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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高手,交手雖只寥寥幾招,卻將各自的武功發揮得淋漓盡致。只見刀與劍、劍與網的每一次碰撞,都有開碑裂石之力,勁風激盪呼嘯,其勢世所罕見。驀然間,三人同時呼喝,跟著火星四迸,人影倏地分開。
這一擊是三人畢生功力所聚。在勁風撞擊之下,葉蓑衣的漁網寸寸斷裂,不成模樣。王斷月的鋼刀脫手射入屋樑,深沒入柄。蕭青麟的長劍則是一斷為二,手中只剩下不足兩尺長的半截。三人兵刃俱毀,且受內勁回激,雖借後撤卸下大半力道,但受勁風波及,一口真氣凝淤在胸口,說不出的難受。
這一來,三人都不敢再行出手,各自運氣打通滯澀的穴道。以他們的武功,真氣執行一周天,不過片刻間的事,但這片刻間卻是生死攸關,誰能早一刻貫通穴道,便可先發制人。蕭青麟畢竟年輕幾十歲,恢復得也快些,深深吐納幾口氣,便已氣朗神清。哪知,便在這時,突覺背後陰風乍起,待到察覺,已經及體,“啪”的一聲,背心已遭重重一擊,總算他護體神功發生威力,將力卸開大半,饒是如此,仍然疼徹心脾。他借力向斜刺裡一衝,想要轉身,不料身形甫動,又有一股掌力拍了過來。蕭青麟回掌迎擊,雙掌相交,只覺敵人掌力含著一股陰寒之氣,宛如一塊嚴冰,沿著自己腕上的血脈逼將上來,他一驚之下,催動內勁,將敵人手掌震開,跟著斷劍後刺,連發九劍。
那人被劍勢所罩,不敢空手抵擋,一個倒翻,向後閃了開去。
蕭青麟趁機飛身疾退,一掠六七丈外。他生怕對方在此時對梅勤出手相害,當即搶步來到小轎前,將梅勤擋在身後。
這時候葉蓑衣與王斷月運功完畢,相互望了一眼,各自心道:“好傢伙!一世英名,險毀於此。”
蕭青麟也已發現偷襲自己之人,竟是那兩個轎伕,兩人先前一付畏畏縮縮的模樣,自己沒加留神,哪料此刻在亭前一站,頓時如淵停嶽峙,儼然江湖第一流高手氣派。蕭青麟抬起手掌,只見掌心一片暗青之色,同時背心被擊處也是疼痛難忍,冷冷說道:“兩位好厲害的心機!可讓蕭某走眼了。哼,這位暗襲我的高手,想必就是嶺南派的大當家,你的追風杖法可是越來越長進了。”
那人手橫一柄短杖,道:“姓蕭的,你眼力也很厲害。不錯,我正是‘追風杖’馮鑌。這位是我義弟……”
蕭青麟道:“不必說了。嶺南派的第二把交椅,‘三陰手’韋君天,我也是早有耳聞。聽說你的毒掌功夫馳名兩廣雲貴,今日一見,嘿嘿……”他冷笑兩聲,言下之意顯然是說不過如此。
韋君天臉色通紅,卻沒有出言反駁。剛才他與蕭青麟對了一掌,原想以掌上的寒毒功夫暗算對方,哪料雙掌相交,對方掌上的純陽真氣直逼過來,險些將自己的寒陰氣震散,至今掌心猶然炙燙如燒。
但他哪裡知道,蕭青麟的左掌也是一片麻木,以他的深厚功力,雖然不至中毒受傷,但短時之內血脈淤塞,極不利於對敵。只是他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不安神色,坦然說道:“兩位在江湖上都算是名重一方的角色,可是為了對付我蕭青麟,卻甘願扮裝抬轎的奴役,這未免有些下作了吧。此事傳入江湖,嶺南派從此不被世人看得起。”
馮鑌道:“若能殺了你,嶺南派從此名震天下。況且你一死,誰又能將此事傳入江湖?”
蕭青麟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早該想到,人活於世,不過一張臉皮而已,你既然連臉皮都不要了,還會在乎什麼?”
馮鑌卻不動怒,緩緩說道:“姓蕭的,我用這張臉皮換你一條命,值得!”
蕭青麟聽他連這等無恥的話都說出口來,心想這夥人既然撕破臉皮,定然要不惜一切殺自己滅口。當即轉身對梅勤說道:“梅勤妹子,你先走。待會兒蕭大哥追你去。”駢指戳出,凌空一點,一股氣流自指尖射出,登時將梅勤的穴道解開。
哪知梅勤望著他,卻沒有想走的意思,坐在轎中一動不動。
蕭青麟奇道:“怎麼?你還不快走!”
梅勤道:“蕭大哥,你說……我們會不會死?”
蕭青麟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梅勤輕聲說道:“你讓我走,可是我能往哪裡去?那些惡人難道會放過我麼?蕭大哥,如果要死,我寧願死在你的身邊。”
蕭青麟道:“梅勤,你別胡說八道。只要蕭大哥在這兒,沒人能傷到你一根毫毛!”
梅勤道:“你怕我傷心,淨說些寬心的話。可是我知道,我中了毒,活不了多長時候了。蕭大哥,我幫不上你的忙,也不想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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