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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的老太太給自家嫡孫女置辦嫁妝哪!而且常聽得人說起,老太太是最喜這個嫡出的小孫女的,都沒敢越了禮數,最後定下也只給準備了三十六抬的。”
“這你就是不知道咯。”旁邊那位已是哂笑著,介面道:“要真說起來那位七小姐才是正經的長房嫡孫女,而今天這位也不過是個過繼來的‘嫡孫女’罷了。哪裡是能比肩的。還非要爭個高低來,你說可不是惹人笑話之事?”
就聽得另一旁的中年婦人,頷首附和一句道:“這般一來不單為了下老太太的面子,也是想要給自己女兒爭臉。可卻是適得其反哦,這位二太太本就不是個愚鈍的,怎麼還是瞧不清其中的要害來。”
說著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二太太孃家那一桌來,接著低聲道:“這三丫頭就算是再多幾抬又能如何。還不是個‘不得勢的’郡王側妃!”後面的話。自是不用多說,在場的眾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別看這明面上是嫁的風光,可朝中本就盡存的幾個異姓郡王中,也屬這家徐姓的最是落魄。也就在前兩輩人中,出過那麼一位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便再無一人能越過他去的了。
但如今這位徐家的長子。不但已是年逾三十,更是身無實職,不過在禮部掛了個閒職罷了。這般全靠祖宗門蔭過活。若不是家中在京中的產業尚算不錯,恐怕更是無人問津。
但是與那長房的七小姐定親之人卻是不同,不單是堂堂大將軍府的嫡公子。而且這位大將軍也算得是三朝元老般的實力人物;加之次番大比之中皇甫公子更是脫穎而出,雖說最後一場殿試列在末等,可也已是真正的進士出身;最後頂頂要緊的一樁,人家可是明媒正娶的當家娘子,哪裡是那等偏房側室可比肩的。
這位二太太也真是下了狠心。一股腦便直接給自家嫡女準備下了四十抬,全然沒顧及到當年長女出嫁時的情形。要知道此刻一臉祥和端坐席間的大閨女,心中早已滿腹的委屈無處訴,更多卻是不甘心。
憑什麼,三妹她一個次女,又不過是中人礀色,論性情、才學每有一樣是可以與自己比肩的,卻能得了爹孃的青眼。不但是嫁的比自己這位才貌雙全的長姐更為顯貴,就連嫁妝都遠比當年自己那才二十八抬的,整整多出十二抬去!
想到此處,置與桌面下的雙手不由緊了緊。抬頭瞥了一眼此刻正滿面紅光的親孃,心中更是翻江倒海。挪過目光打量了一眼隔壁桌上長房家那位新娶的郡主大嫂。
心底不由一喜,看來眼下還是多虧了有這麼一位,將自家的爹孃擋在伯爵府外,要不然自己必將更是沒法與三妹相比。而正是因為長房大堂兄家的宅子尚未修繕一新,自家的三妹才不得不同自己一般,只能在偏院中出嫁。
幸得她臉上的妝容很是濃重,若是不然,自她暗中氣得由紅轉白,再從慘白中恢復三分回來,定是能讓在場的眾人瞧出端倪。此時正與她同桌而坐的其中一位,也不免心中思緒頗多,那便是曾在家中庶子親事上,吃過一小虧的二太太孃家大嫂。
早在初來時,便已在隱約間聽到自家那位小姑子對其長女的勸慰之聲。雖說是真心實意,但此刻落入這位向來不吃虧的外甥女耳中,哪裡是同一回事喲!
雖說往日裡還沒曾想過,要如何將自己曾吃的小虧找補回來,但今日擺在面前到良機,又怎能叫其罷手!於是乎,還未待筵席過半,?p》位便已著手與同桌的外甥女聊起家常來……?p》
然而正當二房此刻危機四伏之際,諸葛家長房一脈卻是先後傳出兩件大喜事。頭一樁不用說也已是盡人皆知的,而另一件卻因來的突然,倒叫一家子老少先驚後喜,很是意外。
原本府中那位能騎馬行軍打仗的郡主,竟然在早間才起身給老太太奉茶時暈厥在場。老太太可是著急壞了,這邊還不待大夫來家,另一邊後院中的玥娘已是匆忙趕到。
自己雖是不怎麼能耐的半吊子大夫,可眼下卻也急診,又如何袖手旁觀。再則平日裡自己也算與大嫂很是親近,哪裡見她是有病症在身上的樣子。
稍稍瞧了兩眼面色也不無異樣,便坐定身旁開始切起脈象來。不多時玥娘便已覺出今日的不同來,嫂子這是應當是滑脈。若是此脈象,那便自然是……玥娘已是緩緩望向對面,正焦急等著訊息的祖母輕聲喜道:“老太太,若是不錯的話應是滑脈無疑,也是孫女我醫術不精,只能知道嫂子她這是有喜了……!”
初聽得脈名尚不知其意,而後便是一個有喜了,已是引得對面的老太太,忙不迭起身步過這旁連聲再多問了一遍。玥娘趕緊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