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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
文廷璧的武學自闢途徑,練成了“三象神功”,自以為可以稱雄當世,故而不甘埋沒孤
島,要到中原來稱霸武林,繼而開宗立派的。
文廷璧自以為可以稱雄當世,不料後來碰上了金世遺,幾次三番,都為金世遺所挫折,
文廷璧本來不是正人君子,名利之心極重,受了挫折之後,急於報仇,終於當上了清廷的鷹
爪。最後在氓山一戰,被金世遺廢了他的武功,這還是金世遺念在他的修為不易,特地手下
留情,不取他的性命,好讓他可以將他的武學傳流下去的。
文道莊本人在中原那幾年,跟他叔父一同做了清廷的鷹爪,他叔父和金世遺結下深仇,
他自己則和金世遺的徒弟江海天結了深仇,事情由於他要娶大魔頭歐陽仲和的女兒歐陽婉而
起,當時歐陽婉正在私戀江海天,不願嫁給文道莊。拜堂之日,私逃出去。而江海天在那日
也恰巧來到她家,和歐陽婉的一個師兄把文道莊打得重傷,原來歐陽婉私戀江海天,而她那
個師兄又是私戀她的。重傷文道莊的其實是他,江海天只是幫手。不過,歐陽婉這個師兄當
場自殺,文道莊遂把所有的帳都算在江海天身上。二十餘年過去,江海天、歐陽婉均已另嫁
另娶,文道莊迴轉了無名島亦已娶妻生子。但這二十多年前的舊恨,他幾是念念不後。(文
廷璧叔侄與會世遺師徒結怨之事,事詳拙著《冰河洗劍錄》)
文道莊經過了二十年在無名島上的苦練,早已練成了三象神功,他們叔侄雖然身在海
外,對中原的武林訊息仍是時有所聞。金世遺夫妻早已遁跡海外,不知所終;天山派的老掌
門唐曉瀾,少林派的長老痛禪上人、峨嵋派的名宿金光上人,這一些二三十年的的第一流高
手部已先後去世。文道莊得知了這些訊息,不覺野心勃勃,認為當世的大敵,就只是江海天
一人,於是他遂懷著宿怨,與兒子重履中原。
至於封子超則是二十年前氓山之戰中,僥倖逃得性命的清廷大內衛士,他曾得過文廷璧
的指點,和文道莊結為八拜之交。
封子超僥倖逃得性命之後,深恐俠文道中人找他晦氣,不敢再給清廷賣命,隱姓埋名,
匿居徂徠山中。文道莊重到中原,就住在他的家裡。封子超本人自是不敢與江海天為敵,但
有了文道莊撐腰,他的膽子就大起來了。兩人日夕籌思,都是如何報仇之事。
文道莊練成了“三象神功”,這次重履中原,就像他的叔父當年一樣,野心勃勃,白視
極高。可是他對於金世遺的衣缽傳人江海大,加還是不能不有幾分顧忌,自忖未必就有戰勝
江海天的把握。故此他們雖然是日夕籌思,志切復仇,卻仍是遲遲不敢發難。他們在等待有
利的時機。
如今這有利的時機來了,三天之後是江海天女兒出閣的日子,代表武當派前往賀喜的秦
元浩卻巧在今天闖進了封家,文道莊遂與封子超佈下陷阱,騙秦元浩吐出真情,於是就用
“千日醉”的藥酒灌醉了他,在喝酒之時文道莊、封子超和文勝中都是口中先含了解藥的。
但對於他們發動的這個陰謀,封妙嫦卻是毫不知情,是以才有令得文道莊甚感尷尬的一
問。”
封子超皺了眉頭,說道:“嫦兒,大人的事你不必多問。我和叔叔做的事總不會錯
的。”
封妙嫦總是打爛沙鍋要問到底的脾氣,噘著嘴兒依然問道:“我不懂就要問嘛。江海天
在江湖上不是有大俠之稱的嗎?那麼文叔叔何以會與他作對?”
文道莊微笑道:“不錯,江海天是有大俠之稱。但這乃是浪得虛名,騙騙無知的凡夫俗
子而已。其實……”封妙嫦道:“其實什麼。”文道莊望了封子超一眼,說:“說給你聽也
不打緊。其實江海天乃是反叛朝廷的逆賊。”
封妙嫦道:“反叛朝廷又有什麼不好了?”我以前還聽得有幾個獵人說話,說是朝廷的
官都是些混帳東西,苛捐雜稅,拉夫徵工,迫得他們不能不躲進荒山野嶺來做獵戶呢!在這
山上要獵雖然很艱難,也還勝於在平地上受官府的欺壓。
“原來封妙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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