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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就要來看您了,您現在應該好好梳洗……”想起之前湘雲的表現,魏氏試著把聲音放柔放低,果然見到蘇佳氏有片刻的怔忡,趁機將她推到一邊。
“皇上要來了?”蘇佳氏驚坐而起,連忙把魏氏扯到桌前,急促的催道,“快快快,幫我看看哪兒沒化好,春花,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替我梳洗!”立刻把之前的怨恨忘得一乾二淨,蘇佳氏瞪向身後的魏氏,示意對方趕緊動手。
誰知,魏氏恍若未聞,一抬手,一巴掌甩向了蘇佳氏的臉額,口中森冷的說道:“我魏氏從來就沒有讓人這麼欺過,即便這是冷宮又如何,總有一天我會重新得到皇上的寵愛。就憑你?還不夠資格!”
“你敢打我?”捂上自己的臉,蘇佳氏不敢置信的看向魏氏,轉身跑到床上從被子下抽出一把匕首就衝她刺過去,“春花,你一個小小的奴才居然敢對主子不敬!”
沒有想到蘇佳氏居然還藏有匕首,魏氏錯愕的跑開閃躲。
看到魏氏奔跑起來,蘇佳氏對著她“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拿著匕首好玩的捅捅這頭又捅捅那頭,好幾次都和魏氏擦肩而過,看得魏氏那個心驚膽戰的。
到最後,蘇佳氏像是被這種逗弄小白兔的遊戲玩上了癮,經常只是拿匕首輕輕的劃魏氏的衣袖並不真的刺下去。次數多了,魏氏也慢慢鎮定了下來,但就在她冷靜下來逃跑得漫不經心之後,蘇佳氏卻在下一次的逗弄真的把匕首捅進了她的手臂。
魏氏也想過去把蘇佳氏的匕首奪過來,但是對方像是習過武手勁大得嚇人,反而累得傷痕累累。
就這樣,蘇佳氏和魏氏在屋內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而且玩得樂此不疲。那銀鈴般的笑聲,無邪的笑容,使得蘇佳氏看上去天真的不得了,彷彿手上拿的也不是匕首,只是一般的玩具。
冷宮的日子枯燥乏味,更是寂靜的可以把一個正常人給逼瘋,比如蘇佳氏。
平日裡,只要你拿她當小孩子般哄,就會很安靜,不吵也不鬧。但是,萬一,你說了什麼觸怒她的話,那麼,就要準備承受蘇佳氏瘋狂的追打,掐、踢、捅什麼的根本不是什麼新鮮事,她能把你折騰的好幾日都扒在床上動彈不了。
好在,蘇佳氏並不會真的把人掐死把人捅死,最多就是把人掐得半死不活捅得半死不活。因此,魏氏在冷宮過得可謂是水深火熱,煎熬異常。
***
“和璇?”就在魏氏又一次慶幸把危險扼殺在搖籃的時候,卻迎來了一位怎麼也想不到的訪客。
淡笑不語,和璇不著痕跡的將魏氏打量了個遍,同時將她的狼狽一一納入眼底。
“不知道公主今兒個怎麼有空到這麼偏冷的地方來看奴婢?”回頭細想,魏氏也知道自己的下場多半和和璇有關,因此也懶得維持表面上的和平,索性撕破臉。
“看來你在這裡過得還不錯。”魏氏受不了自己所處的環境髒亂不堪,便經常打掃院子,因此,石桌石凳什麼的也都乾淨。和璇靠著石桌坐了下來,徐徐說道,“我也不和你繞什麼彎子,想必我做的那些你心裡也有數,那麼,你可知道這中間為的是什麼?”
自問對待和璇從來沒有做過什麼讓人懷疑的事,即便到了現在,魏氏也還是不清楚為什麼一向和自己相處不錯的和璇會算計自己。“你要做什麼,為的什麼,那是你自個的事,我又如何猜得?”
聞言,和璇勾起一抹冷笑,一字一句的提醒道:“魏氏,你每次對著我這張臉都不會想到永琮嗎?”
“永琮?”驟然聽到這個名字,魏氏的記憶有一瞬間的空白,等想起是誰的時候,禁不住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臉色慘白,難以置信的盯著和璇,“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一年,永琮和我一起得了天花,你是如何盡心盡力的得到我額孃的認可去照顧我們?然而,你在失意下拿錯藥害得永琮病情加重,第二天就去了。如果不是我命大,怕也是撐不到今天了。可是,你卻不知悔改,設計了其他的宮女太監頂了你的錯,害了多少條人命你不會不記得吧。”清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進魏氏的眸底,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和璇又繼續說道,“之後,你怕額娘會看出什麼破綻,在她病倒後替換了那些藥,額孃的病也因此一拖再拖終於沒能熬過一年。你以為我年幼不記事,在我小時候你看我的眼光我卻是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一種害怕驚恐的眼神,怕是你一看到我就想起被你害死的永琮。所以,我的童年可著實遇上了不少的“意外”,不知道我的平安無事是不是讓你很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