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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當初無憂那麼小,他們也下得了手,明知無憂如我命般重要,待知道無憂尚在人世,他們也絲毫不顧及舊情,對無憂下此毒手,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這些年他渾渾噩噩的活著,本以為唯一的女兒死了,哪知道她竟然還尚在人世,卿四郎還來不及高興,就接到了卿長笑派盈袖送來的這份名單,名單上的人基本上都與他有過點頭之交,更有些與他把酒交談,可是——
他們先是害他稚女與他陰陽相隔,如今得知她尚在人世便再下毒手,只為了他們所謂的利益,卻全然不顧他們往日的舊情。
既然如此,他卿四郎何必與他們念舊情?
當初他以為無憂已死的時候,這些人還上門裝模作樣的讓他節哀,現在想來真是諷刺,昔日稱兄道弟的好友竟是背地裡捅他一刀之人,卿四郎雖然是講義氣,重情義,但是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女兒。
陸離看了一眼卿四郎,想要勸解的話剛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誰也沒有資格勸卿四郎放棄,那些人更沒有資格向卿四郎求情。
這些年卿四郎為了卿姑娘的死丟掉了大半條命,得知自己的女兒尚在人世,當年的死和現在所遭到的劫難竟和自己昔日舊友脫不了干係,任誰也無法原諒對方,更無法原諒自己。
卿四郎不笨,更不傻,他只是將兄弟情義看得重,卻沒料到人心險惡,再好的交情也抵不過利益的引誘,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落索。
他們當初既然如此狠心的將他年幼的女兒擺在利益的尖刀前,那麼就別怪他如今狠心的將所有災難都報復在他們的孩子身上。
一報還一報,哪怕以後要下阿鼻地獄,永受痛苦,他也要讓那些害他女兒之人遭受同樣的骨肉分離,切膚之痛。
看著已經完全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卿四郎,在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昔日裡的溫潤和爽朗,陸離和盈袖兩人微微嘆了嘆氣,也不知道那些昔日和四爺稱兄道弟的人看到四爺這般模樣,會不會後悔當初就不該對大小姐下手?
只是人生沒有後悔藥,他們種下的惡果,早晚要自己嘗。
陸離握緊了手中的那份名單,對著卿四郎點了點頭,道了一聲是,便離開書房去找湘沐了。
“四爺。”盈袖咬了咬唇,然後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盈袖知道您關心大小姐,可是您有沒有想過,若是大小姐知道了這事兒的話,會怎麼樣?”
卿四郎抬眸看向盈袖,比起之前的病態現在的卿四郎已經好了很多了,至少不會讓人一看就覺得他一陣風就可以把他吹倒,只是那雙漂亮的眸子裡再也找不到昔日裡溫暖的光芒,所到之處,皆是讓人心驚肉跳的冰涼。
“你覺得我做錯了?”
卿四郎的聲音有些啞,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怒極了所以才導致如此的。
“不。”盈袖並非良善之人,聞言便搖了搖頭,有些話說出口了,那麼接下來就很容易說了,“盈袖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不必連累無辜之人,沒錯,大小姐當初也很無辜,但是四爺,您也想成為像他們那樣冷血無情之人嗎?”
大人有錯,稚子何其無辜,盈袖並非是偏袒那些人,只是擔心大小姐知道這事兒之後會不會和四爺有隔閡?
“冷血無情之人?”卿四郎冷笑一聲,“他們敢對無憂做出那樣的事,就該知道我卿四郎不會放過他們。”
沒有人願意成為冷血無情之人的,哪怕手染鮮血,亦是他們逼得卿四郎不得不手執鐮刀,親手逼得他成為冷血無情之人。
人生父母養的,他們就沒想過當初無憂也不過是個無辜的稚子?既然當初他們敢這麼做,那麼就應該預料得到有朝一日同樣的事也會落到他們的身上。
盈袖哭喪著臉,心想著主子這次派來的任務也太難了吧?
“四爺,哥哥傳書信給我,信上曾說大小姐因為失憶,所以忘記了一切,她之所以會跟著主子回西陵,無非就是因為三少爺他們和大小姐曾談論過四爺您的事兒……”盈袖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卿四郎的神情,見他完全被卿姑娘的事兒給吸引到注意了,便放下了心。
“大小姐知道四爺您為了她丟掉了大半條命,對四爺您十分的好奇,四爺您想想,您現在在大小姐心目中可是一位願意為女兒去死的偉大父親形象,可是有朝一日大小姐要是知道您今天所做的事兒的話……”
“大小姐知道四爺是為了她才做這些事兒的,可是難保大小姐不會將責任都攬上身,到時候大小姐因為這事兒而悶悶不樂,豈不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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