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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關山道:“你要走麼?你去哪裡?”
狄夢庭道:“我去找惜惜。”
凌關山道:“你找惜惜什麼事?”
狄夢庭轉回身,一字一字說道:“我去找惜惜,把你剛才說的話對她再講一遍。如果她覺得和我在一起擔驚受怕,不能幸福喜樂,我決不勉強她陪我受苦!”說到這裡,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又道:“如果惜惜甘願隨我共渡風雨,我也決不離開她!無論是鐵衣山莊還是你凌府主,都不能把惜惜從我身邊奪走!”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
凌關山也不禁動容,道:“你想怎樣?”
狄夢庭取出玉笛,放在桌上,道:“我沒有金銀珠寶,不能象鐵衣山莊那般氣派。這枝玉笛便是我的聘禮,我要娶惜惜!我要她一輩子和我在一起,永不分離!”
凌關山脫口道:“你要娶惜惜?”
狄夢庭道:“不錯,我要娶她!”
凌關山道:“我若不答應呢?”
狄夢庭道:“你答應不答應都無所謂。我對惜惜一往情深,這份情緣誰都擋不住、阻不斷!”
凌關山盯著狄夢庭,一言不發,過了良久,終於嘆了一口氣,提高聲音道:“孩子,你都聽見了,這便出來吧。”
隨著話音,裡間屋的門簾一挑,走出一個人來,正是凌惜惜。
狄夢庭心中大奇,望了望凌惜惜,又望了望凌關山,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關山微微一笑,向狄夢庭深施一禮,道:“狄公子,方才多有失禮,抱歉,抱歉。”
狄夢庭連忙回禮,疑惑道:“這……這是……?”
凌關山嘆了口氣,說道:“這些年來,不少人都在打惜惜的主意,以求婚為名,旨在圖謀凌府的產業。如今狄公子與惜惜相戀,我不得不多留一個心機。不想錯怪了你這番情意,真是慚愧之至。”
狄夢庭一呆之下,登時醒悟過來,原來凌關山讓凌惜惜藏在裡屋中,又故意帶自己到這裡來說這一番話,自是句句要叫凌惜惜聽見。倘若自己見財心動,與凌關山討價還價,甚至接受了這份厚禮,可就墮入了他計中,那時惜惜可再也不會理睬自己了。言念及此,不由得暗道:“江湖中偏有這許多心機,真是……”側目向凌惜惜望去。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欞照進,只見凌惜惜眉梢眼角,笑意盈盈,說不盡的嬌媚可愛,想是他方才與凌關山這番對答,都叫她一一聽在耳中。雖然狄夢庭頂撞凌關山,言辭中頗有不敬之處,她心中非但沒有怨意,反而聽到他背後吐露心曲,對自己竟是如此刻骨銘心的相愛,情意懇切,自是禁不住心花怒放。
凌關山拉過凌惜惜的手,放在狄夢庭的手中,道:“庭兒,從今以後,我就把惜惜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
這一聲“庭兒”叫得狄夢庭心頭一熱,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更不會讓惜惜失望!”
凌關山道:“好,我看事不宜遲,這便著手把你們的婚事辦了吧。”
凌惜惜臉色一紅,小聲道:“一切全憑叔父做主便是。”
凌關山點了點頭,道:“江南凌府嫁女招婿,可不能草草行事,須得公告天下,也須得譴人告知鐵衣山莊與神龍堂。”
凌惜惜皺眉說道:“他們行事好不卑鄙,早就垂涎咱們凌府的家產,幾次出手相害。告知他們幹什麼?”
凌關山道:“禮數可不能缺了。待咱們查明確實,掌握了他們害人的證據,再請天下各派英雄評理。”
狄夢庭道:“凌府主言之有理。只是正值多事之秋,婚事不必過於鋪張,免得分散精力,叫那夥別有用心的人有機可乘。”
凌關山明白他的心意,說道:“你不願驚動江湖中的那夥人,那麼屆時不請他們,也就是了。但咱們總得定下一個婚典拜堂的日子,通知四方。”
狄夢庭心想凌府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富豪之家,婚事倘若太過草草,未免有損凌府盛名,點頭稱是。
凌關山取過一本曆本,翻閱一會兒,說道:“六月十三,六月二十五,七月初九,這三天都是黃道吉日,大吉大利。你們覺得哪一天合適?”
狄夢庭素來不信什麼黃道吉日、黑道凶日那一套,轉頭對凌惜惜道:“你說哪一天好呢?”
凌惜惜卻想婚事越早越好,來府裡拜見的人越少,可就免了不少事端,便道:“五月裡有好日子嗎?”
凌關山道:“五月的好日子倒也不少,不過都是利於出行、破土、開張等等,要到六月裡,才有婚姻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