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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這個小縣城裡,日子平淡無奇,一有這些平日見不到的景象,圍觀眾人津津有味地八卦起來。而且越說越邪乎,越說越離譜。更多的人伸長脖子,等著後邊的車隊過來,一睹高官的英姿。
隨即又開過幾輛警車,眾人期待已久的豪車卻沒有開過來,開過來的反而是一輛……
“囚車?!”
“怎麼回事?”
圍觀群眾一時大譁,議論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隨著囚車越來越近,大家看得更清晰了。車身上印製著大大的“蕭山監獄”字樣,明確表明了車子的由來。四周嘰嘰喳喳的聲音更大了,整個街道都淹沒在竊竊私語中。
但漸漸的,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彷彿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情景。一個婦女剛才還在口若懸河地說著什麼,一瞬間目瞪口呆地呆立當場,嘴巴大張著,足以塞進一顆雞蛋。
在囚車後邊,是擠的滿滿的的軍用卡車,車兜裡並沒有蒙上迷彩油布,圍觀的群眾看得清清楚楚,一輛一輛車裡面都是全副武裝的軍人,他們的槍口黑森森的對著道路兩旁,銳利的目光來回掃射著。
兩旁的群眾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膽小者已經開始向後退了。沒有見過真正軍人氣勢的人很難明白那種感覺。能在一隊軍人的氣場下安然若素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古代有時候選將,就是看你的膽量。讓你在萬人方陣之前講話,有些心理素質差的人根本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上臺就兩腳發軟,昏昏欲倒,在軍陣的氣場鬱積下,還可能憋出嚴重的內傷。帶兵打仗的將軍尚且如此,普通人若是對這麼多軍人的逼視沒有反應,反而是怪事了。
卡車一輛一輛的開過去,車上的兵力至少有一個連。軍車尾隨在囚車後邊緩緩離去,等到徹底看不見了,圍觀的群眾才恢復了語言能力,七嘴八舌聲很快響起來。
“嚇死我了——”
“怎麼是蕭山監獄拉出來的犯人,是拉去槍斃吧?沒聽說那裡面有什麼死刑犯啊。”
“兵哥哥好帥啊——”
一片嘈雜的交談聲中,在人群深處,有一個戴墨鏡的黑衣男子慢慢轉身離開,臉上毫無表情。若是剛才有人注意他,就會發現在軍車過來時,他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一如千年磐石一樣,無可撼動。
他一直往前直走,直到走到街角的小書攤前,不動聲色的看著手裡捧著一本舊書的攤主。攤主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此時也抬起頭,目光炯炯地注視著他。
“楊叔,您也看見了吧。”雖然好像是問句,但卻絲毫沒有疑問的意思,反而是以極恭敬的語氣陳述道。
“當然了。”老者緩緩站起身來:“唉,不知不覺已經三年了,清閒的日子總算到頭嘍……少爺要出來了,咱們也有事忙了。”
話音剛落,他陡然轉身走向巷子深處,絲毫沒有一點老年人的遲緩。黑衣男子也毫不遲疑,跟著隱入深巷。
浩浩蕩蕩的車隊終於抵達了縣政府前,政府大門口的一條街早已被封鎖起來,平日熱鬧紛擾的繁華街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影也不見。
縣委書記和縣長忐忑不安的立在臺階前,不時掏出紙擦一擦額頭的汗,但臉上的喜意卻掩飾不住。當初接手這事的時候就知道其中一定有重大隱情。他們一個以前是地級市的市長,另一個是省公安廳的廳長,卻莫名其妙的調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貧困縣當官。隨著職責的明朗,他們也知道了自己責任的重大。三年來兩人都夙興夜寐,一點也不敢懈怠,今天這份差事終於到了終點,只要把這最後一天堅持完,以後的仕途不可限量啊。
囚車停在臺階前,但車門卻一直緊閉著,絲毫沒有開的意思。直到後面卡車裡的戰士都荷槍實彈的站在四周護衛,一個少校軍官才從車上下來,警覺地四周看看,隨後在囚車的電子鎖上輸入了長長的密碼,隨後退到一旁。
鎖上的顯示屏亮起了綠燈,但車門依舊緊閉著。書記和縣長也來到車前,環顧左右,輪流輸入了不同的密碼。
等到地方黨政軍領導人分別輸入了各自不同的密碼,囚車的門才緩緩的開啟。三個手握重權的中年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車門,等著車上的人下來。
車上的人終於露出了真面目,這是一個面色清秀的青年,或者說清秀的有點過分了,竟給人一種柔柔軟軟的像女孩子的感覺。但眉目間的美感被一道長長的傷疤破壞了,這道纖細的傷疤從左眼上眼皮開始,一直延伸到顴骨處。如果把眼睛閉上,這就是一道傷疤;若是把眼睛睜開,一道疤就被眼睛隔成兩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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