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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著過遠鏡,顧照堯的目光不再兇殘,反而有他自己也無法置信的溫柔。
冰夢坐在餐桌前吃他為她精心調配的營養餐,也很正經努力的看他為她挑選的書,但一會兒後他不禁又唉聲歎氣起來,因為她換讀爆笑漫畫了。
她邊看邊笑,甚至還蹺起五腿,邊吃他為她準備的水果,她的樣子看起來沒啥教養,但卻有一勝天真無邪吸引了他的注意。
幸好,她屋裡流瀉著輕柔的古典樂曲,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調大音量,讓樂聲也傳到他的宅子裡,他聽出那是蕭邦的樂聲。
還好她有點音樂細胞,不會敬些三流的靡靡之音,否則他真會衝過去教訓她,到時免不了又是一陣爭執。
哎!他多希望孩子能讓他們和解……所謂風水輪流轉,現在換他偷窺她了。
冰夢常常發現對面房子的窗簾緊掩,她懷照顧用堯正在偷窺她,既然如此,她也樂得在望遠鏡下誘惑她的顧哥哥。
把懶人椅搬到窗邊,她故意穿著暴露,反正懷孕也不能穿得太緊,這樣對肚裡的孩子不好。
她一下露出撩人的大腿,朝著窗戶不停的換姿勢,時而俯身趴臥著,誘人的乳溝清晰可見,要不就是近窗邊換衣服,脫得一絲不掛,再慵懶的穿上,每次都惹得顧熙堯血脈貿張、膛目結舌。
可惡!如此靠近窗戶,冰夢是想過給所有路人看嗎?
每次看她衣不蔽體,都讓他提心吊膽,深怕別人也會一飽眼福,令他妒火沖天。
她的每一寸都是他的,誰要敢偷看,他就會剝光他們的皮,拿刀刺他們的眼睛……顧照堯自言自語地咒罵著。
深夜,宅子裡燈火通明,他仍樂此不疲的偷窺自己的妻子。
而冰夢累了,懷孕讓她嗜睡,她催得不斷打呵欠,慵懶地走進房間,脫得只剩下一條小內褲,就爬上了床。現在,她會留一盞床前燈,為的是讓顧用堯在黑夜裡看得到她。
摟著被單,她卻又睡意消褪,因為枕邊人不在令她孤單寂寥,她思念顧哥哥,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一人獨眠是多麼殘忍的事!
她想見他,強烈到無法遏止自己的思念。
她長夜漫漫,無以排遣,想到很久前她畫下他的畫像,就算只是看看他的畫像也心滿意足,於是她又爬下床,從書桌抽屜裡翻出顧熙堯的畫像,目光滿是柔情。
一會兒後,她卻上氣不接下氣,因為圖紙上的粉彩炭粉作怪,讓她的氣喘發作了。
冰夢摀住自己的喉嚨,急忙想回到床上斜躺,卻又無法如願,她連走都有問題,只能蹲下身子,拚命做規律的呼氣、吸氣,但稍後她卻開始嚴重的心悸。
誰來救她?誰……顧熙堯發現冰夢臉色發紫,脖子好像被人掐住的樣子,整個人倒在她上,痛苦的翻滾著。
他飛奔出門,不知哪來的神力,竟一舉躍過後門的圍牆,攀過矮樹再轉到前門,用力蹦開門破門而入,一個箭步衝上二樓。
冰夢正逐漸感到視線不清了,這次的氣喘幾乎要了她的命。
昏暗中,只覺得有人急急抱起了她,那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際。
“你怎麼了?”而後她被放在床上。
“氣喘……”她呼吸急促她吐出這兩個字。
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她有氣喘?
“藥在哪?”他吼叫著問道。
“噴霧劑……在廁所櫃子裡……”她太大意了,以為美國的好天氣不會讓她宿疾發作,所以就隨意把噴霧劑丟在櫃子裡。
顧熙堯翻箱倒櫃一陣子後才找出了噴霧劑,急急湊上她的嘴巴,冰夢大口大口的吸進噴劑,等她能說話時,也已平靜的躺在床上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有氣喘?”他暴跳如雷的問。“以前也沒有看你發作過……”
“那時候你根本沒有注意過我。”不再逞口舌之快,她快聲的回應。“我就知道你會把我罵的拘血淋頭……”
每次一見面,就是火爆的對峙,她將頭埋入枕頭中,楚楚可憐得讓他心悸,他知道他們在一起總是不停的鬥嘴,他從來沒有好好的照顧她,何況她現在是病人哪!又懷著他的孩子。
“誰要罵你啊?我只是怕你的氣喘藥會傷了孩子。”他故意說道。
“你還在監視我?”她有些自暴自棄,對於他的關心只是為了孩子感到失望。“你真的不肯放過我……”
“如果不是我偷窺,你現在還能平安無事?”不容她辯解,他繼續說道:“我不能讓你的氣喘再發作,你太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