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 章 楚豔章的困局(第2/3 頁)
冷山雁在一旁適時開口道:“忠心護主是好,可沒有主子的命令就貿然弄傷了孟側君,便是以下犯上,是大不敬。”
“冷氏,你本末倒置了,明明是孟燕回他——”席氏道。
“燕回的事情已經澄清不必再談,這無法無天的奴才最該懲治,不然沈家不是亂了套了。”
黛末絲毫不顧情面地打斷席氏的話,她起身走到幻香面前,淡眸低垂,如同居高臨下地審判。
“將幻香逐出府去,自生自滅。”
“殿下”幻香慌了,哆嗦地拉著楚豔章的袖子。
“娘子、”楚豔章緊捏著手,不甘心地開口。
沈黛末水眸淡瞥,冷冷開口:“我念在他是殿下的陪嫁,才沒打板子,若殿下執意維護刁奴,那你便和這刁奴一起移居出府吧。”
楚豔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費了那麼大的心思算計孟燕回,就是想拿到管家權,可他沒想到沈黛末會如此向著孟燕回,明明錯的人是他,大鬧錦寧閣的人也是他,就連席氏都可以作證,可哪怕如此,沈黛末都明目張膽地向著他。
她怎麼可以如此偏心?
她輕輕一句話,就否決了他這段日子的所有努力。
幻香一旦被逐出府去,哪怕他往後再討好那些下人都是徒勞了,他會被認定為不受寵的棄夫,人人退避三舍。
為什麼
?
難道在她的眼裡,他就如此低賤,活該被欺負,活該在眾人面前受辱嗎?
為什麼所有人都不愛他?為什麼連她都不愛他?
濃烈的不甘讓楚豔章眼眶泛紅充血,他強忍心中的酸澀和痛苦,幽怨地看著沈黛末:“娘子為何如此?可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沈黛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但深邃的眼神彷彿要把他洞穿。
楚豔章一愣,猛然間想起新婚之夜,她對自己的溫柔禮遇。
但自從那場大火之後,沈黛末對他的態度就一落千丈。
難道她都知道了?
楚豔章眼底難掩驚恐之色,下意識想要替自己解釋,可張張口,卻發現他什麼也不能說。
如果沈黛末不主動提起絳雲花,那麼他就不能先開口,否則無異於不打自招。
一股涼意瞬間從楚豔章的脊背躥上大腦,他駭然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一場無法自證的絕境。
“行了行了,下人逐出府就逐出府吧,豔章可什麼都沒做錯,末兒你別遷怒人家。”席氏無奈打圓場。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孟燕回非但沒有半點責罰,反倒是楚豔章的心腹陪嫁要被逐出府,而且看樣子沈黛末是連楚豔章都遷怒了。
他雖然震驚,但卻也沒法子。
嫁了人的男人在後宅的地位全依仗妻主,妻主的寵愛,就是男人最大的依仗,什麼心機手段家世,在寵愛面前都不值一提。
只要得寵,小侍哪怕騎在正室頭上,扇正室巴掌,妻主都能偏心當成無事發生。
楚豔章沒有這個依仗,哪怕尊貴如皇子也得忍氣吞聲,這就是男人的命。
最終幻香還是被逐出了府,一場鬧劇宣佈結束,在眾人眼裡明明是孟燕回囂張跋扈欺負楚豔章,但最後卻只有楚豔章受到了責罰,失去了陪嫁,顏面盡失。
下人們暗地裡議論紛紛,但誰也不敢質疑,畢竟後宅雖然是男人的天下,但真正能決定全府所有人生死去留的只有沈黛末。
她才是沈家真正的主人。
飯後,沈黛末出去視察軍隊操練。
白茶一臉興奮地湊了上來,說道:“公子,娘子剛才也太霸氣了,竟然連個藉口都懶得替孟側君找,明目張膽地維護他,把楚豔章都快氣哭了!”
“哭?如果不是局勢所迫,我恨不得要了他的命。”冷山雁垂眸輕撫著肚子,眼中的恨意與難過並存。
白茶看著冷山雁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斂住,柔聲問道:“公子可是又想起未出世的小姐了?”
提起那個可憐的孩子,冷山雁頓時心痛如絞,眸中恨意畢現:“去,把那個東西給楚豔章送去。”
“是。”白茶起身,將昨晚就準備好的東西送去錦寧閣。
他來到錦寧閣的時候,楚豔章正在下人們的勸慰下默默流淚,畢竟在外人眼裡,他可是受足了‘委屈’。
可是在這些人面前裝委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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