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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依然是默不作聲。
郭浪握了握手中的金釵,心中不由思緒萬千:“杜三娘這廝,性子也當真古怪,居然定下了這種門規?一支小小的金釵奇…書…網,何必要往它身上加這麼多意義呢?當日在巨鍾內杜姑娘不許我動它,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金釵如此貴重緊要呢?還硬搶了過來,更糟糕的是還把它弄斷了,現下雖然是接好了,但已經被杜三娘發現了。杜三娘不知道金釵在我手中,只道是女兒給了意中人,唉,雖然不是杜姑娘自願給我的,但其中原委,她又怎麼好意思對娘說?杜三娘卻只道女兒是預設,硬逼著她選。唉,杜姑娘和我交情還算不錯,自然不會來殺我了,難道她是要……”想到這裡,忍不住向杜千金看去,見她依舊沉默不語,但臉上盡是嬌羞之色。
第十八章:愛女之心5一場痴情一場夢
杜三娘怔怔地看了女兒好久,才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瞧你這痴樣兒,就跟娘當年一模一樣,唉。。。。。。。”她目光緩緩地移了開去,盯著那閃躍不定的燭火,過了良久,才低低地呤道:“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唉,春蠶到死絲方盡,蠟櫃成灰淚始幹!一場痴情一場夢,唉……”她連呤了幾句詩,也連嘆了幾口氣,最後那聲嘆息盡是傷感失魂,如恨如怨。
杜千金忍不住問道:“娘,你跟爹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三娘臉上閃過一絲悽色,淡淡地道:“千金,你真的想知道?也好,說給你聽也好,免得你與娘一樣悔恨終生。唉,這也是前世的冤孽!娘當年見到他時,便如你現下見了那人般著了迷……”她說到嶽紅衣時,只用一個“他”字來形容,而說到女兒的意中人,便用“那人”二字相稱。
杜千金臉上又是一紅,默不作聲了。
杜三娘續道:“我對他一片痴心,可他卻對我不理不睬,直到他師姐,也就是那個姓雲的賤人與烏金龍成了親之後,他才對我好了一些。後來我們便悄悄地成了親,婚訊他卻一力隱瞞,只請了幾位至交好友,卻讓烏雲二人坐在了首座,我當時也沒在意,後來才明白其中原由,他是故意氣那姓雲的賤人來著!”
杜千金插口道:“氣雲青青?那為什麼?雲青青是爹的師姐,那也就是我的師……”
杜三娘厲聲喝道:“住口!你可以認嶽紅衣這個爹,卻不能認雲賤人這師伯!”
杜千金見娘發怒,哪還敢再說。
郭浪心下也是奇怪,那日在谷中聽顧蒼生說:雲青青為了救杜三娘,不惜拼了自己性命不要,逼毒入心,拔劍相助,杜三娘反而恩將仇報,砍了雲青青一刀,致使她中了北毒君一掌。郭浪當時就想過:“這雲青青當年到底做了什麼錯事?令得杜三娘對她如此痛恨!若說杜三娘是妒忌雲青青的美貌,那也不至於非殺不可吧?這兩人這間定然是有很大的恩怨!”此時聽到杜三娘說到這,更是凝神傾聽。
杜三娘續道:“我與他成親之後,卻並不快活。他整日心不在焉,以酒澆愁,我雖是不解,卻仍是加倍地照顧他。半年之後,他接到了了塵禪師的邀請,同去君山圍殲北毒君。他本來是不讓我去的,但我又怎麼放心得下,於是便悄悄地跟了去,到得八月十四那天晚上,我終於趕到了君山,可卻在偶爾之間,撞見了他與雲賤人在水溪橋畔相會。我偷聽了他們的談話,這才知道……”她說到這裡,咬牙切齒,一臉都是憤怒之狀。
杜千金小心冀冀地問:“娘,怎麼了?他們……怎麼了?”
杜三娘不答,過了好一會,才恨恨地道:“外人只知道他們是師姐弟的關係,哪知道他們……他們竟然未婚私通,還……還偷偷生了一個孩子!”她這話一出,郭浪吃驚不小,杜千金張大了嘴巴,窗外那偷聽的姑娘卻是忍不住“啊”的一聲,驚呼了出來,聲音雖然輕,但郭杜三人皆已聽得清清楚楚。
杜千金當即喝道:“是誰?”怕是敵人乘娘有傷來加害,忙拿起短刀,護住了杜三娘。
窗外那姑娘略一遲疑,竟然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杜千金看清她面目,見並不相識,戒心大增,又道:“你是誰?進來幹什麼?”
那姑娘壓低了嗓門,沉聲道:“讓開!不關你的事!”
郭浪聽得她沉著嗓子說話,心中道:“她是怕被杜三娘聽出了聲音,嗯,她以前定然是杜三娘身邊的人,說不準還是錦繡門眾女之一!”
杜三娘忽然道:“素梅,是你!”
杜千金怔了怔,也跟著問道:“素梅,是你?”她這四字頗帶驚喜之氣,可比杜三娘冷冰冰的語氣好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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