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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緊皺著眉,“既然瞞了,怎麼不乾脆瞞到我見了先帝?”
“皇額娘息怒,不是兒臣不想對您坦白,只是這件事兒臣也是事後意外才知,並不是有心要瞞著您。”對於太后的怒氣,弘晝也不在意,依舊淡定。“您也知道若無憑無證那是口說無憑,說了也是白說。”
“這麼說,現在是有憑有證了?”語氣上揚,太后冷笑著追問出聲,剛剛興起的震怒反是一點點的淡去。
“人,兒臣已經帶來了,至於其他的,”頓了一下,弘晝輕輕的抬了眼看了下太后才又繼續說道,“卻還是要勞累皇額娘。”
不久之後,一名面容姣好而有些蒼白的婢女跟著弘晝走了進來,雙眸垂得低低的,始終不敢上抬半分。
“奴婢冬雪叩見老佛爺,老佛爺吉祥!”輕柔的嗓音含有幾分淡淡的沙啞,彰顯幾分蒼弱之感,一如那副羸弱的身軀。
“起吧。”將冬雪打量了一番,太后緩緩問道,“和親王已經將你的事原原本本的說與我聽了,但是,我還是想聽聽你自個的說法。”
“謝老佛爺恩典。”對著太后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冬雪將自己的遭遇一一道了出來,“奴婢是在皇上酒醉之下誤被臨幸的,因為怕被人發現離開得比較匆忙,因此也不敢肯定皇上是否還記得奴婢。過了一個月左右,奴婢感覺身體不太舒服,總是反胃想吐,令妃娘娘便傳了太醫隔著簾子替奴婢醫診。之後,奴婢就被帶到了西屋養胎。在令妃娘娘臨盆的前幾日,她們對奴婢進行了催生之法,在奴婢產下男嬰後抱給了令妃娘娘,正是現在的十五阿哥。令妃娘娘是如何都不會讓奴婢繼續活下去的,幸好臘梅念在往昔的情分上並沒有對奴婢趕盡殺絕,總算是讓奴婢僥倖活了下來……”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而不是胡言亂語!”神色不定的聽完冬雪的口述,太后厲聲問道。
似乎早料到太后由此一問,冬雪又一次的磕了個頭,不慌不忙的答道:“回老佛爺的話,令妃娘娘身邊的臘梅,皇上身邊的侍衛恪朗,福大人的夫人,一直給令妃娘娘配藥的阮太醫都可以證明奴婢說的是真的。”
“恪朗?”
“是的,老佛爺。”聽到太后發出的疑問聲,冬雪緩聲解釋道,“在奴婢當差之時便經常看到恪朗侍衛來延禧宮找令妃娘娘,似乎和娘娘在入宮前就認識的。在奴婢安胎的時候,喝的藥都是福夫人從宮外帶進來的,只是後來幾個月喝的藥和以前味道不同,倒是和令妃娘娘經常喝的一個味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意興闌珊的揮揮手,太后閉了閉眼,“皇帝,你都聽清楚了?”
明黃色的袍子隨著太后的話出現在殿上,乾隆陰沉著臉坐了下去,沉靜的眸子刺客了已然沒了溫度,周身的氣息訝異而陰鬱,令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
乾清宮
自信蒙丹不會出賣自己的令妃壓根沒有猜到不僅沒有扳倒含香,反而被爆,一夕之間,從高高在上的貴妃落成了品級不明又被幽禁的妃子。是以,在聽到乾隆傳召自己的時候,令妃一瞬充滿了希望,誤以為自己翻身的機會到了。
於是,內心的忐忑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從容,跟著太監去了慈寧宮。
“臣妾叩見皇上,叩見老佛爺!”
“令妃,你可知罪?”沒有喝令令妃起身,太后淡淡的問了一句。
不明所以的抬頭瞅了一眼乾隆,卻發現對方目不斜視,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心沒來由的一沉,口中仍舊倔強的回道:“奴才愚鈍,不知犯了什麼罪,還請老佛爺和皇上明示。”
“聽說你身邊有個冬雪的丫頭,不知如今去了哪裡?”
聽到太后的話令妃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臉上卻露出一抹悔過之色,“回老佛爺,奴才知道私自用刑于理不合,於法不容,只是冬雪她三番兩次的倒賣宮中之物,所賣之物又都是皇上所賜之物,奴才惱了才對她用了杖責,怎知這丫頭如此面薄,不堪責罰跳井自盡了。”
對自己控制人的手段有著絕對的信心,令妃連想都沒有想過身邊的人敢背叛自己,以為冬雪的事只是個拋磚引玉,最終追究的事只是含香一事。
“好,很好,非常好!”一連三個好,一聲比一聲乾脆、利落的嗓音讓令妃皺起了眉,也覺察到了事情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似乎發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而很嚴重的事。
“都進來吧。”
待看到進來的五人魚貫而入後,令妃處驚不變的臉色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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