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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說了,我這便出去與冷重說清楚。”看到梅用意欲相跟,正色道:“我有些話想單獨與冷重說,你在此等侯,不要跟來。”
梅用本想再開口問問關於謝鶴語是否曾經回來一事,想來語妹倘若當真回來,便是不見旁人,也定然會露面見見自己最親近的姨娘,但是話到嘴邊,梅用轉念又一想烈玉娘與冷叔叔畢竟分別二十多年,冷叔叔在谷外結廬等候多時,好不容易等到這個重逢之期,此刻自己倘若再不知趣地橫加干涉,實在不智。自己與語妹的事情,稍微遲些想來也無妨,因此也不再開口,放開烈玉任其離開靜心齋。
可惜梅用此刻心中雖然明鏡,但是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梅用便已經開始覺得坐臥不寧,不由得站起身來,四下踱來踱去,巴望著這樣一來時間可以過的快些。就在梅用百無聊賴之際,忽地想起謝鶴語昔日提到烈玉房中所懸掛的神仙圖與己有幾分相似,而上次自己偷偷來此觀看卻又並未成行,此刻左右無事,又沒有旁人在此,何不再偷偷跑去看看?
想到此,梅用急忙又左右看看,確定四下的確無人,這才躡手躡腳地踱到靜心齋內室,烈玉臥房之中。
此次梅用也不是第一次來到臥房,對其內自然早已經駕輕就熟,梅用幾乎毫不費力便見到牆上掛著的那幅仍然由白布蒙著的神仙圖。
此時梅用自然也沒什麼猶豫,“唰”地揭開其上覆蓋的白布,一副畫卷立刻映入眼簾:其上所繪乃是個靜謐的月夜,皓月當空,夜色中的樹林中,一個左手執簫白衣少年此刻神情安然,正深情地抬眼望著前方。
那少年不正是冷重麼!梅用不禁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此刻所著的衣服,心道:圖上冷叔叔所穿的衣服不正是現在正穿在自己身上這件麼?難怪……難怪剛剛娘那般驚呼“太像了,太像了!”想來定然是說這件衣服了,但是人呢?梅用只覺得畫上的冷重在這等月色下分外出塵,更襯的畫外自己格外俗氣,不禁暗嘲道:冷叔叔乃是個修身養性之人,自然仙風道骨非常人所及,而自己不過是個俗人,又豈能與冷叔叔相提並論?
梅用此刻不禁駐足靠近細細欣賞那幅畫,忽地一陣檀香味道默默飄入梅用鼻子,梅用不禁抬眼打量四周:香?這件斗室之內看不到半點香爐的蹤跡,怎的卻又有如此濃厚的檀香之味?梅用不禁走開幾步,卻驚覺剛剛那股檀香的味道竟然也突然消失,梅用心下奇怪,忙又走近,那檀香之味竟然又不期而至!梅用不禁心下奇怪,暗道:難不成是這幅畫上有什麼古怪不成?
梅用想到此,急忙伸手摘下那幅畫卷,想要仔仔細細地再瞧瞧這幅畫,就在梅用將其摘下欲好好研究一番之時,卻突然驚見在畫卷之後竟然藏著個不大的翕室!而翕室之中所擺放的卻並非是什麼暗門或是細軟,反而竟然是個毫不起眼的靈位牌,靈位牌前乃是一個香爐,香爐內香灰累積,剛剛所聞到的檀香味看來定然出自此處。
梅用不禁湊近觀瞧,只見此靈位牌略顯斑駁,再加上香爐中所積香灰來看,這靈位立在這裡看來應該有十來年的光景,這到底是誰的牌位,怎的會被娘悄悄擺著這裡這麼多年,想到此梅用不禁好奇地向牌位看去,只見上面赫然寫著:金陵楊家大公子之靈位!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尋尋覓
梅用看到那靈位牌不禁略略吃驚,心道:金陵楊家,莫非便是指那個金碧輝煌宮楊家不成?楊家的大公子?那所指不正是自己楊用麼?倘若當真如此,這個不知矗立了七年還是八年的牌位,豈非就是自己的靈位?但是……但是沒道理啊,金碧輝煌宮向來為武林正道,而娘所在的繡玉谷雖然行事低調,且大部分時候只求自保,也不願多惹江湖是非,但是在正派眼中,繡玉谷卻仍然算是個旁門坐派,這也便是當年冷叔叔的師父為何那般反對娘與冷叔叔的婚事的原因所在。只是這般想來,娘便更加沒有理由為毫無瓜葛的楊家的子嗣立什麼牌位!但是事實就是事實,這塊牌子立在這裡已然多年,卻不知為何娘要在此偷偷摸摸地立我的靈位,難道這中間尚有些什麼隱情不成?
梅用越想便越覺得心下沒底,看看天色,屈指算了算,烈玉此次出去卻也有至少兩個時辰,只是不知與冷叔叔到底談的如何?
精心齋地處向來荒僻,此刻四周更加寂靜的可怕。
梅用強自又隱忍了多半個時辰,眼見天色已經接近黃昏,終於再也忍不下去,索性將那牌位連同畫卷用那上面蒙著的白布一同捲了,尋思道:此刻也不知他二人到底談的如何,倘若娘嘴上仍然抵死不肯原諒冷叔叔,我便將此畫當著二人拿出來,讓冷叔叔看看娘這麼多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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