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良人(第2/3 頁)
。”我聲音很無力,從案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天,難怪我會在景承臉上看見陰鬱的表情。
梁定國先是一愣很快明白過來,嘴慢慢長大震驚無比看著我,很快回過神連忙聯絡海警並且親自帶領警員趕往兇案海域。
我們回到局裡等待進一步的訊息,雖然真正破解了兇手留下的謎題,但大家心情卻異常沉重,我猜每個人心裡都很明白這一次我們拯救不了任何人,等待梁定國的只會是七具冰冷的屍體。
“不要去糾結已經無法改變結果的事,何況你們已經盡力了不用太過自責。”景承坐下來漫不經心說。
“七條人命。”我瞪了他一眼,看來他並沒有改變依舊冷漠。“如果我們能及時破解兇手的謎題,或許還有機會拯救他們。”
“你的對手和兩年前一樣不是普通的兇犯,而是心理扭曲的怪物,你經歷和怪物的遊戲,你難道還認為這些醜陋邪惡的怪物會留給你拯救獵物的機會?”景承的聲音帶著嘲諷。
“你是說兇手自始至終都沒有打算放過他們?”陸雨晴大吃一驚。
“你們能破解謎題找到座標位置的兇案現場,可是真正的謎題卻在葛安平的胃裡,等到你完成屍檢最少也要10個小時。”景承聳聳肩輕描淡寫說。
“沒有你我們不可能這麼快知曉兇手真正的意圖,即便知道也於事無補,10個小時的時間受害者根本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我聽懂景承的言外之意,但還是有些疑惑。“既然兇手早就做好滅門的打算,為什麼不一次性完成處決呢?”
“希望,是兇手故意留下一個渺茫的希望,但因為這個希望關係生死會被無限放大,猶如溺水的人看見稻草也會死死抓牢,兇手要做的就是最後摧毀這個希望。”景承雙手撐著頭靠在椅子上樣子有些慵懶。“死亡似乎滿足不了兇手,從心理行為分析兇手在追求精神層面的自我滿足,兇手希望得到的是痛苦和絕望。”
“你說,你說這起兇案會不會和……”
“不會。”景承斬釘切鐵否定。
“可兇手在案發現場留下了信,和七年前凱撒留下的信一樣,都出現了司芬克斯圖案和謎題,關於凱撒的案情細節都封存在C檔案中,不可能有人接觸,而且葉良月自殺前接到的那個電話竟然出現在倉庫兇案中。”我神情嚴峻對景承說。“種種跡象都表面這兩起兇案或多或少都和凱撒有關。”
“七年前凱撒留下的謎題蘊涵著凱撒超乎常人的智商,而這一次兇手留在信中的提示就顯得平常簡單,兇手和凱撒之間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而且凱撒的謎題雖然是把生命當成籌碼,但凱撒會履行自己承諾,可這兩次兇案中兇手留下線索的原因僅僅是向讓你們參與和見證殺戮過程,如果非要將兩者比較,凱撒更像是紳士,而這次的兇手卻猶如惡劣的野蠻人。”景承不帶任何主觀情緒很中肯評價。
“也有可能是模仿作案,會不會兇手也是凱撒的門徒?”蘇錦說。
“凱撒對傳承尤為看重,這兩起兇案中兇手展現出極大的殺戮欲,滅門是典型的復仇心理,兇手在索取同等價值的心理慰藉,兇手殺戮的動機不符合凱撒的精神準則。”景承搖搖頭很肯定回答。
“可讓葉良月自殺的神秘電話卻出現在兇案現場。”我眉頭緊鎖說。“這兩年我一直在追查這個電話的主人和下落,可沒有任何收穫,每一次這個電話響起死亡就如影隨形,你就不好奇電話那邊到底是誰?”
“這就是赫楚雄為什麼讓我參與這起兇案的原因,兩年前凱撒門徒一案雖然結案,但赫楚雄認為還不能蓋棺定論,最後打給葉良月的電話似乎預示還有我沒有覺察到的事,赫楚雄希望我借這次兇案繼續追查下去。”景承伸了一個懶腰不以為然說。“不過這期間警方不會承認我的存在。”
“那你以什麼身份參與案件偵破?”陸雨晴好奇問。
“不良人。”景承淡淡一笑回答。
“不良人?”我有些詫異。
“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在逃殺人兇犯,警方當然不會承認他的存在,唐代官府徵用有惡跡者充任偵緝逮捕的小吏,稱為不良人。”蘇錦笑了笑忍不住擠兌景承。“不良人挺適合你的,反正你也不習慣受約束,說真的赫部長對你真沒得說,這要是換成其他人估計不知道被正法多少次了。”
景承似笑非笑瞟向蘇錦和陸雨晴,臉上露出很尷尬的淺笑:“赫楚雄讓我告訴你們,瘋狗年紀大了經不起我折騰,在這起案件結束前由你們負責監管我,這期間如果我有任何行差踏錯他就拿你們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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