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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望去,只見長桌對面坐著一個不知名的錦衣漢子。這人身材十分魁梧,原本頗有軒昂之態,只是一見那盲目老者,頓時躬下了腰,臉上堆出一團笑容,道:“司空先生,您老人家回來啦,快請坐。”一邊說,一邊讓出自己的座位,又用袖口擦了擦椅背,惟恐上面留下一絲灰塵,髒了人家的衣衫。
蕭青麟微微一驚,向那盲目老者望去,心想:“這人難道便是二十多年前名震江湖的‘千臂瞽魔’司空絕?瞧他歲數已過花甲之年,但二十年前,他在雁蕩山頂峰與蜀中唐門長老唐無極對陣,以七星鏈子鏢破掉唐門鐵蒺藜,逼得唐無極自盡身亡,由此奪得天下第一暗器高手之名。聽說那時他還不到三十歲,自此以後,他受唐門追殺,便即銷聲匿跡,不知生死存亡。瞧他年紀雖然不像,但複姓司空的人本已不多,武林中更無第二個盲目的高手,多半便是他了。”正在思索間,那盲目老者已坐在椅上,指了指蕭青麟,對錦衣漢子道:“是不是他?”
屋中光線極是昏暗,蕭青麟又站得較遠,錦衣漢子眯起眼睛,也只勉強看個輪廓,臉上不禁露出猶豫之色,低聲道:“有點兒象,又不大象。”
盲目老者道:“什麼有點兒象,又不大象?”
錦衣漢子道:“兩人的身材雖然有些相似,但那人的一舉一動,都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威勢。這人卻猥猥瑣瑣,只是一個尋常的鄉下老農而已,哪有半分高手風範?”
盲目老者追問道:“你能肯定不是那人?”
錦衣漢子道:“人的容貌可以偽裝,氣度卻是與生俱來,那可做不得假。”然而話音剛落,又搖了搖頭,道:“不,那人非同一般,也許真能做到不露痕跡,也未可知。這個……這個還得仔細一些……”
盲目老者聽他說得羅嗦,好不耐煩,沉聲道:“武昌城中,只有你參加了當年凌府的婚禮,也只有你見過那人的模樣。今天你把招子放亮些,若是認錯了人,小心你的身家性命!”
錦衣漢子身子一震,誠惶誠恐道::“我縱有一萬個腦袋,也不敢耽擱了司空先生的事。只是當年在凌府的婚宴上,那人一報出名號,大夥兒都駭得直往後閃,我又站得遠些,便看得不十分真切。更何況事情隔了八年,記性便越發模糊了。”
盲目老者冷冷一哼,道:“這次你用不著躲了。過去站近些,仔細看清楚。”
錦衣漢子聽出話中的譏諷之意,臉上微微一紅,但懾於對方的積威,一句話都不敢反駁,依言走到蕭青麟身前,又打量了幾眼,才緩緩說道:“摘下你的斗笠。”
見此情景,蕭青麟心下一片雪亮,這夥人都是來找自己,那是毫無疑問了,不禁暗自嘆了口氣,忖道:“他們來得好快,想不到雪兒的擔心真的應驗了!”
錦衣漢子見蕭青麟默然肅立,對自己的喝話毫無反應,又叫道:“你聾了怎地?我叫你摘下斗笠!”
面對錦衣漢子的斷喝,蕭青麟恍若不聞,心中只想:“他們處心積慮將我誘到這裡,絕不會只派兩個人來對付我,只怕周圍都已佈下天羅地網。當前之計,只有先救阿牛,然後伺機脫身。”想到這裡,當即向阿牛走去。
錦衣漢子見蕭青麟根本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早已怒氣填膺,這時見他要走,哪裡肯放?喝道:“想跑?站住!”右臂猛地伸出,劈手抓向蕭青麟的斗笠。蕭青麟耳聽勁風迫至,身子向斜刺裡橫跨一步,從他五指下閃了開去。錦衣漢子一抓不中,跟著左掌穿出,斜拍蕭青麟後腦,這一招叫做“反挑金燈”,乃是小擒拿手中的陰毒著數,蕭青麟若不閃避,被這一掌拍中後腦,立時便得斃命,若是回身招架,這一招即可化出七八記厲害的後著,端得防不勝防。錦衣漢子打定主意,即使這一招傷不到蕭青麟,也要將他的斗笠打落,總算是挽回一點面子。
哪知蕭青麟身子一轉,又斜跨一步,剛好貼著他的掌緣閃過。這一閃真是間不容髮,錦衣漢子的手臂只要再長出半寸,便能將蕭青麟的頂門拍碎,可是就差這半寸,只能眼睜睜看著蕭青麟飄然而過。他兩次出手,卻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氣得麵皮青紫,況且當在眾人面前,這個臺如何塌得起?不由得老羞成怒,猛地拔出一枝精鋼龍頭刺,直刺蕭青麟後心。
就在他將龍頭刺出手的一剎那,盲目老者右手微微一抬,袖中射出一溜寒光,正好釘在龍頭刺上,頓時火花迸射,錦衣漢子“啊”的一聲大叫,龍頭刺應聲斷為兩截,餘勁不衰,連他的虎口都震出血來。
這一下大出眾人意料,錦衣漢子受傷雖然不重,卻驚怒交集,喝道:“司空先生,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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