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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蕭禹進來了,那跟妖孽似的禪一和尚就露出一個笑容,道:“師侄來了?”
相較於禪一,蕭禹就顯然顯得冷淡許多,只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後冷冷地喊了一聲:“師叔。”
然後看向一旁的兩個黑衣男人,後者在蕭禹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給蕭禹行禮了:“參見定王。”
蕭禹微微頷首,讓他們起身之後,無需等他過問,兩人就已經表明了他們的身份了:“這是皇上命臣等給定王的秘旨。”
蕭禹看過他們的令牌,確實是他皇兄的,當即接過他們手中的一封信,展開之後,一目十行。
秘旨上並沒有寫太多話,只是告訴蕭禹邊境戰事起,希望他速速回宮,帶兵平亂。
對於西陵皇來說,自從知道自己皇弟有動不動就愛殺人的習慣之後,他就一直尋求著解決的辦法,如果能夠改變這個習慣的話,那麼自然是很好,但是如果不能改變的話……
把他丟到戰場去就好了,對於敵軍,愛殺多少殺多少,不過好在自從到了普濟寺之後,他的戾氣除了不少,蕭禹已經沒了動不動就愛殺人的習慣了。
但是西陵皇繼續讓他帶兵打仗的原因,是因為他的軍事天賦很高,西陵皇並不打算埋沒自己皇弟的這項天賦。
至於那些朝臣們說擔心蕭禹會功高蓋主什麼的,西陵皇完全不需要擔心,因為就算他把皇位送到他這個皇弟面前,只怕也會遭他嫌棄罷了。
看完之後,蕭禹面無表情地問道:“什麼時候離開?”
那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其中一個道:“越快越好。”
如今西陵出兵,只等元帥歸位了。
聞言,蕭禹點了點頭,然後道:“半個時辰後啟程。”
那兩人聞言,點了點頭,一旁的禪一笑眯眯地道:“師侄,留下這半個時辰,是想要與師叔我好好地話別嗎?”
回答他的是蕭禹的一個背影,禪一也不生氣,反倒是聳了聳肩膀道:“唉,我的這個師侄真的是無趣啊。”
想到木訥的清戒,沉默寡言的蕭禹,和對他避之不及的清心,禪一忍不住嘖了一聲,當年他只是稍微那麼坑了他師兄一下而已,現在他師兄就把這普濟寺的擔子丟給他。
這就是佛說的因果迴圈嗎?坑人這,人恆坑之啊。
*
蕭禹之所以要半個時辰之後才啟程離開,自然是想要和清心話別的了,其實剛開始蕭禹並沒有這個習慣的,因為第一次離開普濟寺回洛陽,蕭禹是招呼都沒打直接就離開的。
可惜回來之後就被清心抱著大哭了一場,要他再三保證以後都不能一聲不響地就離開了之後,她才停止了哭泣。
蕭禹為人雖然冷淡,但是卻十分重視承諾,既然他跟清心如此保證了,那麼自然就不會說到做不到。
來到清心的僧舍,見大門緊閉,想到剛剛清心說起大夫的事情,瞳孔忍不住一縮,連忙上前敲門:“清心?”
語氣裡帶著明顯的緊張和擔憂。
吱啦一聲,緊閉著的門被開啟了,蕭禹看到裡面神色無異常的清心,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師兄。”清心對著蕭禹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卻沒有像以前那樣一看到他就往他懷裡撲了。
一次如此,兩次又是如此……
蕭禹眉頭微蹙,只覺得有幾分怪異之餘,又有幾分不習慣,就好像清心每天可以吃到他做的點心,可是有一天卻突然吃不到一樣,可清心一天吃不到了,會拉著他撒嬌,可蕭禹卻不會如此。
所以,蕭禹只能壓下心底裡的不習慣,開口問道:“剛剛說的大夫,是怎麼回事?”
清心聞言,面對蕭禹時有幾分欲言又止,寺裡除了清戒師兄和師叔之外,就只剩下師兄了,雖然清心覺得有幾分難以啟齒,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是真的得了病卻因為諱疾忌醫而喪命的話,那真的是太吃虧了。
於是猶豫了一會兒的清心就打算跟蕭禹說實話了,只是話雖如此,要她面對蕭禹自己親口說出來,還是有幾分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的羞澀和尷尬。
聽到清心的話,蕭禹的心驟然加快地跳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她尚未現形的胸口,下一秒卻飛快地移開了。
蕭禹輕咳一聲,道:“你等等。”
說罷,蕭禹便轉身離開,沒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手上還多了一本書,他將它遞給清心,然後面無表情地道:“自己看。”
只是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