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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濤丁�
雖然他沉默少言,一直戒備提防著自己,可當彼此關係趨於緩和,這種被懷疑的感覺如沙漏流逝,終究無影無蹤。
她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發酵縈繞在心間,無關風月。
如水月光下,她忍不住輕仰螓首,再次細視他容顏。他有著冷毅雋秀的面頰,灑然飄逸腰間的長髮,好看的眸此時一片思索之色,一種說不出的獨特味道瀰漫了全身,讓人溫煦如沐陽光,升起淡淡的像要依靠的遐思。他……真好看!
張巖根本沒有察覺,身邊的嶽韻詩柔腸微漾了千百折,腦海被各種各樣的事情充斥著。
寶財有了個強大的師傅在身邊,安全總算有了依靠,可自己還是有一絲的牽掛。二叔二嬸呢,是不是也在為寶財弟和自己牽腸掛肚?他們如今不知所蹤,看來只有去千羽宗打探訊息了……
而汪道棋指出自己衝擊金丹期的危險,這件事必須好好思量一番了,若有機會能把佛魔力量完美的融合,那自然再好不過了。若不能,自己該怎麼辦?
還有,北疆修真界即將大亂,血雨腥風要在修真界掀起嗎?那自己的處境隨時可就危險了……
兩人懷著異樣的心思朝所居客棧走去。
汪府,張巖二人離去之後。張寶財困極而睡,被婢女下人給抱進廂房休憩,廳中只剩汪道棋和曾夫子二人。
“你這學生不簡單啊,體內五行分佈平庸,卻仍能修行天道,實在了得。”汪道棋猛地似想起什麼,展顏輕笑,“他的體質若擱在尋常門派家族,恐怕會被當做資質低劣之輩埋汰掉,畢竟他五行屬性沒有一項屬性突出,可是很難修煉的。莫不是他體內的兩種力量就是在萬冢山內傳承於佛魔?”
曾夫子略一思索,“應該是了,在巖兒下山的時候,我已有八九分猜測到,巖兒怕是在佛魔結界裡另有大機緣。他體內的兩種力量迥異於世間一切,和道家以及我們修煉的儒門浩然正氣更是不同。”
汪道棋仰頭悠悠一嘆,慨然說道:“你這學生心性沉穩,情不露於外,志卻比天高,將來必大有出息,夢瀾你怎麼不把他收在門下傳他功法?”
曾夫子苦笑道:“我本以為會逃離塵世,做我的教書先生,哪會想到再去收徒授功。這次若不是汪兄呼喚,我根本就不會再出現在龍淵城,依舊在偏僻一隅,做我的野外化人呢。”
汪道棋一陣大笑道:“你呀,罷罷罷,不說你了,只要你來了就好。”
曾夫子突然問道“汪兄,你收張寶財為弟子是……”
汪道棋一揮手打斷他,說道:“難道夢瀾沒看出來這小孩是五行金靈之體?這體質萬中無一,放哪個門派都掙破頭搶著收他為徒啊。”
汪道棋似乎高興異常,滔滔不絕說道:“幸虧如此璞玉沒被別人搶了先手,被我撿了大便宜。夢瀾知道的,為兄也是五行屬金,修習玉金定坤術,此子恰與我有緣,可發揚我道統矣。”
曾夫子似乎不敢置信,愕然說道:“性主殺伐,有萬夫莫敵之勇的……金靈之體!?這,這,可被汪兄收了個天大的寶貝啊!”
儒家的功法,也是參悟天地之法門,不同於其他功法的是,儒家更注重孕養胸腹間浩然之氣。所謂外取浩元,內蘊正氣,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並且儒家擇徒苛刻,要考驗門人的心性、品性、悟性、毅力等等,當然五行屬性也是不可或缺的。
張寶財還是九歲幼齡之童,更難得的是先天金靈之體,宛如沒有精雕細琢的璞玉一般,汪道棋相信,經過自己的打磨,他日此子必能在修真界大放光彩,甚至超越自己都有可能!這也不怪曾夫子一臉愕然和豔羨了。
汪道棋微微一笑,繼而臉色嚴肅:“夢瀾,此次冥魂獄開啟,世間又要大亂三年了,想起三百年前它開啟時,在北疆造成的慘絕人寰的場面,為兄心有餘悸啊,所以此次邀你前來也是為了眼前危機。”
曾夫子苦笑道:“冥魂獸、啖靈兵、陰煞鬼、驚噬鳥……冥魂獄一旦開啟,這些詭異兇悍的傢伙就像西草原的獸潮一樣,浩浩蕩蕩朝北席捲而來,這天下恐怕又要血流成河了……”
汪道棋眸中精光一閃,沉聲道:“我已著手撤離翡翠山以北平民,全部都納入龍淵城中,料來此次的損失比之以往要小得多”
他端起桌上茶杯,悠悠說道:“更何況,我已決定,此次將龍淵城開闢為抵禦冥魂獸大軍的主戰場!”
曾夫子神情一動,略一思索說道:“要速戰速決,畢其功於一役?還是把那些自命不凡的大門派家族拖入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