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我這輩子,就欠了這麼一個人的(第1/2 頁)
美人山的搜捕行動,轟轟烈烈。
汪磊親自帶隊,終於在第二天下午,將莫向東等人抓獲。
——黑子在逃。
省道上一輛農用三輪,後面拉著七八筐土豆。
老牛將車儘量開得平衡,拓爺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剛動完手術,身體還十分虛弱。
他問:“小林……我是說林斐,有沒有訊息?”
“我的人還沒給訊息呢。”
良久,拓爺睜開眼睛:“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聽說,黑子逃去了緬甸。”
拓爺闔了闔眼皮,一聲冷笑:“他就算逃去天邊,我也要把他抓回來,親手剝了他的皮!”
因為略微激動,他氣息不穩,連續咳了幾聲。順了順氣,又閉上眼睛:“你是林斐的朋友,我不會虧待你,以後,就跟著我好了。”
老牛也不客氣,嗯了一聲。
拓爺掏出新買的手機,手機卡也是新的,他拔了個熟悉的電話,那邊很快接通。
“……是我。”拓爺給電話那端的人一一做了安排:“你打幾個電話過去,通知他們,取消見面。”
老牛駕車,目不斜視。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有沒有什麼事發生……”拓爺問得漫不經心,漸漸,睜開眼:“鑽石?什麼,是巴沙的那批鑽石?”
聽罷,撫撫鬍子拉碴的下巴,好似在斟酌,喃喃出聲:“賣家是個不懂行的女人啊……”
最後,他說:“給我找到她,我回去要見見。”
顯然,他對這批鑽石挺感興趣。
輾轉回到L市以後,拓爺始終低調行事,從不拋頭露面。在失去了黑子與林斐這兩左膀右臂後,人狠話不多的老牛,儼然成了他的得力干將,開始幫他處理之前遺留下來的各種問題。
老牛的行事風格,也很得拓爺的心。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中進行。
一間茶館,做舊的四方桌,長條椅,桌上是陶瓷提樑壺,分別四個蓋碗。
老牛給拓爺倒了茶,拓爺端著碗託,茶蓋掀起來輕刮兩下,再把碗送到嘴邊。
門開了,有人進來。
老牛漫不經心地抬眼,目光驀然一緊,二話不說便起身:“拓爺,我去方便一下。”
拓爺點頭,以為老牛是要回避,不禁對他又多了些好感。
懂事。
——
出了茶館,郝姐面色灰白。
沿著馬路,走走停停,一路上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
她挪著小碎步,不時回頭檢視,手裡的包緊緊摟著,雖然沒有把全部家當都帶在身上,可那麼一兩顆,她也捨不得丟。
她儘管往人多的地方走,直到上了公交車,她才鬆口氣,汗水早已浸溼衣襟。挑了個靠門的空座坐下,頭抵著車窗,目光筆直的一線,呆滯,茫然。
車內智慧女聲報站,她撐著起身,盡顯疲態。
剛下車,她就被兩人攔住。
她怔愣抬頭,對方亮出證件:“是郝春香嗎?”
——
老牛把拓爺送回住處,剛要離開,拓爺叫住了他。
“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身體不舒服?”
老牛手捂胸口:“這裡一直悶得慌,喘不上來氣。”
拓爺嘆聲氣:“你年紀也不小了,平時少喝點酒,多注意養生。”又說:“下午去醫院看看吧,不用過來了。”
老牛點頭。
下午,他開車去了醫院。
掛了號在排隊,地方小醫院,人不多,很快就輪到他。
進去後,醫生簡單詢問,然後說:“進去做心電圖。”
老牛依言進入裡間,躺下後,護士將電極片貼貼好就掀開簾子出去了,他閉上眼睛休息。
又有腳步聲。
旁邊的椅子拉開,有人坐了下來。
“郝春香……是你妻子?”
老牛緩緩睜開眼睛,才奔五張,眼神竟略帶渾濁。他張了張嘴,囁嚅半晌,才問:“她怎麼樣?”
“她為了給兒子繳留學的錢去背貨,結果,陰差陽錯地拿走了巴沙的鑽石。”
那人頓了下,說:“她很清楚憑自己很難脫手,想起在緬甸的時候聽人提起來拓爺,一路打聽著到了L市,就在這裡住下了一直等……”
老牛的眼眶溼了,喃喃說:“那小子那麼出息,都要留學了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