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 我的郎君又懷咯(第1/3 頁)
“殿下對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太沖動,娘子也不會責怪您。”幻香跪在冰冷的地上,語氣裡滿是自責。
背對著他的楚豔章垂著眸,清澈的眸子裡盡是冷漠冰霜,但當他轉身之後,卻一改剛才的冷漠,變得溫柔如春。
他彎腰將幻香扶起,溫和道:“怎麼能怪你呢?多虧你心細發現了這些,不然我都察覺不到。”
幻香眼睛微微睜大,原本經過剛才的爭辯,他已經相信了是香灰造成了這場大火,但楚豔章這麼說
“殿下,您的意思是,這場大火真的不是意外?”
“那個小奴說,是燃香點燃了窗簾,可絲絨窗簾雖然易燃,但雪中春信香是放在香爐裡的,雖然距離窗簾很近,但根本不可能燃起來,香灰更不可能從香爐裡漏到地上。”楚豔章說道。
幻香震驚地張了張口,道:“難道真的是有人放火?是誰?孟側君被主君禁足,他出不去沒機會對您下手,只有是主君!”
“小聲些,隔牆有耳,小心別人人聽到。西平居沒了,我們被臨時安排到這間客房裡居住,周圍的下人也都是雁郎君安排的人,我實在害怕會再出一個小奴背叛我。”楚豔章輕輕用手掌抵住幻香的嘴,清澈無辜的眼神裡滿是自嘲和害怕。
幻香立刻起身,義憤填膺道:“我要去告訴娘子,主君太過分了,您才進門幾天啊,他就敢燒你的嫁妝,那往後您得寵了他怕是殺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殺人的事情他做得還少嗎?”楚豔章沒有阻止他,而是兀自坐在床邊,神情低落地說道。
“什麼?”幻香一聽,頓時停下了腳步,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楚豔章幽幽道:“父親曾跟我說起過,娘子在科舉前,曾納了一個小侍,那個小侍就被他處置了,而且雁主君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就逼小侍的父母殺了他。”
“天吶。”幻香倒吸一口涼氣。
後宅主君打死小侍的事情他偶有聽說,後宮內得寵的貴君處死奴才的事情也常有發生,但讓親生父母殺了自己的兒子的事情,這樣冷血殘忍的手段,他還是頭一遭聽說。
“太可怕了,殿下,雁主君這樣惡毒,您、不行,那更得讓娘子知曉了,揭開他的真面目,讓娘子看清他。”幻香說道。
“算了。”楚豔章抿著唇搖搖頭:“左右他只是見不得我出風頭,我往後只要夾著尾巴做人就好,而且今天娘子審問小奴時,小奴的回答明明破綻百出,娘子都沒有追究或是另外找人確認,就認定了這場大火是意外,這說明娘子心裡是向著雁郎君的,戳穿了他,對我們也沒有好處。”
這場大火,究竟是人為還是意外,說到底還是看沈黛末的態度,她認定是意外,就算找出多少證據來都沒用。
“那咱們就這樣忍氣吞聲了?”幻香無比心疼自己的主子。
“既嫁了人,自然免不了受委屈的,何況是被主君欺負呢,這些年在宮裡我也是這樣過來的,都習
慣了。”楚豔章強顏歡笑,並伸手抹掉了眼角的一顆淚:“我只希望往後我的日子可以平靜順遂,守著娘子好好過日子。”
幻香連忙上前安慰道:“娘子會明白您的一片真心的。”
楚豔章點了點頭,又問:“嫁妝還剩多少,清理出來了嗎?”
“綢緞、名家書畫、上等香料這些都被燒光了,但是金銀珠寶這些都還在。雖然損失不少,皇子的嫁妝可不是他一個貪官之子可以比的,雁主君再嫉妒再怎麼燒也燒不完。”幻香道。
“行了,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你今日也累了,也下去休息吧。”楚豔章笑著說道。
“是。”幻香點了點頭,關門時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的主子就是這樣清雅高潔,從不屑於跟人爭鬥,不像雁主君手段惡毒。
快一個月的時間過去,日子還算平靜,唯獨白茶悶悶不樂。
“怎麼了?”正在做兔毛抹額的冷山雁抬眸輕瞥了他一眼,淡聲問道。
“公子,那個端容皇子真是不像話,您知道嗎,每回有人去給他的錦寧閣裡送東西,他都會僕人兩吊錢作為辛苦費打賞,平時更是對下人友善過頭,之前有個下人因為在除雪的時候打盹兒偷懶,導致地面溼滑,摔了好幾個人,守門的張爹還摔骨裂了,管事的要處置那偷懶的東西,端容皇子經過時二話不說,就把那下人保了下來。對了,那個摔骨裂的張爹,他也出了錢讓去診治。”
“諸如此類的事情不勝列舉,如今全府上下都在感念他的好,說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