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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這次居然騙過鐵衣山莊一等一的人物,倒也不虧我這幾個月的練習。”
凌關山轉頭對汪棲山道:“這裡不宜耽擱太久,你叫大夥把鏢局的衣服都換下來,鏢旗、鏢車全部毀掉。”頓了頓,又道:“事關生死,咱們須得格外小心謹慎。棲山,你傳話給沿途的弟兄,凡是見到鐵衣山莊佈下的眼線,一律格殺無論,不準走漏半點風聲!”
汪棲山躬身稱是,又道:“咱們下一步怎麼走?”
凌關山緩緩道:“把這裡打掃乾淨,即刻動身趕回玉門。”
聞聽此言,汪棲山露出虞色,道:“這裡都是些鄉民土著,對咱們的事毫不知曉,若要將他們殺了滅口,這個……這個……未免殘酷了些……”
凌關山道:“怕什麼?事情傳了出去,只會記在神龍堂的帳上,對你的俠名毫無損害,你不必擔心。”
汪棲山道:“話不是這麼說。汪某的名聲何足掛齒,只是如此殺絕,總覺良心上過意不去。”
凌關山雙目一翻,道:“你怪我手段太辣麼?江湖漢子過得便是亡命生涯,倘若都象你一般菩薩心腸,哪還活得到現在?”
汪棲山低頭不語。
凌關山嘆了口氣,放慢語氣道:“常言道得好: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已不傷人,人便傷己。此事換到鐵衣山莊、神龍堂的身上,定然也要這麼幹。棲山,咱們走的是掉腦袋的險棋,但若留下蛛絲馬跡,便會害了弟兄們的性命。”
汪棲山點了點頭,道:“老府主說的是。”回頭對屬下道:“照老府主的吩咐做,動手!”說罷這句話,他閉上眼睛,轉過身去。
只聽得背後響起一連串的慘叫聲,淒厲之極。過了一柱香的功夫,聲音漸弱,直至沉寂。
凌關山道:“放一把火,毀屍滅跡,連同咱們的鏢車和牲口,一起處理掉。”
洪彪帶人將鏢車趕入驛站之中,放起一把大火。這幾間小院雖然不大,卻也燒了兩個時辰,方始煙飛火滅。放眼整個驛站,沒有一個活口留下。汪棲山見這麼一來,乾手淨腳,再無半點痕跡,心想凌關山行事雖然狠辣了些,但周密謹慎,不留絲毫破綻,遠比許多老江湖更為老練,非己所及。
待一切料理停當,凌關山抬頭望了望天,低聲道:“時辰已經不早,咱們該走第二步棋了。”吩咐遠威鏢局集合眾人,一起動身趕往玉門。
作品相關 第三十四章 自相殘殺
玉門位於甘肅西部,凌關山與遠威鏢局眾人由疏勒河向東,經過五華山,到達玉門的時候,已值午夜。一路上人人都披著長袍大氅,遮住面孔,以防被鐵衣山莊的耳目知覺。一眾人馬進城後,直奔一家長安客棧歇宿。這家客棧雖然不小,但位於城西一隅,因此客人稀少,甚是清靜。汪棲山將所有的房間都檢視一番,又派遣幾名得力部屬,在客棧前後把守,不許閒雜人等行近。
晚膳之時,汪棲山、洪彪陪著凌關山小酌。店房中火盆裡的熊熊火光將三人的臉龐映得通紅。
凌關山喝了幾杯酒,說道:“自有江湖之日起,便是紛爭不斷,長則百年,短則幾十年,定會出現一個傲視群雄的梟傑。如今薛野禪和莫獨峰各執牛耳,都想一統江湖霸業,可偏偏誰也奈何不得對方。”
洪彪介面道:“他們爭權奪勢,可苦了那些小門派,若是投靠鐵衣山莊,勢必得罪神龍堂,可要投靠神龍堂,那鐵衣山莊又如何惹得起?到頭來不是被吞併,就是被滅門。”
凌關山慨嘆道:“兩強相爭,生靈塗炭。”
洪彪重重喝了一口酒,恨聲道:“這種殺來殺去的日子,他奶奶的,什麼時候才能到頭?”這句話剛一出口,便知失言,可是話已說出,如何收得回來?不禁臉上一紅,道:“咱是個粗人,嘴裡沒遮沒攔,老府主可別往心裡去。”
凌關山淡淡一笑,道:“無妨無妨,你自管說你的。”
洪彪道:“江湖中似我這種想法的人不知有多少,誰不恨鐵衣山莊和神龍堂橫行跋扈?誰不恨他們相互殘殺,連累無辜?”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汪棲山忽然說道:“洪兄弟,你這話雖然不假,可你再想想,倘若鐵衣山莊和神龍堂不曾相互殘殺,咱們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麼?”
洪彪一愣,吶吶道:“汪大哥,您這麼說,可是……可是……”
凌關山道:“棲山說得在理。鐵衣山莊和神龍堂之間的積怨,就象這火盆裡的熱炭一般,早晚要被點燃。這把火必將震動江湖,我只怕燒得不旺!”說著將一杯酒倒入火盆,那火苗給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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