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懺魂曲(第2/4 頁)
觸控一下忽然聲音變的吃驚。“這,這好像不是油漆?”
從牆上脫落的紅色沾染在蘇錦手指上,我在牆上觸控幾下後慢慢放到鼻尖,頓時臉色大變:“是血!陳賢用血塗滿了地下室所有的牆面!”
陸雨晴走過來檢視片刻肯定說:“動物的血比人血更容易凝結而且有異味,陳賢是用的動物血。”
“陳賢的自戀創傷讓其有很強的潔癖,他用動物血粉飾牆面與其心理特徵不吻合,血牆應該有其他的含義。”景承神情凝重。
我皺眉一邊思索一邊說,陳賢扭曲的心理會讓他表現出幻想行為,並且會把他沉湎的幻想保留下來,外界的一切都讓他感到不安,只有當他一個人在家中獨處時才會有安全感。
所以陳賢會把記錄下來的幻想藏匿在家中,可眼前這十平方的房間裡根本不用搜查,所有的東西全都一目瞭然,四周牆壁也沒有被挖掘的痕跡。
“陳賢會把他記錄下來的幻想藏在什麼地方呢?”我絞盡腦汁喃喃自語。
“你們來看看這是什麼?”蘇錦站在一面血牆下。
從窗戶中透進來的月光剛好照射在牆上,走近才發現牆上被畫滿了很多圖案,最上面是一隻羊頭因為血跡乾涸變成黑色。
“惡魔角!”我想起陳賢死前還用手指比劃出來的手勢。
景承站在我旁邊慢慢點頭,目光順著惡魔角往下移動,陳賢用歪歪扭扭的筆畫繪出房子,我們能清楚的辨認出門和窗戶,尖頂的閣樓與尋常的房屋大為不同,給人感覺破敗陳舊。
黑色的花朵順著房屋外的藤蔓在血色的月光下綻放,房屋的旁邊是一條蜿蜒流淌的河流,血紅的河水讓一切看上去充滿了詭異的氣氛,河邊開滿血色的花,一個長髮女人彷彿在吟唱,她掐斷花朵丟棄在一邊。
在圖畫的旁邊是一些沒有規則的數字,只包含了1到7,不斷的重複組合。
“陳賢在牆上畫這些是什麼意思?”陸雨晴一臉詫異。
“從牆上的畫就能看出,陳賢接觸兇手的時間很長,他繪畫明顯是受到兇手的啟發,陳賢在模仿兇手畫畫。”蘇錦說。
景承的視線重新掃視陰暗潮溼的房間:“陳賢有潔癖所以把這裡收拾的異常整潔,可偏偏在這面牆上塗畫,可見他所畫的內容有某種特殊的含義。”
“這會不會就是陳賢的幻想?”我問。
“有可能,如果他把自己的幻想塗畫在牆上,那麼這些圖案就應該他期盼的理想世界,要破譯陳賢的幻想首先就得搞明白圖案的意義。”景承點點頭說。
蘇錦指著牆上的房屋說:“尖頂建築只會出現在宮殿和城堡,陳賢畫的房屋很大,與他如今住的地下室格格不入,說明他潛意識中期盼擁有奢華的宮殿。”
“陳賢活著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他對物質是沒有需求的,牆上出現的房屋應該是宮殿,但並非是陳賢期盼擁有的住處。”我搖搖頭說。“宮殿在惡魔角的下面,陳賢似乎在預示這是一座惡魔的宮殿。”
“景承,你知道什麼樣的惡魔宮殿會出現藤蔓和黑色的花嗎?”陸雨晴轉頭問。
“如果真是指的惡魔宮殿,那麼也應該在地獄,可是地獄中是沒有藤蔓的。”景承細細思索後指著畫中的河流說。“地獄裡的河流是冥河,但從宮殿樣式和風格明顯屬於西方,在西方任何一個神話體系中,冥河都沒有紅色的。”
“至少能肯定,畫面中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兇手,如果說陳賢受到兇手啟發而繪畫,那麼他的行為模式明顯被兇手引導。”蘇錦指著桌上的花瓶說。“你們看,牆上的畫裡女人掐斷了花,而現實中陳賢養的花也只有枝葉沒有花朵。”
“我不這樣認為,我和景承看過陳賢留在兇案現場的DV影片,從拍攝到的畫面中不難看出陳賢和兇手之間是相互依存的關係,就是說在陳賢心中,他和兇手是平等的依賴,而他畫在牆上的這些圖案是陳賢內心最渴望的幻想,說明這些是他在現實中無法得到的。”我來回走了幾步聲音堅毅。“由此可見出現在圖案中的女人並非是兇手。”
說完後我下意識看向景承希望得到他的意見,發現景承的注意力已經不在牆上,而是目不轉睛看著床頭掛的手風琴。
“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陳賢從廢品中撿回來的,能滿足他最基本的生活,可為什麼會有手風琴呢?”景承眉頭緊湊。
“對陳賢的調查中,他可會拉手風琴?”我問身旁的警員。
“走訪詢問過周圍的住戶,的確有人反應陳賢會在晚上拉手風琴,但是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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