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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梅用,忙分神大叫道:“梅賢弟,為讀書人做主,謝姑娘弒殺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啦!”卻不想這一下分心,謝鶴語的劍尖險險從酸齋生臉旁劃過,雖未破皮出血但半邊臉卻已經又紅又腫。
梅用見此情景,忙大喝一聲道:“語妹,住手!”說著手中梅花針應聲而出,纏住謝鶴語劍身,暗運內力,頓時金線硬如利劍,謝鶴語當即抵受不住,長劍應聲而落。四周看熱鬧之人,此刻頓時發出一陣陣叫好起鬨之聲,梅用雙目一寒,向四周冷然望去,人群原只想看看熱鬧瞎起鬨,見梅用一對冷目射向自己,哪裡還敢駐足,轉眼間人群便一鬨而散,只剩下他三人滯留原地。
謝鶴語此刻卻臉色漲紅,怒道:“用哥哥為何阻我殺此臭窮酸!此人當真討厭,那日便莫名其妙地害我二人犯險這筆賬還未算清,方才又羅羅嗦嗦不知所云阻我去路,我的劍不在此人身上刺上幾下,實在難解心頭之狠!”
酸齋生卻在一旁手捂臉頰,哼哼嘰嘰卻道:“梅賢弟,小生實在冤枉。小生只是路過此地,正好看見謝姑娘,便想向其打聽一下梅賢弟你的下落,想來多日不見,愚兄這廂當真巴望一敘離情,只是卻哪裡想到竟然被謝姑娘當街如此打罵,落的斯文掃地,如今臉上只怕也破了相,添了匪氣。小生不過一介書生,卻落的這般地步實在……”說著竟似欲哭,幸好其頓了頓後只是又說道:“梅賢弟身上可還帶著雪蛤散淤膏?”
梅用不由得心頭一驚,暗道:我這雪蛤散淤膏乃是梅清爹爹獨門靈藥,珍貴異常,尋常江湖人別說用,就是聽說卻又到哪裡聽聞?這……這酸齋生當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百曉書生!當下卻也不推脫,徑直從懷中取出膏盒,遞與酸齋生。
酸齋生也不客氣,開啟盒子,挖了一塊敷在臉上,反覆按摩幾下,臉上的紅腫頓時消退,剩下的藥膏竟老實不客氣的揣入自己懷中。
謝鶴語在旁冷眼旁觀半晌,見酸齋生如此行徑,白他一眼道:“閣下可知這一盒藥膏的價錢麼?讀書人就可以如此不將自己當外人麼?”
要知道雪蛤散淤膏煉製不易,所用具為頂級珍貴藥材,自從謝鶴語認識梅用以來,雖然眼見其醫人無數,卻亦只在那日聽雨居中因為擔心與人交手謝傲天時,才見梅用取出此藥,用小指略略挑了些許治癒傷口,眼見這酸齋生的傷勢不過輕微紅腫,便是不用醫藥,三四天也就好了,而如今這酸齋生不但殺雞用牛刀,更這樣便將價值連城的藥膏據為己有,如此行徑實在令人髮指。
梅用卻暗想:若非有這酸齋生,此刻只怕語妹性命堪慮,轉頭看看此刻仍活蹦亂跳正怒喝酸齋生的謝鶴語,心道:此藥再如何貴重也不過是死物,區區藥膏又怎麼會有語妹的性命來的重要?想到此笑道:“區區藥膏,酸齋兄若喜歡留下便是。”
謝鶴語聞之氣結,一把推開酸齋生道:“本姑娘少陪了。”便欲向幷州城走去。
梅用急忙拉住謝鶴語道:“滿堂嬌乃兇險之地,萬萬不可孤身前往。”
酸齋生插口道:“敢問謝姑娘要去的可是幷州城的風月之所滿堂嬌?”見他二人點頭,便道:“如此姑娘可不必去了,小生方才東來路過,滿堂嬌失火,火光沖天,據說裡面的老鴇、姑娘、龜奴沒一個跑出來,此刻才去只怕已燒成白地。”
梅用暗道:那牡丹果真心思縝密,知道我們回過味道必定回去打探,竟將個滿堂嬌上上下下燒死,殺人滅口,實在歹毒!抬頭卻見酸齋生正含笑望著自己,頓時明白今日定是酸齋生早已知曉一切,這才可以如此巧合地出面阻止謝鶴語前去。想到此忙深施一禮道:“小弟多謝酸齋兄如此大恩。”
酸齋生聽聞忽地正色道:“兄弟這聲小弟,為兄聽著頗為順耳,我二人便結為兄弟如何?”梅用見其說的誠懇,忙道:“如此甚好,小弟今年二十有二。”酸齋生道:“兄弟痴長兩歲,”見一旁謝鶴語冷眼望著二人,又道:“謝姑娘何不過來三人結為兄妹?”謝鶴語白他一眼道:“哪個要與你這臭窮酸結拜。”轉身上馬向西而去。
梅用見謝鶴語負氣而走,無奈對酸齋生笑笑道:“語妹還不懂事,請見涼。”言罷便要倒身下跪,拜天地結兄弟,豈料酸齋生卻伸手一攔道:“慢!”
正文 第四十七章西橫山
梅用不禁詫異地望向酸齋生,後者卻又搖頭晃腦,書生氣十足道:“人生一世不外乎忠義二字,正所謂‘在廟堂之高則談忠,處江湖之遠則論義。’我二人如今一不事君,二不求功名,自然不必談忠而只論義。江湖兒女向來只講求‘落地即兄弟,何必骨肉親?’我二人此時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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