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蟻(第2/3 頁)
到那個人也無法得到任何線索。
“這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好奇問。
“戀童癖本身就是一種嚴重的心理創傷障礙,加之被凱撒封閉記憶會直接導致精神失常,一個重症精神病人你認為該去什麼地方。”景承反問。
我猛然回頭望向對面的病室,我終於找到景承為什麼被關在精神病院兩年的原因,他是心甘情願留在這裡,因為那個知道凱撒秘密的人也在這裡,而且就在如今我們所在的6號病室。
“我用了兩年時間試圖從這個人身上找到能解開我疑惑的答案,我幾乎每天都和這個人朝夕相處,我觀察此人的一舉一動,想從這個人已經錯亂的言行中找到線索,可惜我什麼也沒有得到。”景承遺憾的搖頭。
我突然想到之前在三樓病房中看見的那個女人,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和凱撒有關。
等我剛想問什麼時,那張憔悴焦躁的臉再一次出現在我眼前,我愕然的注視著從外面走進來的女人,她很淡定的坐到景承的旁邊,樣子依舊疲憊不堪,手在身上摸索出煙放在嘴角點燃,深吸一口後才抬頭打量我。
“上次見你還是四年前,當時你還是一名通緝犯。”女人在繚繞的煙霧中用很平淡的語氣對我說。
“你,你見過我?”我大吃一驚。
“怎麼,你認為從精神病院帶走一個人是很容易的事?”女人不苟言笑。
我望向景承,感覺面前這個女人並不像他說的那樣精神失常,而且很好奇她怎麼會知道關於我們的事。
女人的目光也轉向景承:“好久不見,二哈。”
我再一次愣住嘴張的更大,除了當年參與C檔案專案組的人之外,沒有誰知道景承的綽號。
景承和我對視,應該是明白了我的質疑:“你該不會認為她就是我說的那個人?”
“不是她?!”剛才在病房中的場景歷歷在目,面前這個女人的舉止和精神失常重症病人並沒有兩樣。
“在你第一次來找我時,她就把情況向赫楚雄報告,四年前我們能躲過警方的圍捕不是僥倖,而是赫楚雄的安排。”景承指著女人給我介紹。“她叫白蟻,也是專案組成員。”
“白蟻?”我很難把這個綽號和麵前的女人聯絡起來。
“她是最優秀的審訊專家,如同白蟻一樣,再堅固的堡壘只有被它找到一絲縫隙就能從內部瓦解崩塌。”景承向我解釋。
“我已經接到赫部長的指示,繼續對盧平審訊直至從他口中挖出凱撒的線索,你離開這裡四年我一直都沒有進展,最嚴重的是盧平的精神創傷每況愈下,出現意識錯亂分不清現實和幻想,他把自己當成了醫生,而把我當成他自己,我擔心再這樣下去他的思維和邏輯會徹底崩潰混亂。”白蟻憂心忡忡說。
我這才想起在病室裡看見的那個男人,沒想到他才是真正的病人。
“我離開後盧平有沒有表現出異常的行為?”景承問。
“沒有,但有一點值得關注。”白蟻一臉冷靜說。“我嘗試融入他的角色來換位治療,在他引導我回想過去的時候,他提到耳邊聽見聲音,我推測聲音源於他內心的恐懼,應該和他謀殺的孩童有關,但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
景承認真問:“什麼事?”
“我一直告訴盧平,自己睡不好是因為耳邊聽見聲音,但他的回覆是問我們那些聲音在說什麼。”
“你用的是單數,而盧平回覆中提到的那些是複數,說明盧平聽見的聲音不止一種。”我在旁邊沉穩說。“可見盧平恐懼的根源有很多,說明,說明他謀殺的孩童不止一個。”
白蟻回頭重新打量我一眼,嘴角露出讚許的淺笑:“盧平還提到一線零散的詞,鮮花、樹林、獅子還有河流,但我不明白這些詞代表什麼意思,我推測和藏屍地點有關。”
“藏屍?什麼藏屍地點?”我大吃一驚。
景承對我說:“我們根據指紋鎖定了盧平,在他家裡發現很多孩童的物品,但卻沒有發現這些孩童的下落,白蟻留在這裡另一個原因就是試圖從他嘴裡得知盧平藏屍的地方。”
“凱撒封閉了他的記憶,他腦海裡只會有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一閃而過,他說的這些詞很可能和藏屍地點有關,這四年我嘗試找到開啟他記憶節點的密碼,所有和他有關的詞我都試過但對盧平都沒有任何作用。”白蟻深吸一口煙聲音有些無力。
“你真的該休息一下了,盧平的事交給我來處理吧。”景承寬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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