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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蒙聽聞此言,不禁雙目一寒,對蒙杯然道:“這麼說你……你也是魔教的人?”
蒙杯然黯然點點頭,預設下來。
楊蒙仰天大笑道:“哈哈!這真是大笑話!我楊蒙仇視魔教一生,到頭來竟然在身邊養了個魔教徒當兒子,還一養便樂此不疲地養十年,我當真是天字號第一的大傻瓜!”
謝鶴語在一旁本來始終偷偷地看著梅用,此刻聽此言卻再也忍不住,不由得白了楊蒙一眼道:“楊前輩說反了吧。明明便是祆教養了您兒子十年,您不感激涕零已是不該,竟然還這般胡說!”
梅用忙在一旁拉住謝鶴語道:“語妹,他畢竟是我爹,不可這般無理!”急忙轉頭對楊蒙道:“孩兒之所以姓梅乃是認一位祆教門主為父,當年孩兒跌落懸崖多虧有他才救孩兒一條命,我知恩圖報才……”
謝鶴語上來止住梅用道:“用哥哥,他才不是哩!其實……”
未等謝鶴語說完,一旁的烈玉已然走上前,顫抖地伸出手撫摸著梅用的臉頰道:“好孩子再叫為娘一聲,為娘等這一聲等了整整二十四年了。”梅用不知其意,只順從地喊道:“娘!”
烈玉雙目含淚,哽咽著連連應答。
片刻烈玉終於抹抹淚水,轉頭對楊蒙道:“妾身繡玉谷烈玉,楊大俠對妾身可還有印象麼?”見楊蒙上下打量自己,眼中現出迷茫之色,又道:“我便提個醒,卻不知二十四年前仲秋,令公子產在何處?”
楊蒙忽地眼光一亮道:“我記起來了,你……你不是……不是那個冷嫂麼?”見烈玉點點頭,楊蒙這才道:“記得當年我與身懷有孕的愛妻倆人單獨出來遊玩,卻不想竟然迷路,就這般走上岔道,一路顛顛簸簸下愛妻竟動了胎氣,導致我的用兒早產,當時便是在您家生下的用兒!說起來當年著實不好意思,我記得您那時正好也剛剛生產完,卻要拖著疲憊的身體,不但因此顧不上為令公子洗澡,甚至由於地處偏遠沒有產婆,明明也是剛剛自己生產完,竟然還要勞煩您為愛妻接生,結果就因為我們這對不速之客,弄得您那日手忙腳亂的,很是狼狽。”
烈玉嘆口氣道:“實不相瞞,當年妾身乃是未婚先孕,實在為世俗所不容,這才會躲到人跡罕至之處,打算避過耳目,偷偷生下孩兒。因為我孩兒的爹爹姓冷,所以你們到來之時,我由於不敢以真名示人,這才化名冷嫂。”
一旁冷重道:“貧道乃是武當冷重,我便是那個孩子的父親。說起來慚愧,武當師門不幸,當年我師兄郭真——一位被貶黜的弟子由於不服掌門師父的判決,始終伺機報復,就在我與未婚妻情不自禁下有了男女之歡的第二日,我便接到師父那封親筆書信,命我即日繼承衣缽成為武當掌門,以抵禦郭真一次次如狼似虎地對武當的瘋狂報復。其實當時我連都不知經歷那一夜烈玉竟然便有了我的骨肉,只是聽聞江湖傳聞師父他老人家病重,急忙趕回武當,而郭真卻不知從哪裡竟然得知烈玉身懷有孕一事,當年便曾經妄圖綁架烈玉與我剛出生的孩兒脅迫我就範,放棄武當派,從今往後任其蹂躪。”
楊蒙道:“難怪當年愛妻生下用兒不久,你便催促我夫婦二人上路,片刻也不容多待。”
烈玉點頭道:“只因當年我察覺到郭真的來襲,恐因此牽連二位,這才顧不上許多禮數,也顧不得尊夫人產後虛弱,急忙催促你們上路。”忽地烈玉沉默下來,深深嘆口氣道:“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忙中出錯,就在我為我們的兩個孩兒洗澡之時,竟然犯下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我忙中出錯竟然會互相抱錯了孩兒!”
楊蒙、梅用聽聞此言不禁均大吃一驚!
楊蒙還兀自有些不信,問道:“這串子之事非同兒戲,你可有證據?”
烈玉此刻聲音有些顫抖地道:“我的孩兒只比令公子大不到一個時辰,雖然自他出生到你們前來我尚且來不及為其洗澡,但在他出生之時我便已經仔細看過,我的孩子身上並無任何胎記、痣痕,但是待你們走後我卻驚覺懷中孩兒頸後竟然多了三顆紅痣!那時我心中便已知曉,我們的兩個孩子必定是在為他們洗澡之時定然陰差陽錯!”
蒙杯然不由得用手撫摸頸後,雙目圓睜,吃驚地抬頭望向烈玉。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泯恩仇
烈玉此刻又指著冷重及梅用道:“楊大俠倘若還是不信,你不妨看看他們二人,看看他們舉止、身形,看看他們的眼睛、鼻子,還有他們的嘴,是不是非常像?因為他們才是真正的親父子,我的兒子骨子裡流著他爹爹的血啊!”
楊蒙此刻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