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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難可以折磨人,但也能鍛鍊人,培養人,現在危機已經降臨卡特家。布里奇特看著開始燃燒的村子,心中暗付,“我親愛的叔叔,沒有在血與火的煎烤中依然堅韌不拔前行的勇氣,靠捷徑戴上的花冠的你,能接受住挫折的打擊嗎?去除了荊棘在鋪滿鮮花的道路上行走,安德烈亞我親愛的堂弟,你能守護住家族的傳承嗎?但願我將來看到的不是你們軟弱的哭泣。苦難是檢驗人意志的最好量器,共勉吧!我親愛的叔叔與堂弟!”
布里奇特夾緊雙腿馬刺輕刺馬腹部,身體跟著坐騎一起前縱:“殺!”
平凡的人也許不會活的轟轟烈烈,但平凡的人在保護自己珍愛的時候,一樣可以爆發出巨大的轟轟烈烈的力量。
圖勒普的村民擅長的是種花種麥子的種植技巧,使的最順的是草叉和鋤頭,但今夜的圖勒普,那種種好地就能養活一家不捱餓的樸素願望,卻讓現實的殘酷徹底粉碎。死亡的威逼將他們喚醒,為了自己和老婆孩子,就得衝出來抵抗。
村中的大道小巷中,木屋石樓水井柵欄旁,到處是拿著草叉鋤頭和匪徒拼命的農夫,甚至是死也要抱住匪徒的腿,讓家人逃難,但是這種零亂自發的抵抗,沒能阻止匪徒的進攻步伐,其中大多數人還是逃脫不了被殺戮的命運。
二十個警衛隊員,三個護衛還有戴爾林賢友,聚在布里奇特的身邊。圖勒普的警衛隊員說的好聽點,是維護治安,緝拿逃犯,實際上難聽說也就是看門狗,大多數三五年也排不上一次軍訓,平時吹牛,調戲姑娘一個賽一個,真正要拿起刀殺人,這會有一半的人腿都在打顫。如果這兒不是圖勒普,不是他們自己的家,也許他們早就一鬨而散了。
“跟我上!”沒有多餘的廢話,布里奇特振臂喊道,他心中明白,再看一會,警衛隊員都把腿軟掉了,他就只能帶著四個人去拼命了。
“殺死這些放火賊!”
“砍掉他們的狗頭!”
“殺光他們!”布里奇特身邊三個護衛的戰鬥宣言,一個比一個有氣勢,一個比一個威武,彷彿帶著狼群去殺雞。
卡特家的護衛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卡特家除了替布林家打理水晶加工作坊以外還是要參加清剿西面山嶺土族的戰鬥。
每年的冬季,沒有野果可吃的成年土人就會將所有的食物丟給老小,自己帶著扁肚皮和一把刀三五一夥,成群結隊的來日月平原撞運氣,搶到吃的就回去過個好冬,搶不到要不餓死要不自殺在奔牛城上的弩箭下,命對於他們來說,一個銅板迪拉爾都不值。
山嶺土人不介意食物是什麼,草根樹皮,人或者同伴只要能吃就行,曾經有人說,如果山嶺土人能吃自己過冬,他們一定會吃的毫不猶豫。
三個護衛最低的也參加過三次冬季剿殺,看多了沒見過血的菜鳥各種醜態,當然他們也是從那時熬過來的,知道菜鳥需要什麼,不斷的喊著口號,給跟隨的警衛隊灌輸此去必勝的概念。
危難時刻,人們最容易盲從,也最需要英雄的指引,只要帶著他們砍下第一刀,不是殺瘋掉,就是嚇瘋掉,反正多一個殺瘋掉的也算賺到一個幫手。
一行兩馬二十五個人,衝殺的氣勢磅礴,布里奇特已經將林賢友劍插回,現在拿著一把單面戟斧,這是一種專門劈砍重甲的雙手斧,斧刃長度誇張的幾乎與普通短劍一樣長,沒有超人的臂力舉都舉不起來,更別說揮舞著殺人了。
布里奇特手中的戟斧屬於小一號的,斧刃稍短斧柄也是單手拿持,有利於靈活的劈砍。這樣他就能空出右手拿著三角盾,可以攻守兼備,最有利馬匹和步兵雜在一起的混戰。
揮舞著戟斧,布里奇特和戴爾並頭齊進,左手的戟斧裹起一團月光,拉出兩條耀眼奪目地銀色匹練,如猛虎撲食般迅疾斬下,兩個匪徒的腦袋就如西瓜一樣,“咔嚓咔嚓”兩聲,開開的四個瓣兒還掛在了兩個脖子上,三個正在抵抗的農夫看到這一幕,齊“哇”的一聲,扔掉了手中的農具,蹲下來狂吐不停。
不斷揮舞斧子劈砍前方的匪徒,保持繼續衝擊的勢頭。右邊的戴爾也不停的放箭,負責清掃稍遠的目標,三十隻箭的箭壺迅速告空,最少有三分之二射中了目標,戴爾專射和多個村民糾纏的匪徒,這樣即使中箭不死,受傷的匪徒也馬上就會被村民淹沒。隨著隊伍的前進,脫身的村民開始聚集到隊伍裡,落單的匪徒不斷被殺死,不少鋤頭也換成了匪徒的槍劍,隊伍也逐漸的擴大。
大道北邊的木屋上,有幾個盜賊拿著火把在木屋間縱掠如飛,不斷點燃一間間木屋,沖天的火焰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