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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境內水多山稀;兩人逢路坐車;逢水乘舟,行程日倍。兩人到了有人之處,便將鏈子繞在腕上,藏在袖中。
旁人見兩個年青公子手牽著手,無不投以驚訝的目光。杜千金也不著惱,一路上和郭浪鬥鬥嘴,吵吵架,偶爾再耍點小脾氣,倒也悠閒自在,絲毫不覺得路遙辛苦。
這日兩人行至江西臨界,因山道狹窄,便棄車步行。
剛轉過一堵大山,忽聽得前方馬蹄聲急響。兩人同時一驚:“如此崎嶇的山道怎麼能騎馬?”向前看去,只見一匹黃馬急奔而來,四蹄如風,卻是片塵不起。
郭浪讚道:“好一匹寶馬!”
杜千金正在和他嘔氣,聞言便道:“什麼寶馬?我看是草馬!黃不溜丟的,難看死了!”
那馬風馳電掣,來得好快,兩人連馬上乘客都未看清,那馬便已經來到了近前。
那馬上之人見兩人還呆在路中間,忙大聲喝道:“快閃開,不要命了嗎?”
郭杜二人也是吃了一驚,眼見那馬來得如此之快,若被子撞上,不死才怪?兩人同時叫了聲“閃開!”,當下連忙左右閃開。這本世是人的正常反應,快馬當中撞來,自然是想都不想,便往兩邊閃避。
“嘩啦”一聲,鏈子當道拉開,晶晶發亮。
兩人急避之際,皆忘了手上還連著一條鏈子。若兩人是同閃往一邊,自然沒事。但這會兒便如在道上拉開了一道絆馬索一般。只不過這絆馬索可不是綁在木樁上,而是鎖在兩人的手腕上。這時那馬脖子已將急鏈子,若要躍起或將鏈子放在地上,皆已經來不及了。
兩人同時一聲驚呼,那馬來勢何等威猛,若撞上鍊子,非得將二人立刻拖倒在地,再拉上個五、六丈遠,才能停得下來。
忽然見馬上乘客手臂急抽,猛拉僵繩,那馬奔得正急,被他這麼一拉,前蹄頓時立起,馬脖後仰,半個馬身都立了起來,可見這人手勁之強。
這人不待馬蹄落地,便躍了下來,大聲喝道:“兩個小鬼,想找死麼?”
這一下險到了極處,若這人遲拉得半分,兩人必已經受傷。
郭杜二人驚魂未定,兀自沒回過神來。直到聽到那人的大喝之聲,才驟然驚醒,向那人看去,只見是個身穿僧袍的胖大和尚,雙目圓睜,正恕氣沖沖地盯著自己二人。
郭浪知道適才若不是這胖大和尚這猛力一拉,自己二人只怕不死也得重傷,當下抱拳謝道:“多謝大師!”
那大和尚忽然見到他腕上鎖著鏈子,不由怔了一怔,隨即喝道:“兩個小鬼,你們是逃犯麼?”
郭浪眉頭一皺,正待解釋。杜千金已經搶著道:“一個大和尚,你是傻子麼?”語氣聲調,竟和胖大和尚問得一模一樣。
那和尚更是大怒:“你敢罵我是傻子?”
杜千金笑道:“你本來就是傻子!,你自己想想,你剛剛問的這句話,問得對麼?”
胖大和尚怒道:“有什麼不對?”
杜千金道:“大和尚,如果我們不是逃犯,你這句話便是不對。如果我們是逃犯,你這句話也是問錯了!”
胖大和尚一怔,道:“你們若是逃犯,怎麼我也問錯了?”
杜千金笑道:“大和尚,如果我們是逃犯,你倒想想,我們會承認嗎?你這句話,是不是問錯了?”
那大和尚又是一怔,喃喃地道:“這、、、、、這倒也是。”又道:“那麼你們便是逃犯了?”
杜千金道:“大和尚,你可別亂說!我們可是老老實實的好人!”突然想起又把郭浪扯在一起了,又忙加了句:“我是說我,旁邊的人可就不知道了。”
那大和尚道:“那你們手上怎麼又鎖著鐵鏈子?”
杜千金笑道:“大和尚,這你就不懂了。我和這位仁兄、、、、、、不是,是仁弟!我和這位仁弟見這鏈子晶晶亮亮,覺得好看,便如戴手鐲一樣戴在手上玩玩,順便再出來晃一晃驢頭馬腦的眼睛。”
胖大和尚叫道:“胡說!哪有人把鐵鏈子當手鐲戴的?你當我明楚是個傻子麼?”他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傻,卻還不明白那“驢頭馬腦”的意思。
郭浪見杜千金一臉壞笑,知她還欲再說,這和尚雖然無禮,但剛才好歹也救過自己二人,覺得杜千金戲弄得也夠了,便道:“咱們走吧!”
杜千金雖然意猶未盡,但一想孃的壽辰將近,也不願多事,便瞪了胖大和尚一眼,心道:“算你今日運氣不壞。”點了點頭,從黃馬旁走過。
哪知這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