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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先殺我好了。”
恆河古佛當然並不懼怕這兩人,只是極度詫異,眼見蕭青麟身受奇毒,凌惜惜又全然不會武功,決不能與自己相抗,但兩人瀕臨絕境,卻仍有一股凜然之氣,有一份無畏的剛勇,令人不敢輕侮。
他怔了一會兒神,陡然惡從心生,尋思:“一不做,二不休,今日但若走漏了一個活口,我的聲名從此受汙,雖然殺的是蕭青麟,但誅戮沒有還手之力的人,決非英雄豪傑之所為,勢必給人瞧得低了。”一念至此,哪還顧及自己的宗師身份,抬掌向凌惜惜抓去。
蕭青麟見他臉上兇色一閃,便知要糟,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力氣,合身撲上,挺掌向恆河古佛按出。恆河古佛沒想到重傷之人居然還能發招,猝不及防,慌忙舉掌橫擋,蕭青麟左手迴圈,拍的一聲,重重打了他一個嘴巴,跟著右手圈轉,反掌擊在他的禿頂。恆河古佛大叫一聲“啊喲!”急躍退後。蕭青麟右掌倏地伸出,擊中了他胸口。恆河古佛又是一聲:“啊喲!”再退了二步。
這三掌只須有內勁相濟,任何一掌都能送了當今一流高手的性命。恆河古佛連中三掌,居然挺立不倒,但覺臉上、頭頂、胸口隱隱作痛,心想三處都是致命的要害,可見蕭青麟內力已經枯竭,任憑他打中千百拳又有何妨?只是自己一掌都未躲開,實在太損一派宗師的顏面,臉膛羞愧得如同豬肝一般,大吼一聲,向蕭青麟撲來。
蕭青麟向滑了一步,雙掌齊出,一掌擊其小腹,一掌徑取丹田。
恆河古佛躲也不躲,左掌反撩蕭青麟肋下。這一招看似同歸於盡,但蕭青麟內力已失,傷不到他分毫,但他這一掌卻是結結實實印在蕭青麟肋下,拍的一聲,蕭青麟身子一晃,噴出一大口鮮血。與此同時,蕭青麟的雙掌一上一下擊中恆河古佛,只聽他一聲長嘯,周身骨骼劈劈啪啪作響。原來那“雪膽五步蛇”的寒毒侵入血脈,使血液漸漸凝結,越流越冷。他適才吐出一大口鮮血,所受內傷雖是不輕,毒性卻已暫時消減。趁此機會,他猛一催力,竟將任、督兩脈震斷,激發起所有內勁,一齊奔瀉而出。
這是蕭青麟生命中最後一記殺招,便如儲滿洪水的堤壩,猛地裡坍塌崩決,洪水急衝而出,勢不可擋。恆河古佛只覺雙眼一黑,肋骨、胯骨、脊柱、鎖骨一齊折斷,連血也噴不出來,身體向後直飛數丈,撲通一聲,屍體墜入湖中。
頃刻間,西湖葬沒了這位異域梟傑。四周重歸寧靜,似乎一切事情都未曾發生過。
蕭青麟走回院中,雖然嘔血愈升,但精神反比以前健旺得多。他來到棺前,望著宮千血的遺容,目光漸漸柔和,低聲道:“雪兒,我對你發下毒誓,今生要珍惜自己的性命,否則便不能與你相見。可你……你卻先行離我而去,這個誓言已經沒有了意義。雪兒,我現在就要去找你了,你千萬要等我……一定等我……”說著,他輕輕抱起宮千血,走到湖畔,上了恆河古佛乘坐的小船。
凌惜惜瞧出他已呈迴光返照之象,料想不久於人世,強忍悲傷,道:“蕭大哥,你還有什麼囑咐的話嗎?”
蕭青麟想了想,從腕上摘下玉鐲,遞給凌惜惜,道:“自從與二弟結拜以來,這隻玉鐲伴我風風雨雨,須臾不曾分開。現在物歸原主,你把它交給二弟,他自然明白一切。”
凌惜惜道:“我一定辦到。”
蕭青麟長出一口氣,感嘆道:“當初我與雪兒戲言,當我絕命之刻,希望能駕一葉扁舟,往波心深處而去,在水聲天籟中辭別世人,那將是何等灑脫。現在真的應驗了,看來冥冥中命運早有安排。”發現凌惜惜眼中蘊滿淚水,寬厚地一笑,道:“惜惜,你不要為我們難過,蕭大哥身邊有雪兒相陪,走得並不孤獨。”
凌惜惜拭了拭眼睛,道:“蕭大哥,你……你一路走好……走好……”
蕭青麟感激地點了點頭,將小船搖離湖岸,五指向下一戳,將船底穿出五個指洞,湖水漸漸漫入船中。做完這件事,他向岸邊的凌惜惜揮了揮手,搖船往煙波深處使去。
這時天將拂曉,濃濃的晨霧瀰漫在湖中。小船悠悠遠走,漸漸模糊了蹤跡,消失了槳聲。
凌惜惜取出玉簫,幽幽吹起。簫聲婉轉悠揚,彷彿她欲訴的心曲,直往湖心處飄去,心中默默祈禱:“蕭大哥,雪兒姐姐,願你們在天上找到真正快樂,從此再沒有人間的憂煩。相依相伴,永結同心!”情到極處,不由得淚水涔涔滑落,曲調顫抖,漸不成音。
作品相關 第三十二章 真相大白
凌惜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凌府的,只覺得靈魂彷彿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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