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影子(第1/2 頁)
葉良月對兇案當晚的經過回憶和景承的推測如出一轍,兇案結束後她被帶上車,好幾次有路人經過我想呼救,可是根本說不出話而且身體沒有絲毫氣力,最終被關到郊外一個房子的地窖。
葉良月完全是在景承的逼迫中去回想噩夢般的經歷,我抵抗在門口感覺身體一下一下被撞擊,耳邊能聽到蘇錦她們心急如焚的聲音,我選擇了無視更用力抵住門,比起病房外其他人的焦急我更擔心景承的身體,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傷口中流淌的鮮血一直沒有停滯。
葉良月用顫抖的聲音告訴我們,她被杜近用鐵鏈鎖在地窖中,杜近每晚都會來,讓葉良月更加驚恐的是杜近竟然穿著警察的制服,在地窖中還有很多和她一樣被關起來的狗,杜近總是用各種辦法虐待和毆打併且肢解這些狗,變態的逼著葉良月目睹整個過程。
聽到這裡我心裡義憤填膺,景承分析過杜近的心理,他外表陽光斯文可內心卻極其陰暗,但性格又怯弱膽小,他希望自己能如同凱撒那樣得到別人的畏懼,因此迫不及待希望擁有凱撒的力量和權力。
他用虐待動物的方式向葉良月展示自己的強大,這本身就是心理扭曲的表現,在葉良月的講述中能看到杜近變態心理的蛻變,漸漸他已經不滿足對動物施暴,他把自己的罪惡宣洩在葉良月的身上,把她打的遍體鱗傷直到精疲力竭才會收手。
我於心不忍實在不願意聽下去,很難想象葉良月在暗無天日的地窖中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創傷,好幾次我試圖勸景承就此作罷,但他對葉良月的逼迫並沒有絲毫減輕,他的行為和杜近並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比杜近還要邪惡。
“他們為什麼要帶你去臨川省?”景承聲音短促。
“不知道,他們把我帶到另一個地方將我捆綁在床頭,我看見床上有一個赤身裸體被捆綁四肢的女人,當時她還是活著的,後來他們給那個女人戴上面具並且裝在一個鐵籠裡,最後一次見到那個女人,是被他們放在箱子中運中,杜近拖著我手在房間裡按。”
“在那個房間中你可有看見他。”景承鬆開一隻手指向我問葉良月。
“沒有。”葉良月回答。
景承偏頭和我對視聲音有些虛弱的無力,目光也透過病房門的窗戶看著外面的蘇錦他們:“葉良月已經證明你的清白了。”
我一怔才明白過來,景承是擔心葉良月創傷後遺症選擇性遺忘掉兇案經過,這樣一來在鐵證如山的證據面前我將無法洗脫嫌疑,景承爭分奪秒逼迫葉良月都是為了我,他甚至不惜用生命來交換她的證詞,我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
“我現在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景承說話都有些吃力,應該是失血過多導致的虛弱。“葉文德夫婦和莊怡秋被殺的現場除了杜近和蕭映真之外,你有沒有看見第三個人?”
“不,不知道。”葉良月身體抖動的厲害,她的精神狀況極其不穩定,能看出來她快到崩潰的臨界點。
“看著我!”景承一把抓住葉良月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頭,從手腕滴落的鮮血全流淌到葉良月臉頰上。“是沒有還是不知道?”
葉良月瞪大眼睛拼命想要擦拭乾淨臉上的血,她猶如又看見了惡魔極力的想要擺脫,可所有的掙扎反抗在景承面前都是徒勞。
“回答我到底還有沒有第三個人!”景承按住葉良月的手加重聲音問。
“我,我不知道,我只見過杜近和蕭映真。”葉良月牙齒磕碰的聲音更大充滿畏懼的回答。
聽到這裡我大失所望,找到凱撒真正門徒的希望全都寄託在葉良月的身上,如果她都無法提供線索的話,我們很難找到這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神秘怪物。
“你說自己只見過杜近和蕭映真,為什麼言語並不肯定,既然沒有第三個人,你又為什麼說不知道?”景承眉頭微微一皺問。
“那晚他們出現在我家中的時候,我的確只看見了杜近和蕭映真,不過……”葉良月的回答似乎並不太確定。“不過我好像還看見了一個影子。”
我一臉愕然望向葉良月。“什麼影子?”
葉良月努力去回想怯生生告訴我們,她聽見敲門聲後杜近去開門,她只看見蕭映真走進來,後面發生的事她之前已經說過,但當時她極度恐懼和害怕,很多事情到現在她自己也不敢肯定,她躺在床上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客廳,在蕭映真進入房間後,葉良月依稀記得從入門的走廊處有一道影子延伸到客廳。
可走廊上除了鞋櫃之外並沒有其他東西,平時也沒有影子出現,所以葉良月猜錯跟隨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