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 我一天不可無春色。(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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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秦崢的事沒瞞過任何人。上個月,在綠島掃墓時,他向葉之南告假,他在天空藝術空間的主要事務都已收尾,新工作容他回國後再處理,葉之南微笑祝他和秦崢百年好合。
他在國外給葉之南買了一塊腕錶,以此回贈必然會收到的來自葉之南的新婚賀禮。不過今天才回國第二天,秦崢不急著去公司,他便也不出門,葉之南說:“休整好了告訴我。”
秦崢請了阿姨來做晚飯,飯後兩人牽著索索去湖邊漫步,夜空中閃現幾顆爍亮的大星,他提議:“明天去趟紫金山吧。”
上次去紫金山天文臺,還是秦越出生那年的事。世事斗轉星移,那一年的他和秦崢,都不曾想過,會一路走到今時今日。
秦崢說月底再去,這幾天就在家待著,哪兒都不去。回屋後,兩人各自工作,睡前,他想得緊,但秦崢和他耳鬢廝磨一陣就放開他,刮刮他的眼睫毛說:“黑眼圈還在。把明早的鬧鐘關了,多睡會兒。”
他悶悶地閉上眼,心想可能是蜜月太瘋了,秦崢這兩日力不從心,但不好意思承認,他得讓阿姨煲個湯,明天一起補一補。
他睡足醒來,聞到飯菜香。秦崢穿著運動衣褲晃進來,應該是剛和索索跑完步,他蹭地坐起來,秦崢的體力挺好啊。
秦崢把他的黑臉當成了起床氣,沒太在意,回書房工作。阿姨走後,他花了整整一下午時間,把秦崢的舊照片整理完畢,然後去浴室為自己做好準備工作,秦崢仍沒來。
他嘆氣,起床佈置臥室,想搞搞氣氛,哪知秦崢探頭看了看,拿著手機進來,興奮道:“快,搞個投屏。”
秦崢追的探案劇新一季更新了,看得津津有味。很多年前,他就在家裡為秦崢弄了影音室,但秦崢偏要跑來臥室看。
他很受罪,心不在焉地瞧著香薰蠟燭,燭火跳動,嗶剝作響,香氣是他精心挑選的“雨山黃昏”,是夾雜著雨後植物和蜜糖般的迷亂氣味,令他重回結婚那一夜。
秦崢日常的行頭都是他一手張羅的,他提出婚戒和結婚禮服都歸他置辦,秦崢都依他。
直到互換戒指環節之前,他才把錦盒遞給秦崢。他永遠忘不了秦崢在看到戒指那一刻的表情,當神父宣讀誓詞時,他和秦崢吻得難捨難分,再齊齊說:“我願意”。
婚戒是一對莫比烏斯環,形狀是數學裡無窮大符號∞,代表時空的無限可能性,也象徵亙古永恆。戒指內側是兩人的名字,相親相愛地刻在一起,過往,現在,未來,永不分離。
那天晚上,秦崢不顧他求饒,硬是沒放過他,還說這是在補償浪費掉的那些光陰,從此只爭朝夕。
秦崢以前不注重節日,也不在乎儀式感,但初夜滿一個月當天,秦崢沒去公司,說要搞個紀念日,興致勃勃去超市買菜,推著購物車誇口要做菜給他吃。最後貢獻了一個糖拌番茄,他好高興,連汁水都喝得一乾二淨。
那天秦崢也好高興,翻來覆去需索無度。他累癱了,第二天起床,洗把臉就回臥室了,但窗簾拉開,秦崢在花園跟索索玩球,他氣壞了,自暴自棄地躺下了。
秦崢抬頭看見他,啃個蘋果晃上樓,衝他露出邪惡笑容,他趕緊說今天休戰,但秦崢哼著歌,壓上他說:“不準。”
在雲州定居多年,他不大像個香港人了,但還保留著飲食口味和聽音樂的喜好。他的歌庫裡多是英文歌和廣東歌,秦崢也聽熟了。
“我一天不可無春色。”秦崢如此唱過,也如此身體力行過。他凝望秦崢的側臉,極溫柔的暗光映襯下,男人硬朗的輪廓多了幾許柔和,出奇的英俊,他情不自禁地說,“想了。”
秦崢吻得他身上吻痕愛印又多了數處,但沒有再行動下去,丟開他:“你太累了,我們再休戰兩天。”
秦崢根本不是蓄勢待發還能控制得住的人,他咬唇,秦崢不會是因為他家老頭不認同,想退縮吧?不可能啊。他試探地跨坐到秦崢腿上,擋住他看劇的視線,秦崢的手探向他睡袍:“我幫你。”
他說不用,訕然起身:“我去弄點喝的。”
秦崢揚聲道:“別喝咖啡。”
他聽話,調了兩杯酒進來。秦崢繼續看劇,他背靠著秦崢的背淺斟慢飲,忽然想起秦杉說的那句話:“我很羨慕他們。”
有天秦崢出差,他去找秦杉諮詢定製料理臺。樂有薇的養父說秦杉在書房,他以為秦杉在工作,輕手輕腳上樓,正待敲門,他聽見裡面隱有女聲,以為有朋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