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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即便是到了現在,小虎崽依舊覺得自己是那個英俊瀟灑天下第一的虎爺。
“他……”曲姑娘莫名的覺得喉嚨發澀,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道身影。
蘭懷瑾和郎五兩人面面相覷,之前在客棧收拾謝錢和謝婉婉父女的事情言昭華已經下了死命令不能夠讓曲姑娘知道,如今赤果果的將醜陋的真相擺在她的眼前……
郎五微微垂下眸子,掩下了眼底下的陰冷和戾氣,要是她敢因此而遠離主子的話,哪怕她是主子中意的人,他一定會要她生不如死的!
小虎崽不安分的伏低身子,虎眸警惕的看向郎五,嘴裡發出威脅的低吼聲,一副隨時隨地準備攻擊的樣子,顯然是對於郎五的殺氣感到不安了。
不過這股殺氣不是對它而是對著曲姑娘的,所以——
哼!虎爺我才不承認我是在關心著魚唇的人類的呢,只不過是覺得她弄得食物好好吃而已。
——所以虎爺你是間接的承認自己是一隻吃貨嗎?
蘭懷瑾摸摸鼻子,郎五身上的那股殺氣他自然是感受得到的,果然,大變態的手下絕對也是一個小變態,看向一邊像是被定住了的曲姑娘,蘭懷瑾假笑幾聲開口:“哈哈!哈哈!如果我說你是在做夢你信不信?”
曲姑娘咬唇,回頭凶神惡煞的瞪了一眼蘭懷瑾:“這個時候你不搞笑你會死嗎?”
中槍了的蘭懷瑾可憐兮兮的蹲到一邊去——
嚶嚶嚶他只是想適當的調節一下氣氛而已難不成還有錯嗎氣憤摔你個壞人!
而小虎崽也在曲姑娘的順毛中漸漸的收斂起來,乖巧的靠在曲姑娘的腳邊,完全沒有之前那副囂張無理又傲慢的樣子——
既然你這麼討好虎爺我,虎爺我也知道原諒你這個魚唇的人類了。
啊,摸摸真星湖!
片刻的時間,整條街上都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言昭華手握長劍站在那堆滿屍體的地上,微微垂著腦袋,他身上不染一絲血腥,他劍上依舊是銀光閃閃,若不是那滿地的屍體和濃郁的血腥味,根本沒有人會相信看起來如此風華雋秀的男子會是剛剛那個虐殺的兇手。
曲姑娘看著那滿地支離破碎的屍體,若是普通人看了肯定會忍不住嘔吐甚至暈厥,但是她卻只是呆呆的站著,呆呆的看著,目光只是一瞬便回到了言昭華的身上。
看著那孤冷的背影,曲姑娘莫名的覺得心臟在揪著疼,這樣情景她並非是第一次看見,她甚至是親身經歷過。
有一次行動她被抓,關押在密閉的空間裡很長的一段時間,哪怕她的精神承受能力很強也被逼的意識錯亂,後來被人推進那裝滿兇殘冷血的野獸牢籠中,意識已經錯亂的她已經完全失去了判斷能力,只能夠在感覺到危險的第一時間做出下意識的反抗——
那時候她的意識錯亂,大腦已經完全一片空白了,心頭只剩下一個虐殺的念頭,血腥味更是刺激了她的大腦,讓她控制不住自己彷彿走火入魔一般。
從牢籠中走出來的她渾身都是血,牢籠裡的野獸已經被她虐殺得支離破碎,到處都是鮮血以及碎肉,如此反覆幾次,若不是組織將她救出來,恐怕她早已經成為敵方的一臺殺人機器了。
昔日那讓人痛苦的記憶瞬間襲來,讓曲姑娘的身形忍不住一顫,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以前的言昭華經歷著和她一樣甚至比她更甚的殘酷的事。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感同身受,因為他們經歷過一樣的事情,感受過同樣的無助和痛苦。
曲姑娘慢慢的走向言昭華,主動伸手握住他那冰冷僵硬的手,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昭華,沒事了。”
言昭華的身體一顫,掌心裡觸控的溫暖讓他有一瞬間的害怕,恨不得立刻甩開這可能是虛幻的希望,可是卻捨不得,只能夠僵硬著任由她握住,指尖輕顫。
低頭看向曲姑娘,言昭華眼底的血色褪盡,只剩下無盡的黑與純粹的乾淨,唔了一聲,任由曲姑娘牽著他慢慢的走著。
“以前……我也經歷過。”
“……”
“像是失去理智一樣,控制不住自己去做一些殘酷血腥的事情。”
“……”
“因為有在意的人,所以總會害怕擔心和無助。”
“……”
“昭華,不要怕我會怕你。”
言昭華握住了手心的溫暖,面容冰冷耳尖卻泛紅:“原來你這麼喜歡我。”
喜歡到可以理解那個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