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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公道:“怎麼?你不隨我一起走麼?”
蕭青麟微露苦笑,道:“在此之前,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拙荊的安危。此刻我孤身一人,還怕什麼?既然天下人想叫蕭某死,蕭某便去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金三公聽他這麼說,心中頓生不祥之兆,急道:“蕭大爺,你可萬萬不能意氣用事!一切等狄公子回來,大夥兒商量之後再做定奪。”
蕭青麟道:“我可等不及二弟回來了。現在我就要了斷一件事,為了雪兒,為了狄二弟,為了許多亡故的朋友,蕭某責無旁貸!”說著將一件麻衣披在肩上,撕下一條白紗紮在額間,大步而去。
時值午後,臨安城的城門前,青石板路筆直的伸展出去,通向城中的千家萬戶。
一輛馬車從路上慢慢走來,蕭青麟坐在車頭,麻衣白袍,一頭灰白的長髮隨風飛揚,面色沉冷如鐵。
當馬車從城門穿過之際,他胸口一痛,回想當年和雪兒一起從這裡出城,好似一對脫離牢籠的鳥兒,滿心都是幸福喜樂。此刻重回故地,卻已形孤影單,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慨,一陣酸楚,極想掉轉車頭,回到雪兒身邊,再陪她呆上一會兒。但只一沉吟間,豪氣陡生,揚鞭虛抽一記,彷彿將心頭的纏綿情意都抽得碎了,抖擻精神,驅車進入城中。
城東一隅,坐落著一處豪宅,便是江湖中極為著名的金鉤賭坊。這裡一向是到掌燈時分才開始做生意,此刻大門緊閉,階前行人稀少。
蕭青麟駕車來到門前,剛將韁繩勒緊,便見大門閃開一條縫兒,從中飛身縱出四人,背縛長劍,擋在馬車之前。
為首一人滿臉傲色,大嘞嘞道:“閣下是哪條道上的英雄?請報上字號來。”
蕭青麟掃了他們一眼,淡淡說道:“我聽說薛老莊主到了臨安城,便是下榻在這裡。請你們傳個信兒給他,就說他最想見的人找他來了。”
四人面面相覷,既猜不出對方是什麼來路,又被此人的從容氣概所震懾,過了片刻,為首那人道:“今日鐵衣山莊宴請天下英雄,閣下可有拜帖?我們也好向莊主通稟。”
蕭青麟道:“我沒有拜帖,只有這個……”說著撩起車簾一角,露出裡面橫放著幾塊靈牌。
四人一見,頓時勃然色變,為首那人怒道:“哪來的大膽狂徒,敢到這兒撒野?”
蕭青麟冷冷道:“不錯,今天我就是來撒野的!”馬鞭甩出,捲住門前的旗杆,振臂一揮,只聽得“喀嚓”一聲巨響,碗口粗的旗杆被他拽斷半截,砸將下來,把金鉤賭坊的門樓震塌了一角,兩扇大門隨之轟然而倒。
那四人哪見過這等威勢?駭得目瞪口呆。為首之人急道:“你……你……想幹什麼?”
蕭青麟道:“蕭青麟想幹什麼,難道還要和你們商量?都給我閃開!”
那人嚇得面無血色,大叫道:“是……是蕭青麟!拔劍!”隨著喝聲,四人同時拔劍,動作迅捷如一,倒也頗見幾分功力。
蕭青麟卻懶得理會他們,待四人將劍拔出,馬鞭揮去,鞭梢一顫,已將四柄長劍卷在一起。四人全力回奪,那劍卻如凝在空中,收不回半分。蕭青麟道:“我與四位素昧平生,不傷你們性命,回去傳個信兒,就說蕭某前來拜會,讓姓薛的早做準備!”內勁一吐,四柄長劍寸寸斷裂,每人手中只剩一個劍柄。
四人自知不是對手,哪敢再行索戰?連一句門面話也顧不得講,急忙奔回院內。
蕭青麟駕車隨後而入,門後隱藏著七八名刀手,縱出攔截。蕭青麟看也不看,信手揮鞭而出,勁透鞭梢,只聽得“叭叭叭叭……”一連串脆響,諸人盡被封了穴道,呆站原地,動彈不得。
他驅車緩行,直往院中而來。四周不時閃出埋伏的刀手,他想著自己的心事,於周遭暗伏的諸般殺機,全沒在意,手臂隨意揮灑,鞭影錯落,每一聲鞭響,便是一人的穴道被封,片刻功夫,四十多名刀手躺倒了一路。他心中卻全無得意之情,只想:“我將這些人都打倒,那又如何?再將薛野禪、薛冷纓、恆河古佛逐一擊斃,那又如何?便將鐵衣山莊挑了,那又如何?雪兒終究是活不迴轉,我下半生的孤獨歲月,又該怎生度過?”不由得悲苦之情填滿胸臆,不知如何打發將來日子才好。
這般想著,馬車已來到金鉤賭坊的大廳門前。只見廳門緊閉,裡面鴉雀無聲。蕭青麟一路上心情抑鬱,頗有點神不守舍,這時逢到特異之事,登時精神一振,回覆了昔日與勁敵交鋒時的警覺。他向四周打量一番,郎聲叫道:“蕭青麟拜莊求見!”
話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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