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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刀法也厲害得很。”
冷三又道:“可惜今天我只接了兩拳,遠沒過癮。有朝一日,咱們再比劃比劃,看我能不能接得住你的第三拳。”
燕天魁毫氣陡升,道:“好啊!江湖傳說你的刀比風還快,我也早想試試這柄鬼刀是不是名副其實。”
冷三道:“只要冷三不死,一定滿足你的心願。”
燕天魁道:“我還聽說你的酒量驚人,能飲千杯不醉。我便第一個不服,定要與你較量較量。”
聞聽此言,冷三冷峻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道:“一言為定!到時候不喝得人仰馬翻,我決不放過你!”
兩人相互一望,胸口熱血都是一蕩,不約而同湧起英雄重英雄、好漢惜好漢之情。
冷三不再言語,向二人抱了抱拳,大步離去,片刻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燕天魁望著他的背影,對狄夢庭道:“公子爺,那年我被天下各派追殺,你冒險收留了我,當時我只對你說過一句話,你還記得麼?”
狄夢庭回想往事,幽幽說道:“你說士為知己者死!”
燕天魁重重點了點頭,道:“冷三這樣的男兒,也會為朋友去死!”說罷,他大喝一聲,猛抖韁繩,打馬飛奔而去。
十天之後,狄夢庭與燕天魁進入陝南境內。這裡是鐵衣山莊的勢力範圍,每一處城市鎮甸,都有鐵衣山莊開設的堂口。狄夢庭不願被人察覺行蹤,免得多生事端,便轉向東行,不過數日,來到漢水之畔。兩人改行水道,僱了一艘烏蓬船,沿江南下,預擬到得武昌後,避開了鐵衣山莊的眾多眼線,那時再舍船登陸,折向臨安,迴歸凌府。
這一日來到中原重鎮武昌,船泊黃鶴樓下。此地是天下四大名鎮之一,漢水與長江在此交匯,古有“卻月城”與“夏口城”隔江而立,古蹟遍佈江岸,甚是繁華。狄夢庭與燕天魁多次到過這裡,都已失了遊興,因此沒有下船,吃過晚飯後,便早早歇息了。
兩人乘坐的江船甚大,分為前後兩艙。狄夢庭一人睡在前艙,燕天魁則在後艙與梢公水手同宿。睡到半夜,忽聽船尾傳來一陣打水的聲音,與江浪聲頗為不同,動靜本來極輕,但燕天魁內力深厚,耳音隨之極強,稍聞異響,立即從睡夢中覺醒,知是有人從水下翻上船來,心想:“我只道行動夠是小心謹慎,想不到還是被發現了蹤跡。不知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欺上門來,索性暗中把他料理了,免得驚動公子爺。”
這些日來,他隨時隨刻注視水面上的動靜,防人偷襲。這時敵人上了船,心中絲毫不懼,輕輕推開舷窗,飛身躍上艙頂,跟著兩個起落,便到了船尾,隱約看到船板上趴著一個人,手扒後梢,一動不動。
燕天魁慢慢欺近,星月微光之下,只見此人渾身溼漉漉的,胸前繫著一個包袱,頭頸低垂,似已昏厥過去。燕天魁大奇,上前一搭脈搏,只覺此人脈象混亂,乃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心中急想:“這事兒蹊蹺。不管此人是敵是友,先救活再說。”他雖是這樣想,但能不能救活對方,卻是一點兒把握都沒有,當即右掌抵住那人的“靈臺穴”,以雄厚內力注入其體。片刻間,那人身體一動,甦醒過來,看見燕天魁,嘴唇蠕動半天,才說出話來:“你……凌府……狄公子……”
燕天魁聽出他的意思,點頭道:“我是凌府的人,狄公子也在船上。”
那人想要解下胸前的包袱,但力氣已竭,只道:“今夜丑時,蛇山……狄……救……救命……”話語未完,口鼻雙耳都湧出鮮血,兩腿蹬了蹬,便即氣絕而死。
燕天魁迷惑不解,望著此人的屍體,正自無計可施,忽聽背後有人說道:“把他的包袱開啟,或可看出端倪。”
燕天魁微微一驚,心道:“公子爺何時到了背後,我竟沒知曉。”隨即解下包袱,小心開啟,往裡一看,頓時臉色一變,道:“啊!是人手!”
狄夢庭藉著月光望去,只見包袱中裹的竟是三柄短劍、三隻手掌,三隻手掌均是齊腕而斷,血漬早幹,為了不使腐爛,斷口處灑滿了藥物和石灰。狄夢庭沉吟片刻,道:“這三柄短劍我見過,是劍宗的執法短劍。這三隻斷掌,料想便是劍宗三老的。”
燕天魁道:“你的意思是……?”
狄夢庭道:“此人定是劍宗三老的門人,帶著法劍斷掌向我求援。看來劍宗三老得罪了鐵衣山莊,日子定然極不好過,不然的話,也不會從劍門巴巴趕到這裡。”
燕天魁哼了一聲,道:“他們自作自受,現在發覺走錯了路,已經晚了。”
狄夢庭卻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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