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我和郎君和蒼蒼(第3/4 頁)
沈黛末咳嗽著將摺子推回去:“爭的是哪塊地?誰先動的手?兇器是什麼?可有目擊者?只有李家一面之詞,怎麼就把那家人關了起來,快放了!()”
縣丞又拿出另一本摺子:張三租了李四的房子,但李四突然反悔,說張三租住期間毀壞了房子。?()?[()”
沈黛末繼續推:“李四也是從王老二那裡租的房子,然後轉租給張三,按照大姚律法,租客不允許轉租,所以這份交易不成立,也就沒有糾紛,快快放了。”
縣丞深吸一口氣,被她和稀泥的作風氣得似笑非笑,陰陽怪氣道:“大人病中還要處理案情,真是辛勞又仁慈,拖您的福,這些日子牢房都空了。”
沈黛末笑著:“慚愧慚愧,我也只是盡力而為而已。”
縣丞臉色微漲,憤而離開。
冷山雁端著一疊小甑糕和一碗香薰飲走了進來:“縣丞大人今日好像比前幾天更加生氣,臉色都藏不住了。”
沈黛末將被子一撩,坐起來哈哈大笑,一掃剛才病懨懨的神色姿態:“衙役工資低得只能餬口,她們靠著隨意抓捕犯人,靠收好處費貪汙,如今牢房空了,她們的錢袋子也空了,當然坐不住了。”
冷山雁笑著從帕子輕輕擦去了她嘴唇上用來掩蓋唇色的白-粉,露出了她原本健康自然的淡粉色。
她拿起碟子裡的小甑糕咬了一口:“真好吃,咦,郎君,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
沈黛末咬著小甑糕,手指輕輕撫著他微微上挑的眼角,略帶攻擊性的丹鳳眼,因為眼角那一抹微紅而透出些許媚意。
冷山雁眼睫輕顫,臉微微動了動,輕柔濃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拂過她的指尖,倒像是他在用臉磨蹭她的指尖一樣。
“縣丞大人帶著她的夫郎來了,你們剛才談話時,她夫郎就在後院與我聊天打探你的病情,我自然要流些眼淚。”他淡笑著說。
什麼叫賢內助,這就叫賢內助呀。
沈黛末無法想象冷山雁落淚的場景,她俯身吧唧親了下他的眼角:“以後你不用再演戲替我遮掩了,我的病改好了。”
演的太過火,背後的那些人該著急了。
“好。”冷山雁輕聲應著,被她的唇吻過的地方像被火焰燙了一般,暈染出一片荼蘼的豔紅,如同烈火玫瑰,眼底也染上了幾分溼潤。
沈黛末病好的訊息剛一傳出,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請她吃飯。
吃飯的地點在許大戶的家中,當日下著小雨,沈黛末與縣丞一同前往許家,許家門口的柳樹在細雨微風中浮動搖擺。
“沈大人,久仰久仰,原本您剛到寒山縣就應該拜訪您,誰知您病了,正好今日一頓酒席就當為你做的去災宴。”一個50多歲的微胖女人走了出來。
“這位就是許大戶,城中有名的鄉紳大戶。”縣丞在她耳邊說道。
沈黛末也淡笑著:“許娘子,久仰。”
許大戶上下打量著沈黛末,滿眼驚歎之色:“早聽聞沈大人年
() 輕有為(),沒想到今日一見?(),不但有謝女之才,還有懷娘之貌啊。”
懷娘,歷史上有名的美女。
沈黛末微微一笑:“哪裡,許大戶謬讚了。”
下人們開始擺上酒菜,宴上許大戶一直拉著她的手不停地誇,沈黛末也只要耐著性子跟她商業互吹。
但吹了這麼久,許大戶都沒有要進入正題的意思,沈黛末有點煩了。
就在這時,縣丞打趣道:“許大戶,沈大人賞臉來你府,怎麼光有酒菜沒有人作陪?”
許大戶喝酒上了頭,臉色通紅:“怎麼沒有,去請蓮花相公來。”
縣丞又驚又喜:“你竟然請了蓮花相公?”
沈黛末靜靜看著她倆一唱一和。
演,繼續演,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大人您有所不知,蓮花相公是我們這裡有名的佳人,不但精通音律,還會寫詩作賦,平時就算是千金也難請到。”縣丞跟她解釋道。
沈黛末勾唇深意一笑:“是嗎?那我今日可真是有幸。”
這時,下人上前通報:“家主,蓮花相公已經在花園了。”
“走,我們去瞧瞧!”許大戶起身。
沈黛末也跟著她們一同前往,花園中春色開得絢爛,雨中的天是極為清豔的藍色,濛濛雨霧為院中春色增添了宜人光景,滿園的花色在逶迤曲折長廊邊繞著,池中的蓮花接天蓮葉,一蓬蓬純白無暇,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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