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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凍死嗎?”
章允超答:“所以冬天來的話只能在室內看,現在這個室外的園子也就是剛剛恢復開放而已。”
多倫多動物園收集的熱帶動物不止一兩種,其他如大象、犀牛、河馬等也應有盡有,這一點讓心月很是同情。她不由自主地一路都在替它們找室內展廳,結果發現許多大型動物似乎都沒有這樣的別苑,那麼,要麼是這些動物很慘,一年到頭沒幾天不挨凍的,要麼就是動物園很慘,一年到頭沒幾天能展全動物的。
章允超失笑:“你呀,還真會替別人操心!既然不瞭解情況,我們也不知到底該同情誰,那就愛誰誰吧。”
他們在這裡看到的本來該算是最不稀奇、結果表明卻最是有趣的動物是大角羊。這是一種山地動物,特別善於攀巖。
就在來動物園前不久,心月才在網上看到了一張關於大角羊的圖片,只見它們成批成批飛簷走壁地站在幾乎是垂直的懸崖上,稱奇之餘喊章允超去看,章允超卻死活不肯相信,非說那張照片是PS的。
而此時他們見到了真的活的大角羊,而它們一隻一隻果然都站在頁岩堆成的假山上,那座假山雖小,卻也算陡峭。
心月便指著假山問章允超:“你還說那張照片是PS的嗎?”
章允超正專心致志地握著奶瓶給懷裡的麼麼喂心月出門前泵出來的奶,一副標準奶爸的架勢,心不在焉道:“你看這些大角羊根本都一動不動,安靜得也太過分了吧?你再聽旁邊的人都在說什麼?”
心月便側耳一聽,果然聽到身旁的許多遊人都在發表議論,表示不相信這些大角羊真是自己走上去的,懷疑是不是每天動物園開園之前,工作人員用吊車把它們吊上去,閉園後才又把它們吊下來。
心月噗的一下笑噴了,總結道:“所以這裡的大角羊其實也是上班的對吧?它們上班就是被吊到假山上站著,熬足八小時才能下班,真是作孽啊!”
章允超望著她咧嘴一笑,便又將萬般寵溺的目光轉回到麼麼身上。而麼麼此時大概吃得差不多了,吐出奶嘴,張著小手咿咿呀呀的要心月抱。
心月便伸手將她接過來,聞著她身上暖暖的奶香,忽然覺得幸福也是有形有體的,會沉甸甸地壓在胸口,令胸腔裡怦怦的跳動都彈射出一股蜜糖的味道。
可即便有形體,這種形體也還是這世上最虛無的那種,像煙,會一縷一縷茫茫地升起,然而其後,卻也會再一縷一縷淡淡地散去。
終究是抓不住的吧,並且雖然在它出現的當時——譬如現在,自己很肯定自己是切切實實看見了的,擁有過的,可是不過轉眼之間,它便再也不會有半點痕跡留下,一絲存在過的證據都沒有,以至於就連自己,在轉身之後都必會懷疑,那是真的嗎?還是於我的痴心妄想之中稍縱即逝的一個美麗的夢境?
☆、44
春天一日日地深沉下來。心月清清楚楚地記得這年第一次響起春雷的時候,正是一個週六的半夜,忽然一聲天崩地裂般的炸雷,將她從睡夢中狠狠地丟擲來。
她尖叫著下意識地向一旁撲去,竟發現章允超早已張開溫暖的懷抱在等待,瞭然得篤定。漫天驚雷都抵不過他輕輕的一句“別害怕”,她的身體還在瑟瑟發抖,心卻徹底安定了下來。
短短一季春雨過後,晴好而溫暖的日子越來越多了。章允超真的找了個清閒的週末,將那盆迷你玫瑰移植到院子裡去。這件事他本來是叫產後已經可以進行輕微體力勞動的心月來做的,心月卻一直耽著不動。
本來那要把玫瑰種成森林、讓它永遠存活的暢想就不是屬於她的,她何苦去受那份累?
心月幾乎天天都帶麼麼出去散步,章允超只要有空也必定奉陪。他依然是那個細心而嚴格的父親,因為聽說了嬰兒推車其實不好,那個高度正好會讓嬰兒吸入最多的汽車尾氣,所以他會規定心月如果自己帶麼麼出門的話,可以用推車,畢竟麼麼一天比一天重了,要心月一直抱著她肯定吃不消,但是隻能在附近車輛少的地方活動;而只要有他在,無論車多車少,他們都必然不用推車,他抱著麼麼,全程走下來。
西方家庭都如美劇裡所演的那樣勤於裝點門戶,在這個季節,幾乎每一家門前的草坪上都長滿了修剪得極美的花朵。路上還總會遇到重新大批外出積極覓食的松鼠,被任何動靜輕易吸引,跑過來對著人立起身體,小爪子捧在胸前討食,乖巧得要命。心月每次推著麼麼從它們身邊走過,都會遺憾忘了帶吃的來餵它們,雖然給麼麼帶了食物,可惜都是流食,不方便餵給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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