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抽絲剝繭(第2/4 頁)
葉良月被送到孤兒院的時候,杜近已經被人收養,葉良月和杜近每年只有在聚會時才會見面。
“我問過葉良月,她只記得照片中的小孩但卻不認識長大以後的杜近,我猜想杜近恐怕都不知道,他試圖去處決的物件會是兒時的玩伴,在深入調查中我發現一些關於杜近的資料。”蘇錦重重嘆口氣說。“杜近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場,他的養父母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可以說他們才是杜近殺人的元兇。”
景承從我手中把照片拿過去,全神貫注看了良久,回到水池一邊洗菜一邊說:“照片中年幼的杜近雙目斜視,說明其性格軟弱而且極其缺乏自信,他雙手握拳處於防備狀態,可見他沒有安全感同時反應他隨時都處於不安的狀態,頭髮過長是疏於被照顧的體現,七八歲的男孩手裡還抱著毛絨玩具,說明他沒有精神寄託和依靠,不相信身邊任何人。”
景承說到這裡停下來,把洗好的菜放到一邊,深吸一口氣說。
“在幼年時期表現出這樣的行為,說明心理受到嚴重的創傷,杜近小時候很有可能遭受過性侵。”
我大感震驚重新看了看照片中的杜近,等我抬頭看向外面蘇錦時,她正在點頭,顯然她調查的結果和景承單憑一張照片分析推斷出來的完全吻合。
蘇錦說搜查杜近地窖時發現了他藏匿的日記,和日記一起被發現的還有一隻兔子的毛絨玩具,顯然杜近對這兩樣東西特別看重,蘇錦一邊說一邊那出現場照片。
在照片中日記和毛絨兔子被精心包裹放在箱子最下面,我特別好奇那隻兔子所以多看了幾眼,蘇錦說是很普通的玩具,並沒有在其中發現什麼,想必這隻兔子對杜近有某種特殊的意義。
真正讓蘇錦在意的事日記,杜近在裡面詳細記載了他童年遭遇的一切,他長時間被養父性侵,而養母把他當成宣洩的工具稍有不順心便肆意毆打。
“可以說杜近的養父母在他整個童年中對其造成生理和心理雙重傷害,他在日記中表現出對養父母的極大仇視,他開始對動物施虐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可見他心理在童年就受到了扭曲。”蘇錦不慌不忙對我們說。“日記最後一篇是杜近24歲那年寫的,在日記中他畫了一幅畫,在一望無垠的沙漠裡,一隻戴在皇冠的紅色兔子在枯萎的荒草旁埋葬一對男女,而日記的日期剛好是他養父母被殺的當天。”
“杜近養父母死了?”陸雨晴顯然還不清楚這些情況。“這麼說起來杜近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杜近不可能是兇手。”景承洗菜的樣子像居家男人,斬釘切鐵對著廚房外面說。
“你為什麼肯定杜近不是兇手?”蘇錦充滿好奇的聲音傳來。
景承洗完菜後專心致志淘米做飯,聲音極其肯定對我們說,按照蘇錦對最後一篇日記的描述,一望無垠的沙漠說明人跡罕至,一般人會認為空曠無人的地方最容易隱藏罪惡,但從心理層面分析,空曠的地點折射出杜近的害怕和不自信,他不敢去抗爭所以只有在沒人的地方發洩。
而埋葬屍體是潛意識懺悔的表現,但杜近不可能對他養父母產生出愧疚,以他當時的心理狀態,他更願意看見自己養父母暴屍荒野,他會用一切手段去向養父母宣洩自己的仇恨。
“埋葬屍體可以反映杜近的恐慌,說明他還沒有做好準備,他試圖掩飾養父母的死亡,荒草代表著凌亂和沒有秩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景承按下電飯煲的按鈕,從刀具盒中抽出菜刀。“杜近的父母是被分屍的。”
我看見做在沙發上的蘇錦在苦笑,當著陸雨晴和我的面做出鼓掌的動作,或許是怕景承聽到會更不可一世。
“我翻查過杜近養父母的兇案,案發時杜近正在城北監獄值班,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他的確不可能是兇手,案發現場發現大量血跡,鑑定報告顯示兇手對杜近養父母分屍,但最後留在現場的只有兩個頭,直到現在這起兇案都沒有破獲,至於屍體的其他部分去了什麼地方也成為謎。”蘇錦忽然饒有興致大聲問。“景承,你這麼聰明,那我向你請教一件事,在杜近地窖中還發現他收集的女性人物圖片,杜近用刀劃爛這些圖片的臉,這代表什麼意思?”
“這是源於他對養母的仇視,容貌代表女人的一切,杜近試圖想要去征服女人,在他畸形的心理中強(和諧)奸成為征服的手段,是他展示自己力量的方式,從側面也反應出杜近敏感軟弱迫切想要得到認可的心理特質,但他劃破所有圖片上女人的臉,這預示著摧毀和放棄,是一種無能的體現,說明杜近無法滿足自己的佔有慾。”景承說到這裡忽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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