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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過了,透過聯邦電腦的財務動向追蹤,那些人在近期內沒有匯出大筆金額,而且日常生活起居也無異動,和六合會也未曾有過金錢往來。”
“我們都錯了。”
“錯了?”
兩個男人同時看向她,不解其意。
“敵人不一定是仇人。”有時親近的人更可怕。
“敵人不是仇人?你的話好深奧。”是友非敵,是敵非仇,轉是為非,友亦是敵?
古傲被她搞糊塗了。
誰會沒事花一筆錢買兇殺人,又不是無聊至極,拿錢窮開心。
她看向霍笑天,“資料中你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是今兒個見著的那位嗎?”
“振天?我和他向來不親。”他們各有各的生活空間,互不侵犯。
“你們是哈佛法律系同期畢業,你以一分之差拿到第一名的殊榮,他不恨你嗎?”搶了他的鋒頭。
要是她一定嘔死。
眉宇一斂的霍笑天撫按著唇下凹處,“他向來寡言低調,沉默地獨來獨往不與人過度親密,應該不至於為了一點小事記恨。”
“那他和你的未婚妻呢?他們平時有接觸嗎?”
“是前未婚妻,兩個月前我就和她斷絕往來了。”他不喜歡她語氣中的平靜。
以往他受不了女伴動不動就爭風吃醋,為了爭奪他一分注意而鬧得不可開交,因此事先會立下但書,不許任何人顯露醋意,否則就等著窩冷宮。
可是雀兒的表現卻是這副無關緊要的模樣,不吃味也不嫉妒,沒有半點在意的徵象,讓他有深深的挫折感。
好像有他無他都無所謂,一個人亦能自得其樂地生活,不需依賴男人。
而她也確實做到了絕對的獨立,就算處於危險崖邊亦能自救,強韌的生命力令人汗顏,她對男人的自尊是一大壓力,生怕一個握不緊就由手中飛走。
折了她的翼,斷了她的足,蒙了她的眼,朱雀的力量仍不容小覷。
她仍會浴火重生地衝上天,憑本能地循回原居地,從此不回頭。
他承認抓不住她飄忽的心。
“你很計較,我不過問你一個問題,幹嘛擺張臭臉嚇人。”還好她膽子夠大。
“哼!”他的臉色更沉。
失笑不已的古傲有股痛快。“他在嫉妒你的不嫉妒。”男人性格中要不得的矛盾。
既要她的信任,又嫌她不夠專注,兩種情緒相互拉扯著。
“有病。”朱雀瞭解地一啐。
人都有過往,何必掛懷在心,徒傷神。
“對呀!還病得不輕。”古傲一臉嫌棄地道,好像他丟盡男人的臉。
“你們兩個別一搭一唱得太順,我的脾氣不是溫馴。”霍笑天不悅地把心上人攬入懷中瞪視好友。
“不溫馴怎會縱容未婚妻懷別人的孩子呢!”她有愛點火柴的習慣。
“小、雀、兒——”她不玩火會難過嗎?
“好了,言歸正傳,你還沒說清楚叔嫂之間是否有暗潮洶湧?”搞不好還有一腿。
“你還說,我……”霍笑天正要發火時,電話內線燈嘩嘩響起。
自從朱雀正式進入他生命那一刻起,他對其他女人全失去興致地一一辭退、摒棄,換了一批有效率又認真的男秘書。
必要時可兼任保鏢,徵人條件之一是有練過武術者優先錄取。
“有什麼事?”
“有位田川雪子小姐希望親手將她的喜帖送給總裁。”
“叫她回……”
“進來。”
霍笑天不解地看朱雀擅自下決定,在她頗有深意的目光下改變主意。
或許她有好理由。
一會兒,身著露肩黑洋裝的雪莉走了進來,表情略顯僵硬地扯出一絲生冷的笑容,手中拿著一張燙金字的紅色喜帖。
她像閱兵似地打量四周環境一下,視線在朱雀身上多停留兩秒,眼底微微一閃地看向她今日的目標。
“總裁,我要結婚了。”
霍笑天接過喜帖一翻,陌生的新郎名字,“恭喜。”
“謝謝,雖然我希望你會阻止我結婚。”她說得無限哀怨卻無感傷。
“我以為你會嫁給你的未婚夫。”他冷淡地將帖子輕率地往桌上一擲。
她眼神一沉。“我已是不貞之身,沒資格再接受他的呵護。”
“所以你隨便找一個人結婚,是為了斷念還是刺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