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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窮。但雖然如此,畢竟是功力稍遜一籌,在陽浩猛攻之下,兀是未能擺脫困
境。
陽浩久攻不下,暗暗吃驚,心裡想道:“這小子不知是什麼來歷,如此了得!我若是在
百招之內不能取勝,久戰下去,只怕還會敗在他的手上。”要知修羅陰煞功極為消耗元氣,
是以陽浩必須速戰速決,方能克敵制勝。否則待到他再衰竭之時,金逐流變化莫測的招數,
就不是他所能防禦的了。
陽浩連施殺手,把金逐流逼退幾步,喝道:“好小子,你還不束手就擒?我要叫你求生
不得,求死不能!”陽浩外貌兇橫,內心虛怯地發動狠攻,大施恫嚇,實是想瓦解對方的戰
意,希望對方不戰而潰。
金逐流識破敵人的用意,奮勇力戰,傲然不俱。不過,他自己雖然不怕,卻不能不為李
南星與陳光照擔憂。激戰之中,金逐流耳聽四方,眼觀八面,眼光一瞥,只見李南星中指戴
著一隻戒指,光芒閃閃,在他掌劈指戳之際,距離數文之外的金逐流,也隱隱感到了絲絲寒
意。
金逐流早就注意到這隻戒指的了,此時仔細一瞧,可不正是和他自己戴的那隻寒玉戒指
一模一樣!臧在金逐流心裡多時的謎底,此時驀地揭開,原來李南星就是他的父親要他的江
師兄所會之人。
謎底竭開之後,跟著來的是更多的疑問:“李大哥莫非早就和爹爹相識的了,否則爹爹
的寒玉戒指怎會給他?但李大哥為什麼不告訴我呢?爹爹叫江師兄今晚來秘魔巖與他相會,
難道是早已知道了有今晚之事?”
疑雲疊起,但金逐流亦已無暇細想了。激戰中金逐流抬頭一看,只見月亮已到中天,金
逐流大喜笑道:“陽浩,你莫猖狂,看是誰要束手就擒吧?李大哥,別怕他們的虛聲恫嚇,
再過一刻,我準保可以把他們殺得大敗虧輸!”
李南星此時亦是疑惑不定,金逐流所戴的那隻寒玉戒指他也看見了,心裡想道:“我只
道逐流不知我是何人,如今看來他是早就見過我的爹孃的了。但為什麼他卻要瞞著我呢!”
原來在李南星離家前夕,他的父親把那隻寒玉戒指給他,說道:“你到中原,倘若見著
戴著同樣戒指的人,你就可以放心依靠他,求他幫你解決任何困難。若是在你碰著危險之
際,你戴著這隻戒指,說不定也可以助你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李南星就是因為記著父母
的吩咐,故此今晚來赴陽浩之約,才戴了了這個寒玉戒指的。初時他還不免有“迷信”之
感,只因這是父親的吩咐,所以姑且戴它試試,不料果然在危急之際,金逐流就突如其來
了。
李南星見著了金逐流這個戒指,當然以為他是受了自己父母之託而來,殊不知金逐流也
是像他一樣,心裡正藏著一個悶葫蘆呢。
李南星受了金逐流的鼓舞,精神一振,把玄鐵寶劍使得虎虎生鳳,又與歐陽堅鬥了二三
十招。可是歐陽堅的雷神掌實在厲害,每發一掌,就好似有一個熱浪打來,一個浪頭高過一
個浪頭,加以李南星又必須用力來揮動那柄沉重異常的玄鐵寶劍,更加其熱不可當。三十招
過後,李南星渾身溼透,恍若置身在烘爐之中。
李南星心裡想道:“逐流說得好像極有把握,卻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看來他
也似乎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唉,恐怕只是空言安慰於我的吧?”
陽浩把金逐流逼得步步後退,大笑道:“好小子,我看你還吹不吹牛?”此時已是月正
當頭,恰是三更時分,金逐流心裡有點著慌,想道:“難道是師兄在路上有了耽擱?他若還
不來,我們可要糟了。”
陽浩笑聲未已,忽見秘魔崖前面的大石臺上出現了一個人,朗聲說道:“請各位看在江
某面上,就此罷手如何?陽先生,歐陽先生,你們兩位是武林前輩,何以對兩個後生小子為
難?有什麼過不去的事情,可以和江某說麼?我擔保在我的身上,還你們一個公道就是!”
江海天突然現出身形,陽浩的黨羽之中,只有兩三個是認得他的,其他的人尚未知道他
是誰,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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