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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兩排突兀的條凳陣勢,也不禁讓城中的百姓們愕然非常。
“這得有多大的膽子,才敢將凳子擺在縣太爺的公堂前,還自顧自的泡了茶坐定?”驚得那老長忙是頓下了腳步,回身與一旁同來的鄰居低語起來。
那人也是一臉的驚恐,拉過那老丈忙是退過牆邊,回應道:“他二伯,咱們還是遠著點那地界的好。也省得一會兒,縣太爺瞧見了這般模樣,咱們爺倆跟著吃掛落。”
“要的,要的,還是遠著些才是道理。”兩人邊是縮手縮腳,特意繞開了半丈行,邊是不住側目來瞧。這些人雖是衣著不俗,可舉手投足之間卻讓人不免覺得怪異,好似那身行頭,都是今兒才借了來穿戴上身的。
“就連那個泡茶的攤主都不曾見過,也不知都是突然打哪兒冒出來的,看著就不是那麼回事。”另一個跟著爺倆來的,也不免向前傾了傾身子,補了一句接到。
正說著,便聽得人群之外忽然間一陣騷動,眾人也不由紛紛舉目望去。就見三五成群說笑著,一路浩浩蕩蕩向這邊而來,皆是一色的洗衣婦裝扮。平日裡也惟有能在城中幾個大井臺邊上,才得以一見,這會兒看著卻是實屬意外。
還不待眾人議論,就聽到領頭那個膀大腰圓的婦人,已是提高了嗓子,指向衙門口那兩排條凳的所在:“大傢伙瞧啊!今兒倒是新鮮的很,竟然還有人敢擺傢伙什坐衙門口的!”
後面又一個急急趕了兩步過來的瘦小婦人,忙是拉過領頭的告訴起來:“他嬸子,那後頭可都戰滿了人,咱們這些個婦道人家,哪裡能爭得過他們去,要不……。”說著已是頗為不肖的舀眼瞥了一下,已是坐了七、八成滿的兩排人,示意到。
“有道理,許他們舒舒服服的坐定了聽審,怎麼就容得咱們娘幾個站前排的!”話音剛落,便已是豪氣十足的挽上了袖口,朝著後面的眾婦人們,一揮手高聲道:“咱們都站前排來聽老爺審案。”
聽她這一嗓子才出,後面已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到底是吳四家的婆娘,就是厲害的很。”
“怎麼你識得那領頭的婦人?”
“怎麼不識得,這吳四家的蠻婆娘,本就是天生的嗓門大,她孃家老子又是個殺豬宰羊的屠夫出身。別瞧她是個婦人而已,手上可是真有把子力氣,這城裡少說也有三、四成的洗衣婦,可都是由她出面給尋得活計哪!”
“哦,今兒這架勢……?”提了話頭的那位,忙是擺手示意他往堂內看。就在這時,還不待那攤主上前來推搡,堂內已是傳出了洪量的堂威之聲。
再看那原本安坐在條凳上的眾人,也是皆是齊齊轉向一旁的攤主望去,卻是誰都不敢多言半句。因為此刻,公堂之上知縣老爺已是驚堂木一鎮,叫提原被告上堂咯!
後排之人,被那些洗衣婦們一攪和,也已是紛紛繞過條凳,上前了幾步。更有甚者,哪裡還顧得不便,直接擠在了條凳的間隙處,舉頭向堂內望去,壓根就不曾顧及身旁坐定之人的憤恨眼神。
一見,那幾個膽大之人穿行其間,也無事發生。後面之人先是面面相覷,繼而便已是競相相湣�鵠矗�馱諮靡鄞�松鹹彌�保��俱�庾�ㄇ芭諾鬧諶耍�馴謊兔輝諏誦謨慷�戀娜巳褐辛恕�
☆、第二百零七章舊案重提下
此時,無論是由堂內向外望去,還是從對面街面上向這裡看來,皆是一如既往的人頭攢動而已,哪裡還有適才頗為別樣的‘茶樓’之內的景象!
而那些正準備坐定聽案的‘茶客們’,更是鬱悶無比。先是被一大群身材突出的洗衣婦們,背向檔去了視線;接著又叫人穿插與條凳的間隙之間,不一會兒就佈滿開來;最後更是大勢已去,直接被原本萎縮在後排的人群,徹底蓋了上來。
使得想要再度戰起身來,都使不上力,只得無奈望著頭頂之上黑壓壓的一片,垂首哀嘆!再瞧那旁的攤主早已被蜂擁往前的百姓們,直接擠出了人群外,此刻正孤零零的一臉的驚歎不已。
究竟怎麼回事,前一刻明明還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為何……是那隊洗衣婦,對,就是那個膀大腰圓的領頭婦人高喊一聲後,原本的局面便是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今兒還是倒黴透頂了,怎麼就出了這麼個攪局的?”不免狠聲低喃一句,就要轉向那邊小道上去。可是剛走出兩步,不由一愣,再回頭看了一眼,被人群圍了密實的衙門口,反倒是猶豫起來。
自己到底是要儘早去報了與主子知曉,還是應當留下聽完審案?轉念一思量,恐怕原本那些被眾人圍在其中的人手,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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