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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受絲毫損傷,尤其對付蕭先生這般人物,更不能讓他涉險,因此出手毀了這副牌。”
蕭青麟道:“你原是一番好意,可惜幫了倒忙。賭場中的規矩,毀牌者按輸論處。你不會不知道吧。”
趙士德哈哈一笑,道:“趙某在江湖中闖蕩半生,豈能不知賭場規矩?我當眾毀了這副牌,無可抵賴。我便把命賠給你!”
薛冷纓大吃一驚,急道:“趙大叔,您不能……您萬萬不能……”
趙士德不待他把話說完,一把將他拉到身後,對蕭青麟說道:“蕭青麟,今日請你放過薛少莊主,賭桌上的輸贏著落在趙某身上。待我將薛少莊主安全送回鐵衣山莊,到你面前割頭了斷。”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更無轉圜餘地。
蕭青麟知道以他的身份,言出必踐,他說送薛冷纓回到鐵衣山莊,便割頭應諾,勢在不能不信,道:“趙護法,你何苦要替薛冷纓賠命?”
趙士德道:“趙某昔年被仇敵追殺,身陷絕境,幸虧薛莊主相救,這才苟活多年。趙某感恩圖報,這一條命早便屬於鐵衣山莊了,今日替少莊主慷慨赴義,死得其所。”
蕭青麟冷冷一笑,道:“趙護法替主赴死,果然是輕生重義的好漢子。不過,我卻是一個被天下人不齒的殺手,‘無情無義’四個字,好象是對蕭某才講究的。趙護法想要成仁取義,在我面前可行不通。”
聞聽此言,趙士德目中殺機陡現,道:“既然蕭先生不肯成全,那也無可奈何。”說著雙手一翻,從袖中拔出一對形似匕首的短劍。
蕭青麟道:“你們想要動武,那也成。”這個“成”字才一出口,身形突然一飄,閃電般欺到趙士德身前,右掌斜抓,竟然空手去奪他的雙劍。
趙士德哪料到對方說打便打,全無半點徵兆,一晃之間便已搶身攻到近前。總算他在這一對短劍上已下了數十年的苦功,臨危未亂,左手劍一招“指天劃地”,右手劍跟著一招“金雞亂點頭”,挽起八九個劍花,雙劍以極快的削刺嚴守門戶。
蕭青麟讚道:“好劍法!”單掌自外向內圈轉,換式按向趙士德的胸口,也不知他如何移動身形,竟在這一抓一按之際,順勢攻進了門戶。趙士德的雙劍反被閃到外檔,竟然傷他不著。
趙士德見他變招迅猛,掌來如風,果然是江湖中頂尖高手的身手。這一掌神妙無常,趙士德必須閃身後退方能避過,但薛冷纓便在身後,他閃避不打緊,薛冷纓卻要受了這一掌。當此危急之際,他閃躲不行,不閃也不行,左右為難,不禁“啊”的一聲大叫。
然而,與蕭青麟這等高手對招,哪有片刻猶豫的餘裕?趙士德這麼微一遲疑,蕭青麟的手掌已然中宮直入,在他胸口輕輕一推。趙士德只覺一陣氣血翻湧,短劍脫手落地,身體向後連退了七八步方才站定。
蕭青麟右掌一招逼退趙士德,跟著左掌穿出,順勢搭在薛冷纓的肩頭,捏住他的脈門,連點“神封”、“極泉”、“大椎”、“京門”數處大穴,將他擒在手中。這兩下出手倏來倏去,直如鬼魅,雖有幾分偷襲之嫌,但身法兔起鷸落,令人目眩神馳。若非如此,以趙士德與薛冷纓的身手,又怎能在一招之間雙雙敗落,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
蕭青麟收掌站立,說道:“趙護法,多有得罪。還好沒傷到你。”
趙士德一怔,不明他話中含義。這時一陣風吹過,他忽覺胸口一涼,一塊布片從前襟飄了下來,卻是一隻手掌之形,長袍胸口處赫然是一個掌印的空洞。原來適才蕭青麟在他胸口一按,已用內力震爛他的衣袍。趙士德不禁臉上變色,情不自禁的伸手按住胸口,心想蕭青麟的掌力既將柔軟的衣袍震爛,自己決無不受內傷之理,一摸之下,胸口卻不覺有何異狀。
蕭青麟道:“趙護法,蕭某與你無怨無仇,請你不要再插手這檔事,我絕不開罪於你。至於薛少莊主的人頭,我是決意留下了,你若看不過眼去,儘可回鐵衣山莊通告薛野禪,讓他來找我替兒子報仇。”
趙士德為人頗有江湖漢子的氣概,即使敗在蕭青麟手下之後,仍是十分剛硬,不失高手身份,但一見薛冷纓落在敵人掌中,性命危險,不由得威風盡失,急忙叫道:“且慢!”足尖一勾,挑起一柄短劍。
蕭青麟道:“莫非心中不服,還要再來打過?”
趙士德慘然道:“趙某武功不精,今日救不了少莊主的性命,有負老莊主重託,不敢獨生於世。但求蕭先生遲些下手,容趙某死在少莊主前面,以謝老莊主當年救命之恩。”說著橫過劍鋒,便往頸中刎去。
薛冷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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