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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就要大亮,秦嫣命令部隊停駐在一片密林之中,進行休整。因為這支精兵隊伍要火速趕赴上游,所以也沒有攜帶輜重,不能生火做飯。好在每個人都帶了足夠好幾天的食物,尚可為繼。
士兵們都拖著疲憊的身軀,坐倒在密林之中,取出身上的食物,盡情地放鬆起來。
普通兵士閒下來了,但秦嫣卻閒不下來。他馬上把阿豹和黑白叫到身前,命令黑白探查附近的訊息,而阿豹則負責佈置營地的防禦崗哨。
兩人領命而去,秦嫣也終於有機會休息一下。長時間的趕路,再加上心神的不斷消耗,也是讓他疲憊無比。只能抓緊這一點空閒時間好好休息。
另一方面,在先鋒軍的正面戰場上,姬不窋也擺出一副強渡黃河的架勢。他命令士卒們大肆砍伐沿岸的樹木,在營地前大張旗鼓地製作船隻。還派人到渭河上去抬一些渡船過來。
他的這些動作,早已被商部落的探子看在眼裡,馬上向商部落軍隊的指揮官報告。
商部落是居住在商地的一支氏族,族長名為商契,據說與有虞氏的商均還有不淺的淵源。但其中真實情況究竟如何,也沒人能說得清。
駐守黃河的軍隊統帥正是商契的孫子商相土,相土年輕有為,雖然年齡只有二十出頭,但早已是中原地區著名的一名悍將。
他接到探子的回報,不由得大笑,顧盼手下諸將道:“臨來之前,爺爺反覆叮囑我要小心周部落的副族長秦王孫,現在看來,秦氏也只是浪得虛名罷了。他自持兵鋒,想要強渡黃河,這可真是不自量力。我軍佔據黃河天險,就算他插上翅膀也萬難渡過來。”
帳下的將領們也是一陣附和,相土臉上笑意更盛。
人群之中只有一名玩家臉色有些難看,他躊躇一下,還是出列說道:“少主切不可大意,臨來之前不但族長叮囑,黯然副族長也有言在先。秦王孫狡詐難纏,這說不定是他的詭計。還望少主多加提防,免得落入奸謀。”
相土滿不在意的大手一揮,笑道:“天行者軍侯,你也未免太過膽怯。我軍坐擁天險,佔盡天時地利,縱使敵人有什麼奸謀,他們又如何施展?你還是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為好。”
天行者滿臉苦色,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退下。雖然自己也覺得秦王孫肯定是束手無策,但等到會議一結束,他還是馬上將此間的情況派人回報給了副族長黯然**。
又是兩天過去了,秦嫣帶著先遣隊彷彿泥牛入海,沒有一點的訊息。姬不窋雖然心中焦急萬分,但也只能每日督促部下練兵,造船,耐心等待著秦嫣的訊息。
相土等人見到周部落軍隊被困在原地,碌碌不前,自然是更加的得意,譏笑秦王孫和姬不窋實在是庸才。天行者雖然也是將周部落的窘境看在眼裡,但不知為何,心裡總隱隱有些不安。
正在此時,秦嫣計程車兵卻紛紛躲藏在黃河西岸邊不遠處的一片茂密的樹林中。他們這兩天晝伏夜出,向北緩慢行進了接近百里,終於走出了商部落軍隊的重兵控制範圍。
經過黑白反覆的偵查,終於選定了眼前的渡河地點。這裡只有一支幾十人的小隊在執行防守任務,基本可以稱得上不設防。只有偶爾幾個士兵在對岸四處觀望一下,也對先遣部隊造不成什麼威脅。
渡河的時間,就定在今夜。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公作美,今晚也沒有月亮。不一會,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秦嫣一招呼,身後計程車兵都貓著腰疾跑出隱蔽的地方,拖著羊皮筏子向河邊摸去。
這些羊皮筏子是這幾天秦嫣從附近的部落搞來的,製作羊皮筏子,工藝並不複雜,從羊頸部開口,慢慢地將整張皮囫圇個兒褪下來,將羊皮脫毛後,吹氣使皮胎膨脹,然後把皮胎的頭尾和四肢紮緊,下方和兩側輔以木條,一個方便的渡河工具就完工了。
這是黃河周邊居民渡河的土辦法,沒想到現在派上了大用場。
敵人鑿沉了這一帶所有的船,自以為周部落沒有辦法過來,是故防備並不嚴密,這也給了秦嫣可乘之機。
士兵們將羊皮筏子推進河裡,前邊的人拉住筏子不讓河水沖走,後邊的人一躍而上,用木漿輕輕划著水向對岸悄悄潛行過去。
敵人絲毫沒有發現不遠處發生的這一幕,第一批先遣部隊有驚無險地抵達了對岸,他們馬上佔領灘頭陣地,等著剩下計程車兵過來。
羊皮筏子不停地在兩岸之間穿梭,不久之後,所有的部隊都站在了黃河東岸。秦嫣一聲令下,阿豹帶著精銳計程車兵猶如猛虎下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