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最後一步(第1/2 頁)
我伸出手但不是去拿景承遞過來的燒烤味薯片,而是顫巍巍捏住他的臉,我感覺到了溫度和彈性,以此我能確定自己沒有在做夢,我多希望自己能在腦子裡裝一臺計算機,這樣我就能把這些原本不可能再出現的人和事快的處理一遍,否則我看上去像白痴一樣可笑。
你不打算說點什麼?景承嘴角依舊掛著神經質的淺笑,讓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這樣的場景在我夢裡生過,每一次和景承的重逢都充滿了開心和不捨,但最終他都會消失在我眼前,所以到後來我很害怕他的出現,因為那預示他的離開留給我的失落愈深刻。
沒有驚喜也沒有擁抱,甚至我臉上連笑容都沒有,像是一具被抽走靈魂的軀體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是的。景承坐到我旁邊聳聳肩說。我,我沒有死。
我突然變的平靜,而且還是異常的平靜。
你真不打算說點什麼?景承偏頭看著我,又把手裡的薯片遞過來。對,我欠你一個正式的道歉。
我聽不出他的聲音中有任何歉意。
我去過你的家,你,你知道當我看見消防員從燒燬的廢墟中找到你被燒焦的屍體時,我,我在想什麼嗎?
這個我可以解釋,那隻一具被捐獻的屍體。
我站在遠處看著你被人蓋上白布,我就一直站在那裡不敢過去,然後在心裡告訴自己,那不是你,那一定不是你,像你這樣聰明的人怎麼會死呢?事實上我一直堅信你還活著,直至我看著你被火化,看著你變成一捧骨灰,最後看著你被安葬,直到那個時候我還是相信你活著,不是因為我的固執,是我沒有做好失去你的準備。
然後6雨晴將化驗報告交給我,告之dna檢測吻合,我猜開始嘗試去接受失去你的事實,你知道那段時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我猜你一定看見過我在你墓碑前哀悼,看見過我為你落淚,是不是這一切在你眼中都很好笑?
不,不是這樣。景承搖頭突然沒忍住笑出聲。你每次絮絮叨叨在墓前自言自語才讓我想笑,你的樣子像一個神經失常的
我受不了景承的笑,也受不了他毫無歉意的聲音,我突然衝過去擰住他衣領,我們兩人跌跌撞撞衝出了門,外面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過來,我將景承按倒在地,肆無忌憚的洩著心裡的委屈和這麼久以來的悲痛,拳頭如同雨點般落在他身上。
景承只是護住頭但卻沒有還手,任由我打到精疲力竭,我鬆開他氣喘吁吁靠牆坐下,大口的喘息掃視房間裡每一個人。
蔣正東吃驚的看著我,然後目光又移到景承身上,他臉上有我剛才一樣的驚恐和茫然。
我摸出煙點燃,因為打的太用力導致拿煙的手都在抖,尼古丁在舒緩我亢奮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後我有懊悔自己剛才的失控,下意識看向還倒在地上的景承。
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被我打出的鮮血,居然又倒坐在我旁邊,他沒有抬頭看我,而是呲牙咧嘴解開衣服的紐扣。
別在躺著了,你們不是說他見到我會很高興嗎?我就知道少不了被他打。景承在對秦沈峰和另一個人。
我看見椅子上被秦沈峰擊斃那個戴頭套的人竟然動了,那人取下頭套站起身抹去臉上的血,我看見了赫楚雄。
沒有震驚也沒有茫然,今天在這裡死而復生這種奇蹟似乎變成了習以為常的事,所以赫楚雄還活著已經不是稀奇事,我盯著房間裡每一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這裡每一個人都欠我一個解釋。
景承脫下外套,他竟然在裡面穿了一件防彈衣,難怪我剛才打了半天也沒見他吭嘰過一聲。
願賭服輸誰都別賴債,回頭把錢給我。景承退掉防彈衣,他這句話是在對秦沈峰和赫楚雄說。
我原本看見他嘴角的傷口還於心不忍,他話一出口我僅存的一絲愧疚也蕩然無存,直接伸手恨不得當場就掐死他。
對不起。
這一句是誠懇的,他依舊沒有閃躲,我雙手硬生生停在他脖子上。
這是一個龐大而精密的計劃,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這個計劃中的一枚齒輪,他們都只知道自己在計劃中的作用,但卻不知道推動這些齒輪運作的還有誰。景承表情沉穩對我說。我不是騙了你,而是騙了這裡所有人。
為什麼?我鬆開手。
要打敗凱撒就不能讓他再佔據主動,我們必須
我不想知道這些。我盯著景承聲音透著難以宣洩的憤怒和委屈。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你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