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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益興旺起來,只怕那位定是另有過人之處!”
“過人之處嘛,下官確實不曾有所耳聞,但那鶴鳴如今之勢,卻是因咱們另兩縣中,有不少商賈之家紛紛遷移那處所致。”
放下酒盅,便娓娓道來:“原先咱們這相鄰的幾縣,也俱是查不多狀況,即不算窮苦之極,也不能與州府內其餘若干富裕之縣比肩。但好歹也有這裡最為出名的幾樣出產,連帶著州內的商鋪也好、還是各地行腳的商人們也罷,每年必是要往返多次,只為收貨而來。”
瞥了一眼腳下的地面,比劃道:“雖說以往也不曾築得好路,但沙石鋪成的道面,卻比起眼下的泥濘來已是天差地別。而且那會兒還有商戶,願意出銀子每年修補上一二的,所以壓根就從未斷絕過與外頭的聯絡。”
“那又是自何時起,才變作了雨天不能通行的爛泥道面?”這般一提,皇甫靖也是不免奇道。
訕笑一聲,忙不迭應道:“也就是流民衝入城中後的那一年起的。算來也是因為連著遭災,那些原先入山做買賣的,只怕也是不敢貿然行事,所以當年便已少了過半的商家到來。爾後數年間,更是越來越不堪,以至最終便是徹底沒了採辦貨物的商人,也就只剩每年開春後,在山腳下等候順流而下的木料送出,那零星的幾戶了。”
聞言,皇甫靖也不禁微微鎖眉應了一句:“難怪酈縣有這等好炭,而我在京中卻是從未聽說過,原來皆是因為此樁索所致。看來今年雖是將那通行之權交了給沈家,不過咱們還需與其談上一回,讓燒炭匠們的存貨先行運出縣才是正經。”
“大人所言極是,若是能趕在入冬前運至外間,定是能換回不少稅銀來。”說著更是不由苦笑一聲:“咱們縣衙尚在那糧窖中,壓著好些沒換成銀子的賦稅之物。”
“啊!你怎麼不早說,若是尚可使得,本縣立馬就折了銀子與縣衙,也好先入庫些銀兩,以備便道開通後又上峰使人來查點之用!”
頓時,那對面的張主簿也不敢再坐了,忙不迭起身退過一邊,整頓衣衫,便緊隨著知縣大人出了書房。落下半步,兩人一前一後趕往衙門後面的糧窖所在。
招呼了專司府庫之人,開了地窖點了油燈便往裡去。
說不上壯觀,也已是滿滿推了一大半地界。但凡入目之境,皆是一片炭色,卻是有一點讓皇甫靖頗感意外。
☆、第一百七十章風雨之兆上
“為何這般深的地窖之內,卻是半點異味全無,反倒是有一股沁透的之感,而且略微露出可見的地面上也好,還是四周壁巖上也罷,全然不曾見到一絲潮溼黴變痕跡?”這旁為首立在地窖之中的皇甫靖,已是忍不住心中驚歎出聲道。
而此時,緊跟一旁的張主簿,倒是頗不以為然地微微點頭,應了一句道:“大人,我們縣衙自許久之前已是不曾歲歲都能收來稅銀,近些年更是一直將這些,燒炭匠們蘀代賦稅之物,堆放在糧窖中。”
“一來,是縣衙實在沒有另修一處地窖的銀兩。二來,就是數百年前,此地就有一家燒炭匠因不捨那些,無人問津的炭屑被白白丟棄,便每回將其好好收攏來,留與自家窖內。沒曾想,卻是從此窖中的糧食之物,再無黴變之象,屢試不爽。”
說著更是頓首,指向擺在最邊上的半筐落花生,便直言道:“這是年前後山上才結的,都擺到如今還是絲毫不見有變,大人請看。”順著他所指望去,確實尚無不妥之處。
再看滿地的堆放,不由開口道:“張主簿若是得空,便遣人先行裝點起來,待那便道一開通就即刻啟程運往京中。回頭你跟我後衙取了銀票入庫,咱們也好安心將那賬目上的事瞭解,也省得夜長夢多。”
“大人所言極是,畢竟原本的窮苦之地,眼下卻是漸有好轉之勢。確實會引來多方注目,還是小心著些才是道理!”
連連頷首,再回頭看了一眼滿地的炭堆,兩人才出了糧窖。一路往後衙而去。疾步進得屋來,便同玥娘說起舅兄託他購置的好炭,已在縣衙之中。先取了銀票給付了貨款,等回來再細說與她聽。
玥娘那裡也不多言。應了一聲便直接問明瞭數目,開了箱子給他取銀票來。待到半刻後,才見相公一臉輕鬆的步進屋內,坐定才緩緩言道:“總算是將衙門掌上的事給解了。”
接過帕子抹了一把後,才同妻子說道起今日在糧窖中所見:“你說怪不怪,確實絲毫不曾黴變。”
那旁的玥娘卻是認真點頭應道:“這炭的確是好東西,不但能吸潮除異味,還可入藥。相公你還不曾讀過醫書中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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