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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的張主簿也是忙不迭,附和著點頭,便道:“知縣大人所言極是。以下官看也必是如此的,還望縣丞大人且安心多加修養才是,畢竟眼下咱們縣裡已是改善良多,想來不消十……三、五年的光景,便可是一改舊顏的。”
那旁的老縣丞,剛才聽得新任知縣勸慰已是受用非常,再聽得張主簿之言,更是頷首連連。
朝著上座的皇甫靖拱手,直言道:“老朽這身子骨自己最是清楚,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咯!只求大人能將我那不成器的小兒,喚至跟前出上一份力,以代下官為鄉鄰們盡些心意才是。”
看著老人一臉的誠懇,又是聯想起前些日子來,縣衙眾人所言及有關這位縣丞的種種來。無不透出些許的惋惜之情來,便是可想而知,這位往日在縣衙之中,還是頗得人心的。
再加之,曾聽得張主簿言語間的隱晦之說,自己就算不全然獲悉,也已能猜度出幾分來。自年前這位的族長之位已是不保,也多半因為其年事已高,或許還有過半之因,是他家子孫之中再無此等出人頭地之輩所致。
原本經此番一擴大農改林戶的人數,自己縣衙的人手就已是吃緊不少,再加之這位縣丞的舔犢之情,皇甫靖又哪裡會斷然拒絕的!思量了片刻後,便與另一旁的張主簿對視了兩眼後,便將此事定下了。
“本縣原就有意,要選拔幾位有擔當之人,將此事接手下來料理,既然牛縣丞真巧推薦,便是剛好。就不是令郎可懂得算術?”
聽得這旁大人已是欣然應下,老者已是莫名有些激動,忙不迭點頭便道:“懂得,懂得,他雖考學不佳,可也算是各科俱是略曉一二。”說著又是不由一聲長嘆道:“或許就是因其所學繁雜,才導致只考取了秀才之名後,便再難有所寸進了。”
“唉!當年也都怪老朽,太過急功近利了。只想著要將自己平生所不能,一股腦全都灌輸給孩子,卻最終適得其反,老朽真是悔不當初啊!”提及往事來,老者的面上也不禁黯然幾許。
直到張主簿親自將這位送出了縣衙後,才回來同皇甫靖覆命道:“大人倒是不必擔憂這位牛秀才,此人雖是不怎麼善言辭,可這各科皆通卻是實打實的。”
搖了搖頭,直嘆:“屈就為蒙童講學,也俱是為了餬口罷了。雖說功名不成,但大人若是不棄,真能將其用在實處,倒是一不可多得的好助力。”
“哦,聽張主簿這般一說,倒是本縣孤陋寡聞了,還請細說一二才……。”於是,邊聽著張主簿細述端詳,邊開始盤算起,要將此人安排在何處,才能人盡其才,也不枉費剛才那位老者的懇切之情。
如今有了知縣大人的全力相扶持,又加上自那日東城的大地主慷慨添上的一百兩紋銀後,也有幾位跟隨而至的地主來衙門助陣。
或是三、五十兩幫村著賒給;或是願意借出自家的車馬,來為農戶們搬運樹苗、物品上山;更又直接一家當地的藥材行,願意先賒一批便宜的藥終給農戶們種植。一時間,倒是頗為鼓舞人心,看得原就是本地出身的農戶們,都不免有些動心。
從那天與知縣說定了,自家的兒子要來縣衙盡力一事後,這位牛秀才倒是第二日,就已趕至聽命了。且這幾日將皇甫靖排定給其的事項而言,也算是盡心盡力,萬事認真仔細的性子,更是深得兩位主事官員的讚賞。
“我看相公,不如給這牛秀才掛上個實用的名頭才好。”
“實用的名頭,娘子你的意思是……。”雖說此事,自己早有預想過,卻礙於刑名師爺本就是舉人出身,若是將那牛秀才也定名為師爺的話,怕會低了厲師爺的身份。
玥娘卻是微笑著提醒道:“不過是給這位掛個師爺的名頭,往各處辦差也好有個說道。若是不然這不公、不私的,沒個身份說話也無人敢應,想來厲師爺原也算是明白人,哪裡會計較這些的。”
轉念一思量,確實這些日子來,這位跟著自己出門的機會並不多,反倒是幾乎隨著厲師爺四處辦差頻繁些。而且就是這萬事細心沉穩的性子一說,還是自己由厲師爺口中得知的,想來兩人關係也尚算不錯。再加之,這位本就是縣丞家的兒子,對其身份上而言也算略有些補足。
相通此點後,皇甫靖到是未曾拖延,當晚便讓人備足了酒菜,請了厲師爺來,將此事好言相問。哪裡知道,自己才剛開口提及一句,對面的師爺倒是忙不迭,笑著接過了話頭,言明起來。
原本這些時日來,厲師爺也對那位牛秀才很是滿意。雖說一早便從張主簿哪裡得知,其人本就是不善言語,但做些事情來卻是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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