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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一人足有七尺的樣子。應當是夠了,只不知高有幾何?”
“大人放心,咱們早攀上去粗粗丈量了一次。已是夠六丈開外的了,好歹也是用百年才長成。”
邊說著也已是湊近兩步,抬手很是欣慰的拍了拍,粗壯無比的挺直樹幹。不禁低喃了一句:“老夥計,咱們也算是為酈縣出把子氣力。等將那谷口開啟了,老哥我就幫你給個頭面,往後也好去那祠堂裡常讓人供著才是。”
旁雖是聽清老林戶口中的唸叨,皇甫靖三人卻因站的極近,聽得一清二楚。只見一旁的張主簿,已是輕聲解釋道:“這老榆木本就是作房梁的好料;不過也有家境殷實的專舀來打傢俱的;更有一個去處,就是各族祠堂裡的供桌,偏愛以此老榆木製成的。”
見這旁兩位均是一臉瞭然的頷首,張主簿才轉而問向,另一旁的林戶門:“這般大的樹,即便伐倒,你們又要如何遠下山去?”
是啊!那旁的厲師爺,也緊跟驚疑起來。自家東翁這般挺拔的身量,都不得合抱一圈,便可想而知其粗壯。再加之足夠六丈餘的筆直樹幹,穿過眼前這片林子就已是難以想象,又要如何安然送至谷口?
卻見那頭的數位林戶,皆是滿臉笑顏,這旁的老戚更是搖頭輕笑了起來:“原本咱們都是冬日裡來伐倒了,堆在冰封的河面上,等來年桃花水一下來,便能順流而下,直接運至山下。”
“如今趕得這般著急,也只得學上一回,前幾日大人您溜木頭的技藝,試上一試,怎麼也比能快上不少。”指向另一頭,早已被他們砍出一條小道來的地界道:“咱們都算妥了,最近的一條溪流就在那處,只是繞了點道,不過卻是足夠下三根木頭的。”
皇甫靖卻已是擺手言道:“到底是順流而下,才最是合理,冰面溜木頭,本就是無奈之舉,哪裡值當一提的。”
說定了此事,張主簿又細心同林戶們交待了幾句後,才隨著主官一行,就要返程而去。
“三根倒是不必,能長過百年原就不易。那谷口的情形你們也都親眼瞧見過,還是勞煩老戚你給選定根最合宜的,送下山來便成,到了底下自會有人接應,運往谷口。”才步出沒兩步,皇甫靖又折返了回身,頗為慎重的叮囑了領頭的林戶一聲,才重新往來路上去。
看著縣太爺離去的方向,這旁的林戶們不禁一陣感嘆:“要說能將一顆樹的死活,都這般看重的老爺,單是一條就是個能信得過的。”
“我老戚,也是瞧上這位大人有擔當,才這般帶著大傢伙幫忙尋木料的。旁的不說,只消咱們酈縣再得了那谷裡的大糧倉後,定是不用再似前幾年間那般,苦哈哈的捱日子咯。”
“戚老大,說的就是在理。有了那片上田,咱們村怎麼還能象往年那樣,等秋後勻上不少梗米哦!”一想到,那谷種的出產來,這幫林戶們更是幹勁十足。
而那邊已是一路往山下的幾位,也在張主簿的講解中,知道了這座山名的由來。原來此山之所以被命名為鳶尾,還是要從這滿山開遍的藍色花朵說起。本還覺著枯燥時分的回程,倒是在張主簿惟妙惟肖的描述起,湣�糝蒙碓諳駛ㄊ⒖�苯詰拿讕爸�校�恢�瘓醯�恍腥吮鬩咽親�狹順德磽�妹鷗先ァ�
果然,在那位名喚老戚的林戶指引下,不出三日內,那根曾經傲立挺直在林子裡的老榆木,已是規規矩矩的臥倒在谷口一側。
這旁早已趕至此處的鐵匠鋪湛掌櫃,正忙著同兩個徒弟們,丈量起一旁的巨木來。“好傢伙,還真是難得一見,都多少年了,我老湛也算得是見識過老榆樹的,不過今個還是頭一回瞧見這般高大的。”
聽他如此一嘀咕,這旁的張主簿忙不迭接了一句道:“可是不能趕在五日內打製出合適的撬棒頭來?”
“張主簿您老說的是哪裡話來,那撬棒頭咱們是一早就趕製出來的了。”說著忙回頭朝皇甫靖身邊的厲師爺,努了努嘴直言道:“這不那日,還就是這位厲師爺,親自領著咱們來瞧的。”
“當日我就同徒弟們將合適的撬棒頭大小、樣式都給描了出來,用師爺給的定錢打製咯。喏,那板車上拉來的就是。”一揮手,招呼起自家的小徒弟們,搬抬了下來對著那旁的巨石與地面的縫隙處,比對了起來。
“湛掌櫃的,真是好手藝啊!”早就聞訊圍了上前的眾人,看得分明,這偌大的刃形鐵製撬頭,竟然與面前顯露出來的那道縫隙,無論是長短,還是形狀都很是般配。
這才引得次行為首的皇甫靖,都忍不住朗聲讚道一句來。跟著湊上前來的,眾人亦是滿臉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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