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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俠,公孫老弟,幸虧你們兩位來到,給我掠
陣。你們雖沒出手,卻也嚇壞了歐陽堅這小子了。說老實話,若不是他心裡發慌,只怕我還
當真勝不了他呢。”
公孫宏笑道:“畢竟薑是老的辣,想不到你非但是寶刀未老,而且是功力越老越純,老
叫化,我算是服了你了。但你何以不廢了他的武功,以免後患?”仲長統笑道:“公孫老
弟,你別給我臉上貼金。我的一隻腳已是踏進攻墓的了,哪裡還有與少年人爭強鬥勝之心?
歐陽堅這小子雖然屢次我我麻煩,但他只是代父報仇,未明邪正而已。本身作惡倒是不多。
老叫化已經廢了他父親的武功,又何妨適可而止,給他十年功夫,讓他有個反省的機會。”
封子超走近了來,望了望仲長統。又望一望江海天,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似乎是有什麼
話要說,卻又吞吞吐吐,欲說還休。
仲長統道:“封子超,你也來了。你有什麼話說?”
封子超道:“我、我、我是有一件事情,想、想、想和江大俠說!”仲長統喝道:“有
話快說,有屁快放!”
封子超給他一喝,底下的話更說不出來了,就在此時,只聽得史紅英“嘖”了一聲,江
海天抬頭望去,只見金逐流正在一劍劈下,姓牟的那漢子摺扇輕輕一按,貼著劍脊,把玄鐵
寶劍引過一邊。金逐流似乎想要抽劍變招,但如抽不回來。對方的那把摺扇貼在劍上,也拿
不開。兩人登時僵在當場,好像變成了兩尊石像,動也不動。但頭上卻都是冒出了熱騰騰的
白氣。
江海天道:“好,封子超你想好了,等會兒冉說不遲。”說話之間,已是走到金、牟二
人之前,笑道:“你們勝負未分,正好適可而止了!”說罷,輕輕在玄鐵寶劍上一彈。
金、牟二人,同時覺得虎口一熱,玄鐵寶劍移開數寸,那把摺扇也才能收了回去。兩人
各自倒躍三步,不由得都是暗暗叫了一聲“慚愧”。
原來他們兩人都不願意輸招,姓牟那漢子使出了以柔克剛的絕頂內功,想把金逐流的玄
鐵寶劍奪出手去,哪知金逐流亦是早已練成了正邪合一的內功的,他雖然不識扶桑島的內功
心法,但那姓牟的漢子借力打力,卻是不能。雙方既然都不能夠化解對方的力道,劍扇相
交,這就變成了內力的比拼了。金逐流吃虧在劇戰了兩場,內力自是稍遜一籌,但他卻佔了
兵器之利,姓牟那漢子用一把摺扇與他的玄鐵寶劍相抗,萬一支撐不住,就有殺身之禍。金
逐流也是一樣危險,他的內力不及時方,倘若支撐不住,過後不死也得重傷。
他們本來只是相互切磋,變成了內力比拼,實非始料所及,高手搏鬥,最忌的就是比拼
內力,一到了這個地方,誰也不能罷手,除非有個功力更高的人出來化解,否則就只能拼個
兩敗俱傷了。
江海天出來化解,其實也是頗為冒險的。假如他的內力不是勝過金、牟二人的總和,那
就非但化解不了,而且兩人的內力都將反震到他的身上,他自己也要重傷。”
姓牟那漢子見江海天舉重若輕的只是一彈指就將他們分開,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慚愧,
心裡想道:“金世遺的徒弟尚且如此,我憑什麼與他爭雄?”當下連忙收了摺扇,向江海天
施了一禮說道:“江大俠絕世神功,佩服佩服!”
金逐流道:“這位牟先生是扶桑島的傳人。”江海天吃了一驚,也連忙拱手道:“貴派
武功,千年之前已享盛名,我只道久已失傳,不料今日有此眼福,得見貴派的驚世駭俗的武
林絕學,當真是名不虛傳,在下更是好生佩服!”
江海天說的絕非虛偽的客氣說話,原來他的當世無敵的內力,大半是由於他在少年之時
幸得奇遇,服食了對於增進內力最有功效的奇藥“天心石”所至。江海天自忖:“本門的內
功心法固然是奇妙無比,但我若不是服食了天心石,循序漸迸,在他這個年紀,決不能有他
的功力。這人只用一把摺扇,能使出各種不同兵器的招數,雖說也未必就能夠勝得過師父所
傳,但如是非我所及了。”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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