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3 早該騙我的。(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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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他和秦崢去秦杉家和孩子們玩,葉之南也在。閒談時,他沒喊阿南,喊的是葉老師。交惡那幾年,兩人對彼此的稱呼是唐總和葉老師。
葉之南習慣被人稱為葉老師,沒放在心上,隨口應了,但秦崢很驚訝地看了他幾眼。一走出秦杉家門,秦崢就問他是什麼意思。他不想說實話,被秦崢揪住領口:“忘記約定了?”
定情之日,兩人約定過,任何話都不能再藏著掖著,時間才是最寶貴的,一分一秒都不該被誤會消耗掉。他只得都說了,秦崢笑說心理醫生誇大其詞,他就是不愛聽他喊著“阿南”醒來,請心理醫生開點藥,幫他壓一壓躁氣。
當年,葉之南重新喊他燁辰,他問過:“你那時是因為討厭我,才不讓我喊阿南嗎?”
葉之南說:“我就沒個生氣的時候嗎?”
他就心安理得繼續喊阿南了,卻不曾料到會讓秦崢煩到去看心理醫生,且以為一輩子都只能這樣無望地守著他,他心頭的痛楚蔓延開來,疼得呼吸不過來:“都怪我。”
“我都沒怪你,你怪你自己幹嘛?”秦崢擁他入懷,即使為那一聲聲阿南而煩躁,其實比以往更疼惜他,因為終於能夠感同身受地瞭解,愛著一個不給你回應的人,究竟是怎樣的滋味。
心理醫生問:“既然愛得這麼苦,為什麼不豁出去表白,難道是害怕連朋友都沒得做?”
秦崢說:“我和他相交多年,感情基礎很好。他不接受我,也不至於做不了朋友,但我不能表白。”
心理醫生問為什麼,秦崢說他的性子十分好,對自己很遷就,如果表白了,他擔心秦崢傷心,可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或者是他無法回應秦崢的愛意,被內疚包圍,終日糾結痛苦,秦崢捨不得看到這樣的他。
他傻掉了,所有人都說他偏執陰鬱,有性格缺陷,他自己也承認,秦崢竟然覺得他性子十分好,這是什麼糊塗話?
秦崢猶在懊惱:“我想著,我不說的話,我們兩個至少有一個是輕鬆的吧。”
他打了秦崢一拳:“憋死你。那我受傷了,你怎麼就說了?”
秦崢笑嘻嘻:“可憐你。你差點做鬼了,我再不說點好聽的,是人嗎?”
他再打一拳:“要是我對你無意,你想過怎麼收場嗎?”
秦崢耍賴地笑:“不管了。我就是想,我要乘人之危一下。”
他舉起一隻手發誓:“以後不喊阿南了,跟著你喊大哥。”
秦杉很敬重葉之南,跟樂有薇結婚後管葉之南叫大哥,秦崢也跟著這麼喊。兩兄弟在秦家大家族那邊有堂兄,但他們都在北京,走動得少,葉之南和秦杉一家親厚得多。秦崢拍下他的手,笑道:“早就沒關係了,你是我的。喊阿南就喊阿南吧,你給我取的名字還少了?”
被秦崢酣暢淋漓地愛著時,他總是胡話連篇,隨心所欲喊秦崢,喊過許多羞於被人聽到的暱稱,但秦崢最愛聽的是“仔仔”。
他和秦崢互表心意第二天,他先醒來,秦崢蜷在旁邊的陪護床上入睡。頭天晚上臨睡前,秦崢把陪護床推到他病床邊,並排躺著,說了半宿的話。
他側著頭看秦崢,秦崢的睡容很乖,睫毛長長,如孩童般天真,他心中湧動柔情萬千,捧起秦崢的手,親吻著一根一根手指。這樣一個如珠如寶的男人,怎麼就肯來愛他,還愛得單純熱烈,他此生何幸。
可是,他不曾和誰相愛過,不知道怎樣才能好好愛秦崢,他苦惱得想哭。秦崢醒來,睜眼看他,立刻用他熟悉的廣東話道早安:“早晨。”
他做夢都不敢想有朝一日,能夠並肩躺臥,互道早安,心軟得發疼,親著秦崢的手心說:“仔仔,早晨。”
秦崢反應了一下,他換成普通話:“小孩,早安。”
秦崢一骨碌爬起來,洗漱完了就來鬧他:“等你好了,你就知道你喊錯了。”
他臉一下子就燙了起來,心跳如雷,秦崢的身體也起了變化,捧著他的臉,不住地吻他,再靠著他說說話。他說最初相識時,每天早上醒來就冒壞水,想著今天該說點什麼去騙秦小孩,秦崢自語了幾聲小孩小孩,用手指彈他的額頭:“早該騙我的。”
秦小孩很不好騙,他自慚於底牌被摸得一清二楚,還自以為高明,秦崢說:“其實那時我是很幼稚,但你好像並沒把我當小孩。你會跟我傾訴很多事,把我當你的同齡人似的,我當時還挺喜歡的。”
他假裝緊張,問:“現在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