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秩序的領主(第2/3 頁)
我回頭望向景承,看見他掛在嘴角的自負的淡笑,頓時反應過來:“你早就知道兇犯有兩人。”
“正常人行兇結果比過程重要,因此普通兇案中死亡就是終結,但心理變態的怪物卻剛好相反,他們追求的是行兇過程,因此這兩起兇案中都有明顯的心理扭曲特徵,所以兇手一定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景承從容不迫對我們說。“至於兇手在行兇過程中出現的自控,並非是他自己的控制,而是被身邊另一個兇手在監管。”
“可從現場環境以及發現的證據線索很難確定第二個兇手的存在。”梁定國說。
景承神情沉穩脫口而出,第二個兇手年齡在23-32歲之間,身高1.64米,受過良好的藝術薰陶,而且具有極高藝術造詣,特別是在雕塑方法,接受過某種醫療或外科培訓,但還不足以能以此謀生。
兇手有精神病史同時極有耐心,心理異常扭曲對死亡習以為常,這一點應該和兇手家庭有關,兇手從小目睹過多次殺戮,這些經歷讓其對殺人表現的遊刃有餘。
因為不畏懼死亡所以兇手性格冷漠偏執殘忍,兇手的職業有機會接觸神學但瞭解並不是透徹,其職業特點單一缺乏社會生存技能導致兇手生活窘迫貧窮。
“你是怎麼得出另一個兇手的心理畫像的?”梁定國大吃一驚問。
景承停在桌邊指頭在兇案照片上敲擊幾下胸有成竹說,葛安平三兄妹都是被兇手從後腦近距離槍殺,從灼燒的傷口角度能推測出兇手的身高。
用肢解屍體拼接而成的司芬克斯和用死者僵硬身體塑造的冥界船伕,在普通人看來僅僅是兇手心理扭曲的折射,但如果仔細留意就會發現,司芬克斯和冥界船伕的塑造比例符合黃金分割點,這是藝術美學的極致,兇手用屍體呈現的作品堪稱大師級的傑作。
這樣的造詣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可見兇手從小就受到藝術方面的薰陶,一個頂級的雕塑家為了完善自己作品會不遺餘力研究人體解剖學和構造,只有嫻熟的掌握人體肌肉、組織和神經分佈才能塑造出無可挑剔的作品,這也是為什麼兇手能熟練挖去死者眼睛的原因。
兇手對死亡藝術展現出的從容源於自身的經歷,推測兇手的成長環境本身就極其扭曲,耳聞目染中讓兇手對死亡藝術尤為嚮往和痴迷。
兇手是按照但丁神曲的描述殺人,但這神學方面兇手顯然沒有向對藝術那樣專注,其中兇手在死者身上放金幣,是寓意把死者送入地獄永世沉淪,但兇手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古希臘的喪葬傳統中放在死者眼睛上的錢並不是金幣而是銀幣,因為古希臘神話中冥河是銀灰色的,和銀幣的顏色一致。
但在影視作品中,放在死者雙眼上的是金幣,這是一種錯誤的曲解,金幣只能放在被譽為英雄和半神的偉人眼睛上,金幣的金黃色代表了榮耀和輝煌,這是對死者的崇敬和緬懷。
由此可見兇手雖然借用但丁神曲,但對神學一知半解,兇手瞭解到的神學知識更多是源於職業上的接觸,但極其片面和欠缺。
“為什麼兇手生活會窮困窘迫呢,要知道兇手放在死者身上的金幣可價值不菲啊。”蘇錦追問。
“兇手展現出極高的藝術造詣,只有在貧窮和孤獨寂寥中才會潛心追求難以比擬的藝術成就,金錢和財富只會消磨人的意識和時間,所以能成為大師的藝術家往往一生都窮困潦倒,兇手把金幣放在死者身上,不是兇手富有闊綽而是兇手對金錢的漠視,這說明金幣對於兇手來說僅僅是殺戮的道具,但至於為什麼兇手會有這些金幣暫時我也不清楚,金幣的來歷應該和兇案有密切的關聯。”
“這麼說起來,兇案中出現的兩個兇手是主從關係,第二個兇手在操控職業為屠夫的兇手。”我恍然大悟說。
“不!”景承果斷的搖頭否定。“屠夫一直被人排擠欺凌,他是不會輕易向任何人敞開心扉,除非這個人是真正愛護和關心他,把他當成自己親人呵護,兩個兇手之間不存在利用和主從關係,他們是兄妹!”
“兄妹?!”陸雨晴赫然一愣。“另,另一個兇手是,是女的?!”
“兇手在案發現場留下帶有謎題的信,從上面節選的詩歌不難看出兇手有很好的文學修養,但兇手節選的片段中出現大量修飾性的詞,男性對於殺戮往往表現的很直接,只有女性會流露出感性的色彩。”景承說完又慵懶坐到椅子上,我在他嘴角看出貪婪的淺笑。“有意思,我還沒有遇到過兄妹一同犯案的怪物……”
我和梁定國出去向警員通報兇犯心理側寫特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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