向,朝著我腦部而來。我下意識的想到,這傢伙要幹什麼,難道想控制我?阿贊tun早預料到了這一點,他抓起我脖子上的白欖佛牌,往額頭上一按,經咒在病房裡迴盪不休。白欖佛牌中蘊含的力量,如虹光一般在腦部擴散,將之穩穩的護住。
陰氣無法突破白欖佛牌的阻礙,它憤怒的四處遊走,像發瘋的獅子一樣可怕。但無論多麼可怕,都不能改變結果。
隨著經咒聲,那陰氣漸漸變的虛弱,或者說,它就像被催眠了一樣,即將陷入沉睡狀態。
我從它那感受到許多惡念,以及能讓人崩潰的負面情緒。這些精神上的力量,讓人腦子都快要爆炸。我終於明白。二叔說的痛苦是什麼。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
就像有無數根針,同時刺進你的腦袋裡,然後狠狠的攪合一通,腦漿都要被攪混了!我抱著腦袋慘叫,卻被阿贊tun死死按在病床上。他很清楚,如果不能一次性把鬼仔封住,就沒第二次機會了。這些惡靈很聰明,甚至比活著的時候還要聰明。因為它們是根據本能行事,在遭遇危險後,絕不會犯第二次同樣的錯誤!
十幾分鍾後,陰氣漸漸安靜了,它昏昏沉沉,在身體裡失去了聯絡。那不是消失,而是陷入沉眠。如果有一天我有需要,它依然還會醒來。
阿贊tun放開壓住我的雙手,他流的汗,一點也不比我少,甚至更多。因為這是個剛剛進入圈子沒多久的黑衣法師,很需要成功來建立自己的名氣。
過了會,我睜開眼睛,感覺頭腦清醒很多。二叔彎著腰,問我感覺如何?我試著抬頭,然後說還不錯。
二叔呵呵笑了聲,然後一巴掌打在我腦袋上,罵道:“等你起來再收拾你!”
這說翻臉就翻臉,比夏天的雷陣雨還要快,我很是無語,但知道自己犯了錯,也不敢辯解。
那一次在醫院,僅僅輸血,就不知用了多少袋。出院的時候,醫生很是感慨的說:“你用掉的血量,比三個大出血的孕婦加起來都要多!”
從某種角度來說,我身上的血,就算被換一遍了……
二叔沒有食言,出院後,他很乾脆利索的揍了我一頓,說不打不長記性。於是,在胡小藝和梁習的見證下,我遭遇了家暴……
打完後,二叔說:“算你小子運氣好,阿贊tun的師父以前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所以他才有這種經驗。換個阿贊來,恐怕沒那麼容易把鬼仔收回來。所以,你真的是命大!”
阿贊tun在旁邊微笑示意,他是個年輕又有能力的黑衣法師,我很感激他,畢竟是救命恩人。但是,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讓我被附靈。
二叔拍了我一巴掌,說:“不附靈,怎麼把鬼仔引回來?正常的佛牌裡,只會有一個靈,如果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就會掐架,必須有一個滅亡才行。鬼仔住在你身體裡,所以你現在就相當於是一條人型佛牌。它住的舒舒服服,可突然間被人闖進來,自然要來找麻煩。所以說你命大,虧的阿贊tun能想出這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