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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h娘已是低頭舀出剛才使得大夫們摸不著脈象的玉佩示意一下。才老實回答道:“以前有聽過人提起用硬物夾在腋下,就能使人摸不著脈象,小女也是無奈才試著……。”
長嘆一聲,程大夫不住點頭道:“這事你也是性命交關,這般年紀就能有如此見識和膽量已是不易,大夫哪有怪你之意哦!”
“難怪,只是另一邊摸不著脈象。”一旁的小大夫緩緩點頭輕聲符合著。
將一眾事情安排妥當後,大夫親自分三次給h娘飲下一碗溫水,並與徒弟倆將竹榻給移過一旁較為通風的過道里,臨了還囑咐她趁此期間好生歇著,萬事先且寬心放下才好。
望著師徒倆沖沖往外的身影,h娘已是滿懷感激之情。現在雖說還未全然放心,但經過昨晚驚魂時分,接著又是幾乎徹夜輾轉難眠,再到今日一路來的顛簸,就是個成人也定然已是筋疲力盡了。
如今能稍作休整,且又得了這藥鋪眾人的援手,自己那條自昨夜起就一直緊繃的神經,也在無意間慢慢鬆懈了下來。此刻已疲憊不堪的h娘,躺在清涼的竹榻上漸漸睡熟過去。
少時,待h娘醒轉過來,起身推開軒窗往外頭望去,才發現已是日落時分了。緊靠牆邊的破木案上用紙墊著兩塊麻餅,一看便知是此間的大夫特意留給自己充飢的。
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的h娘,哪裡還顧得旁的,就著碗中的清水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雖是尋常食物,可此刻在餓極之人的眼中,卻是無比的美味。
吃得香甜,剛才又得以安然熟睡好半響,現在再看小丫頭確實比剛送來那會兒已是精神不少,就是面色都明顯好轉許多。
“丫頭如何?這會兒可是覺得好些了,剛來那會兒瞧你的面色就知道,雖是有意裝病,也確實有輕微暑熱之症的。”步入內堂又給h娘把脈確認的程大夫,已是開口言道。
h娘也不隱瞞,點了點頭答道:“現在不敢說全好了,但人確實不暈暈乎乎的了,而且也不再一個勁的出汗了。”見大夫略略頷首,不免好奇的追問一句來:“先生,全都是你剛才給我喝的那碗溫鹽水很是當用。”
“哦,你這丫頭還知道,其中的道理嗎?”說著抬眼接著點頭問道:“要是知道,說與我聽聽可對?”
‘我哪裡知道什麼大道理喲!不過就是曉得在前世裡身體不適時,去醫院補充生理鹽水一說。’現在要講這道理確實將h娘難住了,靦腆微笑著搖了搖頭:“旁的小女實在不曉得,只見過家中有人在暑天出汗多時用過的。”
見小丫頭邊說著,邊指了指一旁擺放著自己的外裳示意到。程大夫才含笑點了點,轉而又接著告訴道:“一會兒等鋪子打烊,咱們過城門時你還需裝一裝才好,所以這留有汗漬的衣裳才是最恰當的。”
那怪剛才大夫特意找了件乾淨的衣裳讓自己換上,不但是怕自己溼氣入侵,原來留著那些打眼的汗漬是另有他用的。隨後,又聽著程大夫告訴才知道,那對姑嫂在將自己丟在藥鋪裡,就連忙收拾了行李往城外奔逃而去了。
一安然出了城門,h娘才學者那小夥計的樣,將雙腿掛在車板外頭坐,卻忙被大夫家的娘子攔道:“你且再躺會兒,我們家前後雖說沒幾戶鄰里住著,到底不敢大意的。”
沒曾想,就在即將要到家時,還真遇上了隔壁家中的婦人。一聽是程大夫將無人照看的小病患帶回家中將養,那婦人才連忙掉頭進了自家的院門。
雖是喊的太大聲,但車上眾人卻是聽得分明。“你們幾個趕緊都進屋去,隔壁那個‘大善人’又往家中領病人來咯!都給我記好了,這些日子沒事都不許往外頭去,也不知是個啥瘟病,小心給染上了,我們家可沒錢抓藥的……。”
把孩子們都趕緊屋裡去後,那婦人自個卻滿是好奇的扒著門縫往外瞧。見一個孩童被抬進對面的院子後,略微有些吃驚的自言自語道:“就這麼點大的孩子,就能安心放在大夫家的哦,怎麼都沒個家人跟著來養病的喲!”
好在對面程家人,早就對這家婦人之舉見怪不怪了,而且就是她這好奇的性子也是熟知已久的。若是不然哪會不到把人抬進屋裡關了門,方才讓h娘安心坐將起來。
“畢竟這丫頭這年紀還小,長久以往的,這一天到晚躲著人不出門也是不能的。當家的,咱們還是儘快想個折才好。”正忙著端了飯菜進屋的程家娘子已是提了一句來。
剛提起筷子吃了一口飯,直點頭道:“是啊,今天我讓小六子跑了趟客棧送信,也是權宜之計,往後這丫頭怎麼也得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