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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說道:“在江湖中,凡是鐵衣山莊要請的人,各大門派的門人弟子莫不敬從,象淩小姐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連半分面子也不給。嘿,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聽了這番話,凌惜惜只是淡淡一笑,未置可否。潔蕊卻叫道:“嗨,你這是說哪裡話來?這是在凌府的船前,可不是各大門派。鐵衣山莊在江湖中的威風,別耍到這裡來。”
那漢子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道:“淩小姐,請你不要誤會。我只是鐵衣山莊的一個信使,你與我家少莊主之間有什麼過節,是我不該打聽的事。不過,既然少莊主有命吩咐給我,咱們作屬下的,只能盡心盡職的替主人辦事。今日說什麼也要將淩小姐請去!”說到這裡,他雙手一翻,掌中已多了一對寒光閃閃的短刀。
潔蕊嚇了一跳,急忙擋在凌惜惜身前,喝道:“好大膽!你……你敢胡來麼!”
那漢子大聲道:“我人卑言輕,原是說不動淩小姐改變心意,唯願以血鋪地,懇請淩小姐下船!”說罷刀光一閃,噗的一聲輕響,將右手短刀戳入自己的左肩,鮮血頓時順刀鋒噴了出來。
船上的兩人“啊”的一聲驚叫,不約而同的握住船舷。潔蕊驚道:“你這漢子,怎麼回事?”連凌惜惜這穩重之人,也為這舉動駭得花容變色,脫口叫道:“你……為何如此?”
那漢子鮮血染紅衣襟,疼得渾身打顫,眼中卻露出倔強的目光,笑道:“鐵衣山莊素無遭人拒絕的前例,這規矩可不能壞在我的手中。今日倘若請不動淩小姐,我也沒臉回去向少莊主交待,索性將這條命放在這兒,煩請凌府賞我一口棺材!”他提起左手短刀,抵住自己的胸口,道:“淩小姐,我這一條命,全憑你一句話!”
船上沉默好久,凌惜惜終於低聲說道:“好吧,我隨你去見薛少莊主。”
作品相關 第十一章 笑賭生死
聽了小姐的話,潔蕊心中雖然不情願,還是叫來船工搭起跳板,扶著凌惜惜走下花舫,上了鐵衣山莊的小轎。
那漢子等到兩人上轎之後,才長吁一口氣,顧不得擦拭身上的血跡,上前說道:“承蒙小姐成全,令我不辱使命,深感大恩大德!”然後大聲向左右喝道:“起轎,走!”
一眾鐵衣山莊弟子領命抬轎,在他的帶領之下,往城中快步走去。
當眾人走遠之後,狄夢庭從岸邊的樹林中飄然閃出,默默望著夜色中的花舫。他此次千里迢迢的來到西湖,雖是為了與大哥相見,但在他的內心深處,實是懷著一份與淩小姐重逢的心願,希望能再聽到這簫聲,再見到這身影。想到八年前淩小姐對自己的一片關懷之情,他心中不由得一陣陣溫暖。當下微提真氣,在眾人後面悄然跟隨。
只見那夥人抬著小轎往城東而去,狄夢庭跟在他們之後十餘丈遠,身形飄忽,沒讓對方有絲毫察覺。臨安城中街道縱橫,那夥人東一轉,西一彎,這條路顯得平素走慣了的,在岔道上從沒半分遲疑,走出五六里地,過了一座青石小橋,來到一處豪華的宅第前。
這座宅第好不氣派,門前燈火輝煌,照得朱漆大門上的銅釘閃閃發光,映出金匾上寫的“金鉤坊”三個大字。門前右手處豎著一根兩丈來高的旗杆,杆頂飄揚青旗,旗上黃色絲線繡著一枚金鉤,旗子隨風招展,顯得金鉤奕奕生輝。
對於這座豪宅,狄夢庭並不陌生,在他幼年時就聽說過金鉤坊的大名。這是江南乃至天下最為著名的一座堵坊,昔年坊主以一枚金鉤起家,數十年間,名操大江南北,成為天下富甲匯聚之所。
狄夢庭望見那夥鐵衣山莊的徒眾將小轎抬入金鉤坊中,便也隨後跟入。他雖在臨安生活過十六年,這金鉤坊卻還是頭一次進來,只見坊中好大的院落,正房面闊五間,進深三間,雖是一座賭廳,但翠瓦丹柱,顯得極為豪華雅緻。此刻房中燈火通明,不時傳出喧叫之聲。
狄夢庭走上前去,見那頂小轎停在房前的角落裡,凌惜惜與潔蕊卻已不在了轎中。他走入正房,只見房中佈置得奢侈無比,四壁鑲滿水晶燈罩,照得地上鋪的波斯羊絨地毯五彩斑斕。一瓶瓶開啟的美酒,散發出醉人的芬芳,一個個妙齡女郎,穿梭於賭客中間,不時投以款款微笑。在這充滿酒香與脂香的房中,每吸入一口氣,都令人不自主產生醺醺之意。
然而,對賭徒而言,世間最為迷醉享受的,莫過於籌碼在敲擊中發出的清脆悅耳之聲。在這座賭廳之中,各種賭具一應俱全,押寶、搖骰、猜枚、牌九……每一處都坐滿了人,吆五喝六之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賭興盎然,沉迷其間。
狄夢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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