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賒賬(第1/2 頁)
回到泰國,二叔告訴爺爺,事情已經擺平。他沒有細說過程,也沒有提到錢先生的辱罵,把一切都嚥進了肚子裡。因為離大二開學已經沒有幾天,所以二叔送我回了泰國。上飛機前,他告訴我,已經提前寄了幾條正牌去學校,拿到後,自己看著辦吧。
我從口袋裡翻出那張存有七萬美金的銀行卡要交給二叔。他搖搖頭,笑著推了過來,說:“叔還不缺這點錢,你自己留著吧。但一定要記住,這些錢怎麼來的!”
我用力點頭,說打死都不會忘。區區七萬美金,不僅讓沈家差點捲入難以脫身的漩渦,更是讓一條無辜的生命消失。所以,我不可能會忘。
回到大陸後,我在家裡呆了幾天,胡小藝知道我回國,立刻問佛牌的事情怎麼樣了。我告訴他,佛牌已經寄到學校,等開學就可以給你。胡小藝一邊高興,一邊又為不能立刻把佛牌拿去送給秦蓁蓁覺得失望。我暗自搖頭。這傢伙真是陷進去了,看這樣子,怕是已經沒了智商。
我問他秦蓁蓁最近怎麼樣,傷好了嗎?胡小藝說,好是好了。就是肚子上留下一塊疤,每每說起這事,都會很難過。他問我,有沒有阿贊能幫忙去疤的?
我哭笑不得,說:“這事還用找阿贊嗎?帶她去韓國不就行了。別說去疤了,人都能給你換個回來。”
閒聊了幾句,我又給梁習打電話。這個老實的莊稼漢子跟我訴苦,說爹媽正尋摸著給他找個媳婦,還想趕著開學前先把婚結了。
我默默算了下時間,離開學不過兩天的功夫,這麼短的時間,能結婚嗎?梁習大為苦惱,說他們那就是這樣,從說媳婦到結婚,快的像閃電一樣,唰的一下就劈過來了。而且,像他這樣十九二十歲的男孩,有些孩子都幾歲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可以算區域性地區的晚婚大齡青年。
我哈哈大笑,說:“這好啊,等開學的時候,把你兒子抱來給我們看看。”
梁習呸了一口,說:“去你的,那麼快抱孩子,還能是親生的嗎!”
這當然只是開開玩笑,他已經不是原先純粹的莊稼人,放在幾年前,也許會隨著父母的心願結婚生子,老實巴交過一輩子。可現在。見識的多了,心就野了。外面花花世界那麼好看,誰不想多看兩眼?梁習說,他打算偷偷買車票,提前到學校去。免得哪天一覺醒來,發現床上多了一個女人。
和他聊天,無疑是件令人開心的事情,我笑的肚子疼,好半天才緩過來。
開學前一天。秦學姐打來電話,她沒什麼事,就是閒聊。說說鄭學姐最近的情況,談談妹妹氣色如何,每次和她說話。我都感覺心跳加快。不是因為心動,而是因為心虛。
一天後的傍晚,我回到了學校,梁習果然如他所說,已經提前來到。讓我意外的是。胡小藝也來了。一見到我,就急匆匆的問,佛牌在哪?他來這麼早,就是想趁著還有點時間,抓緊把佛牌寄回去邀功。我翻了個白眼。說不請吃飯就想拿貨,哪有這麼好的事?
胡小藝急的抓耳撓腮,說等寄回去,包準請,連請三天!
我不忍再逗他。笑著去門衛室把二叔寄來的包裹取出。包裹裡放著五條佛牌,而胡小藝只定了三條。多出來的兩條,是二叔留給我備用的。他不想再糾結那一萬塊錢的事情,選擇再一次相信我。因為他覺得,澳大利亞之行。已經足夠讓我改變。
胡小藝看著五條佛牌,眼睛發亮,想全部拿走。我當然不會同意,二叔好不容易送來兩件貨,必須留下來保底。胡小藝悶悶不樂。說同學一場,連兩條佛牌都不給我!
我翻了個白眼,說:“一條五千,把錢拿來!”
胡小藝嚇了一跳,他以為這些佛牌只要兩三千一條。沒想到價格比預期高了一倍。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些佛牌的底價,二叔沒有明說。但根據佛牌的質地,款型,以及上面刻印的數字符號,也可以判斷出個大致的價格。這幾條佛牌雖然不是特別好的貨色,但也都是大師出品,五千一條並不算貴。
胡小藝有些猶豫,隨隨便便送一萬五出去,這可不是小手筆。他家境雖然還可以,但父母肯定不會同意一次給這麼多錢的。所以在遲疑半天后。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問:“老二……能不能……”
“賒賬?”我提前說出了他的想法。
胡小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有些臉紅。我笑著把三條佛牌拿給他,說:“別人說不準,但是你,我還是敢賒的。記住,畢業前,一定要把錢還清。”
胡小藝驚喜交加,連忙說:“你放心,我每個月都去音樂教室做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